“所以,我们要阻止他,让他与徐妍儿反目成仇。”聂维的眼神十分坚定,仿佛为了这个目标,就算粉身碎骨,他也不会惧怕。
谢清流不解道,“为什么是和徐妍儿反目成仇?”
“因为那些暗卫都是皇甫炘交给徐妍儿的,她是一切策划和制造者,就连皇甫炘也并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聂维顿了顿,“徐妍儿常称自己有神力,让我们恭敬,不许冒犯这个秘密,否则武器就会失效,而皇甫炘私下应该也尝试解开谜底,但至今还未解开。”
“徐妍儿有神力?”谢清流觉得这个观点甚是可笑。
“我也觉得,如果那是超出寻常的力量,也绝对不是神力,她是妖魔,那一定是妖魔的力量。”聂维双目发红,沉声道,“有人为妖魔所惑,被权力驱使,让大业所累,而我不会,就算她是妖魔,我也会与她相斗到底,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绝不退缩。”
谢清流听后,没有聂维意料中的慌乱和担忧,甚至,她仿佛安定了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样的。”
“喂!清流,我说了这么一大堆,你就给我说这个,你是看戏吗?怎么心情反而好了?”聂维真的觉得自己开始不懂谢清流了,她到底是怎么想的,自己真情实感的说了这么多,她就是这个反应?
“莫慌,我只是一直以来毫无头绪,忽然找到了症结所在。”她一直以来知道自己要完成任务,要阻止皇甫炘大开杀戒,但她毫无头绪自己该如何做,毕竟这个男人的伟业,她心中竟然有一部分是认同的,统一天下并非不好,但她需要完成这个任务,还要接受着感情的影响,有时真的有些自暴自弃。
然而事实上,这个任务应该指向了一个异常,为什么皇甫炘的征战要被阻挠?
是因为徐妍儿,因为上一世记忆造成了她任务的盲区,她并非是皇甫炘最爱的女人,而是对于皇甫炘的大业来说,至关重要的人物,而她的身份,谢清流觉得自己已经有了推断。
“我需要时间,去确认一些事情,需要你配合。”
聂维轻舒一口气,心中隐藏已久的秘密和盘托出后,他顿时感觉到轻松不少,而且他并没有想到,谢清流能够理解他,甚至比他要镇定,仿佛已经想到了对策。
“好的,无论需要什么,你给我说即可”
“特别要注意的是,现在徐妍儿在军营已经有了威望,我们不能够这样放任自流。”谢清流本没有太过在意此事,但如果徐妍儿是这样一个人物,那随着她作用的发挥,不仅仅带来的是胜利,很有可能是人性的残忍。
说到底,没有人比谢清流更能了解,战争犯的想法,而开端往往就是残忍的屠杀,单方面的碾压。
聂维不解道,“她只不过是帮军医包扎伤员伤口,这会有很大影响吗?”
“因为她直接接触这些将士,并在他们最虚弱的时候,这种行为是值得赞扬的,不过怕的就是她别有用心,如果真如你所说,她是皇甫炘隐藏的利器,那很有可能,她的每个举动都是有筹谋的。”
聂维一想到那个女人,就有点发寒。
“清流,你要知道,你要救的不仅仅是无辜的生命,还有皇甫炘,他已经走上岔路了,就算我们与他决裂,也一定要将他从这条路上拉回来。”
聂维说的极其诚恳,近乎是哀求,谢清流此时才意识到,聂维其实对皇甫炘很关切,他的一举一动都表明了他不想与皇甫炘为敌,只是不想让他走上歧路。
“我明白,这本就是不应该发生的事情,而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修正一切。”
聂维不明白谢清流在说些什么,这些玄之又玄的话他无法理解,但他要做到的只是,相信谢清流即可。
两人制定好计划,谢清流就用养伤的时间去打听徐妍儿的事情,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而徐妍儿的行为也让她看出了端倪,更加应证了自己的想法。
徐妍儿很有才会脱口而出,会脱口而出,“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徐妍儿很独立,日日宣讲着人人平等。
徐妍儿总会有一些奇思妙想,烹饪好吃的食物,找到奇异的食材,拿出奇怪的调料。
甚至徐妍儿无所不能,治国大事说起来头头是道,什么井田制,什么科举制,洋洋洒洒几篇看不得的歪字却写出惊天地泣鬼神的惊世之言。
了解到最后,谢清流都不得不捂着头,感慨这位穿越女的无法无天。
若她只是伯远侯府的谢清流,她恐怕真的会自惭形秽,会嫉妒,会怨恨,甚至会发狂,不明白为什么有这样一个长得又好看,又天才,又温和的少女将自己各方各面都毙了下去。
可她不是,她比估计还在初中高中文化程度徘徊的徐妍儿同学更全能一些,更成熟一些,甚至更了解世界,社会,文明的发展。谢清流并没有想过,用古人的智慧结晶来碾压古人,毕竟处于这个时代,谁都不是傻子,而出现未出现的制度和文明其实是需要催化剂的,如果强制性催熟一件事物,带来的只会是不匹配,或者是毁灭性灾难。
所有改革带来的几乎都是牺牲,没有因为可能因为听到一个女人的一席话而改变。
谢清流感到头痛,上一个世界她隐约记得自己面对的是重生者,这一个世界她自己身为重生者混合物对抗的是穿越女?
“烟花,呼叫烟花。”
过了良久,烟花出现的声波才逐渐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