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查是谁提议太后听小曲的,竟然又牵扯到了那个谭嬷嬷。
韩潇听到这个消息后,面寒如冰。
照此说来,当时参与刺杀他的人,与算计夏静月的人是一伙的。
他更深的忧虑是,对方知道多少他与夏静月的事?
“对于这个谭嬷嬷必须着重去查,查出她是哪一方的人。”
“是。”
“等等。”韩潇叫住要离开的费引,说“小心点,莫要打草惊蛇了。”
突然淹死?
不查不出事,一查就突然出事?
韩潇沉思片刻,他手下的人他清楚,最是稳妥不过,做事不会如此莽撞。
难道还有其他的人在调查此事?
韩潇又说道“再派人查一查除了我们,还是谁在查那戏子的事。”
夏静月长长是叹了口气,望着桌前的油灯呆,她手里拿着一本医书,可一个晚上了,一页都没有看完。脑海里像是缠绕着满脑子的乱线,理都理不清,越理还越乱。
她拿着签子咬牙切齿地戳着灯芯,将油灯戳得一会儿暗,一会儿亮。“这个混蛋,平时不想见你,你老是在我身边转悠,这会儿想见你就突然消失了,混蛋混蛋混蛋!”
夏静月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拿起医书来,看了没几行,又丢在桌上叹息。
初雪捧着一套华丽的衣服进来,说“小姐,这是老爷让人送来的衣服,还有一套头面,是明天宴客的时候用的。老爷说,明儿下午请了人过来给小姐量身,要做官服和官帽。老爷还说,估计明天晚上或者后天早上礼部和宫里会来人,要教小姐礼仪。”
御前女官,是一个极为特殊的存在,官职在朝廷,但她要常在后宫中行走,所以这朝廷和宫廷的礼仪都要一起去学。
夏静月听了初雪的话,又烦躁地趴在桌上叹气。
宫规森严,朝廷复杂,以后她的一举一动就要小心谨慎了,不能行差踏错半分。以后再也没有现在这样自由,更不能像以前那样,想去哪就去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宝玉瞳
夏静月扬声回道“就睡了,正在整理被褥呢!”
那边,老太太似乎不放心夏静月,派了香梅过来查看,初雪与初晴一急,连忙把灯给吹熄了,夏静月更是将韩潇往内室一拉躲起来。
香梅走到门口,借着檐下的灯看到初雪与初晴杵在暗黑的屋内,问道“你们两个干嘛呢,黑灯瞎火的站在那里想吓唬谁?”
初雪陪笑说“小姐要睡了,我们就把灯给吹了。”
香梅纳闷说道“就算要吹灯你们也得留一小盏的看路的,黑乎乎的若是撞到桌椅把小姐吵着怎么办?”
“这不,我就出来了。”初雪走了出去,挽着香梅笑说“今晚是初晴值夜,走,香梅姐姐,咱们休息去。”
夏静月在屋内听着初雪拉着香梅走远了,又凝视侧听了一会儿,方小声说“大晚上的,你过来做什么?”
幽黑的房间里,除了屋外映进来的些许亮光,房内一片模糊。
韩潇低头,模糊中她的轮廓似乎更加的柔和了,因靠得近了,鼻尖依稀闻到她身上淡淡的清香。“我担心你。”
夏静月轻轻一哼,“担心我怎么不早来找?”
“原是想的,只是御前女官之事疑团甚大,这两天我使了各种法子去查,想着查出原由了再来找你。”
“可查出来了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到外面去。”事情错综复杂,牵涉甚多,还有其他的事情一桩桩,并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夏静月考虑了一下,点头,“好,咱们去外面说。不过夏府里大门小门都有人守着,又上了锁,不好出去。”
韩潇低低地说道“那就跟着我去爬墙吧。”
夏静月忍不住打趣说“跟你在一起没学到其他的,倒是先开始学会爬墙了,以后我若是改行做贼也有经验了。”
韩潇拉着夏静月摸黑出了松鹤堂,揽着她的腰飞上墙头,悄无声息地越过几道高墙之后,落在夏府后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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