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书屋>军事历史>三国之西凉鄙夫>第零一一章、陇西之行

在大汉朝,男子年十五束发。

就是束扎发髻。《礼记·玉藻》有云:“童子之节也,缁布衣,锦缘,锦绅并纽,锦束发。”

华雄此刻头上的头发,不再是扎成总丱,而是束了起来。

这是他临出门时,让他阿母庞氏帮忙弄的。

用他的话来说,是今日就要跟着羌人去陇西了,束起头发来也让路上方便些。

庞氏想了想也是这个道理。尤其自己孩儿的身高已经将近七尺,再扎成总丱的孩童发型,也不太适合。

然后呢,在帮他束发的时候,还不忘在他的小布兜里,塞了好几个煮熟的鸡子。

“路上吃。雄儿啊,阿母听说参狼羌那边挺乱的,汝可不要乱跑啊!”

“还有,出门在外莫要和人闹腾打架。”

.......

絮絮叨叨的,将孩儿第一次出远门的各种担忧和叮嘱,都给扔完了。

让休沐在家的华立,都进来催促了好几次。

身为人父的他,有着西凉男儿的豪迈,只是叮嘱了一句莫惹是生非,剩下的全是“男儿当志在四方”各种勉励。

就是呢,他给王达阿舅的粮食,除了换取马匹和帮佣口粮之外,还额外多给了两石。

作为多照看自家孩儿一眼,私下拜托的谢礼。

毕竟这里是西凉,出门外出遇上马贼或山贼什么的,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有人照看和没有人照看一眼,有时候会关系到一个人儿,是否还能继续惬意品味着这里的西北风。

其实呢,华立的这两石粮食都白费了。

就算没有他的私下拜托,王达阿舅也会好好照顾华雄的。

不光是因为自家外甥王达几乎和华雄形影不离,更因为自己的儿子车儿,变成了华雄的跟屁虫。

甚至在他心中,还不止一次闪过这样的念头:为什么自家外甥是王达,而不是华雄呢?

好嘛,他生出这种念头是有理由的。

他血亲外甥王达,无论是态度还是神情,都带着明显的排斥。就连对年龄相仿的表弟,都是冷冰冰的。

朝九晚五地下城

同为参狼羌,各个部落内为了田亩和牧场大打出手,是司空见惯的事。更别说还有白狼羌、烧当羌掺杂在其中;钟存羌和氐人也时不时来溜达溜达。

他如今虚岁才十三,就算身高将近七尺、天生猿臂,也弥补不了年齿尚小的劣势。

至少夏育送的两石铁胎弓,他现在勉强拉个半圆;从来不敢离手的大刀,更没有狂妄到喊出什么“已经饥渴难耐”,不知死活的去找人血来献祭。

没有自保能力之前,就要学会借势!

既然这些日子,要依靠这些羌人来保护,那么,就应该让别人心里舒坦些。

不然的话,万一有什么事,非亲非故的,谁又会帮忙一二呢?

这里是西凉,没有“放之四海皆汝父母”狗屁逻辑的生长土壤!

不过,作为后世的灵魂,华雄对羌人没有偏见和歧视,倒是真的。

在仰韶文化末期(约公元前3000年左右),黄河流域中游出现了炎、黄两大部落。

炎帝姜姓,姜、羌本一字之分化,甲骨文中亦常互用。姜、羌均像头戴羊角头饰之人,代表以羊为图腾的起源于华夏西北的原始游牧部落。

《国语·晋语》有云:“昔少典娶有虫乔氏,生黄帝、炎帝。黄帝以姬水成,炎帝以姜水成。成而异德,故黄帝为姬,炎帝为姜。”

炎帝的部落在后来的战争中,大部分与黄帝部落互相融合,成为华夏族(汉人的先民)。另一部分则西行或南下,与当地土著居民融合,成为汉藏语系汉族、羌族以外其他民族的先民。

所以说,羌人和汉人,本质上都是称之为炎黄子孙。

既然都是炎黄子孙,又何必分出什么羌人、氐人和汉人呢?

为了自己的小命,现在也是不能分的嘛....

咳咳!

是都生而为人嘛,彼此善良也是应该的嘛,不是吗!

带着这样的觉悟,华雄和旁边的羌人大汉乐呵呵的,拿着块麦饼啃得正香。

坐在他旁边的羌人,约摸三十有余。

裹着破破烂烂、污垢遍布的羊皮加麻布,一只手啃着麦饼,一只手在抠脚,时不时的还放在鼻子下嗅一嗅。

嗯,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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