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山元年,五月二十一日
陈叔俭亲率南安、晋安郡一万两千叛军兵临南平郡,并遣一万建安郡新兵为攻城先锋军,率先对南平郡发起攻城冲锋。
陈叔俭在攻破建安郡之后,不仅将建安郡中士绅贵族、地主大户的金银粮谷全部掠夺,更是将他们府中的奴役统统征召为兵,并在建安郡中大肆搜寻平民男丁,组成一只人数过万的攻城先锋军。
陈叔俭曾在南平郡承受大败,他清楚南平郡太守沈思旗并非寻常角色,南平郡郡城在沈思旗的统御之下,也是固若金汤,若想强攻而下,必然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陈叔俭自南安、晋安带出的兵士只剩下一万两千,这些南安、晋安的兵士乃是陈叔俭的底牌,陈叔俭损失不起,也自然不会再派南安、晋安的兵士去强攻南平郡。
陈叔俭率南安、晋安军在后方督战,将在建安郡内新组建的攻城先锋军赶至阵前,让他们以性命来消耗南平郡的城防,好为南安、晋安军收割战场、攻破南平郡打下基础。
这些由建安郡的奴役、平民百姓所组成的攻城先锋军,杂乱无章,他们从未经过任何训练,也从未见识过真正的战争,其中有年轻力壮的奴役,也有年近六旬的老汉,甚至还有一部分青涩不堪,年纪还不过十五的少年孩童,在兵器不足的情况下,他们一部分刀甲裹身,一部分甚至攥着农具镰刀。
他们在陈叔俭及南安、晋安军的督战下,胆颤心惊的冲向南平郡郡城,面对刚毅勇猛的南平郡守城将士,他们颤抖淋漓,他们没有经历过残酷无情的战争,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面临这般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境况,他们心中恐惧,不愿意攻城,有的甚至扛不住对死亡的恐惧,落荒而逃。
但陈叔俭及南安、晋安军在后冷眼督战,根本不容他们逃跑,陈叔俭命三千弓箭军死盯着这些由建安郡的奴役、平民百姓所组成的攻城先锋军,一旦他们有所回撤,或是临阵逃脱,便直接射杀。
......
黑压压的奴役、平民百姓攻城先锋军朝着南平郡冲来,看似阵势庞大,实则毫无章法。
沈思旗眉头深皱,仅看这群攻城先锋军的乌七八糟的行为和杂乱无章的攻城方法,沈思旗便知这群攻城先锋军并非陈叔俭的南安、晋安军,他心中清楚,这群攻城先锋军很可能是陈叔俭在攻破建安郡后临时拼凑而成的,是建安郡内的奴役和平民百姓。重生之最强女兵
但战争无情,而今的南平郡守军已是强弓之没,陈叔俭不可能放过这么一个攻破南平郡的绝佳机会,纵算他心中很欣赏沈思旗,那也阻挡不了他夺取南平郡的心。
陈叔俭随命南安、晋安军全力攻城,势在一举拿下南平郡!
但就在陈叔俭下令南安、晋安军大举攻城之际,沙村郡、将乐郡两郡太守奉讨逆大将沈思旗之军令,率领两郡援军共计八千兵士前来增援南平郡。
这八千援军宛若天降雄狮,从西南而来,自侧翼将忙于攻城的南安、晋安军杀的人仰马翻。
猝不及防之下,南安、晋安军便被这八千援军瞬时歼灭一千。
陈叔俭大气,本已经胜局在握,南平郡也眼看无抵挡之力,将要告破,但沙村郡、将乐郡两郡的援军却突至,坏了他的大事。
陈叔俭心中愤怒,但面对已经节节败退的南安、晋安军,他毫无办法,只能无奈撤兵,先行退回大营。
......
两日的激战,让南平郡守军伤耗巨大。
南平郡八千守军而今还能参加战斗的只剩下不足两千人,五千守军战死在城墙之上,一千守军负伤严重,命也危在旦夕。
百夫长、千夫长几乎死尽,他们在沈思旗的军令下带头杀敌,无一人临阵退缩,他们勇武无匹,舍身忘死,纵是只剩最后一口气也绝不允许敌人冲下城墙进入郡内祸害百姓,他们最终全部壮烈战死在城墙之上,死之时,他们的身上插满刀箭,身周也是铺满敌人的尸体。
沈思旗本人也在激战中负伤,所幸没有伤及要害,性命无忧。
南平郡守军伤耗巨大,但陈叔俭的军队伤耗更大。
两天的激战,让陈叔俭那一万名由建安郡奴役、平民百姓所组成的攻城先锋军在勇猛无匹的南平郡守军以命相搏下,损失的所剩无几,几乎是全军覆没,而陈叔俭所疼惜的南安、晋安军,也在攻城中损失了三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