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哲翰又给夏静月说了大通,总而言之,说是酒宴,就是相当于宣告会,相当于新人新入职,请老同事吃一顿饭,告诉大家我要加入你们的大家族,以后互相关照等等。
夏静月听明白了,便让夏哲翰帮着她张罗吧,既然躲不开了,那就只好慢慢地去学了。夏哲翰在官场上没有什么作为,但他一直在礼部做官,最懂这些东西,交给他来办也不怕逾越,更不用担心有什么不妥的。
夏静月很想得开,既然无力改变的事实,那么就认真地面对,好好地做下去,争取得到最大的实处。
不过也仅此而已,其他的,譬如夏哲翰说什么以后对皇帝要死心塌地,对皇太后多加奉承之类,她听听就算了。
最关心她的老太太不懂官场的事,如今她唯一能找一个商量的人只有韩潇了。
下一步该怎么办,她急需与韩潇通通气。
突然从天而降的御前女官之位,夏静月不知道里面到底有什么名堂,即使她这些日子名气大了些,可以前顾幽的名气更大,身份更高,为何不让顾幽做女官,反倒最先落到她头上了。
可这一天过去了,韩潇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把夏静月急得不行。
皇帝突然封了两个御前女官,此事像一阵风一般,迅吹遍了整个京城。还有昨天斗医赛的精彩也被人绘声绘色地讨论了起来,一夜之间,夏静月的名气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同时,另一个御前女官顾幽也被人们提了起来,将她与夏静月相互比较起来。
顾幽成名太久,拥趸者甚多,夏静月虽然扬名时间短,但一桩桩的事,风头一天比一天盛,拥趸者竟不比顾幽少。只不过,顾幽的拥趸者以女人居多,而夏静月的拥趸者以男人为多,尤其是文人才子。
左清羽本来要去找夏静月道喜的,可他昨天带着君子社的人画下的斗医场面,特别是关于夏静月的画全都不翼而飞了。
“什么时候丢的?”
“不知道,昨天人太多,带去的东西也太多,我记得明明是跟画板笔墨等一起放着的,可昨儿搬回君子社一翻开,却没有了。”深红主宰
费引凝重地回答道“再过半个时辰应该消息要传出来了。”
也是经过这一次,他们才现在后宫的经营太少了。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韩潇自小离宫,也没有母亲在宫中帮衬着,而那后宫又是全天下最混乱最多势力交错的地方。韩潇展的时间太短,不像明王等皇子那样有母族相助展了十几二十年,为了掌控朝中动向,他只好把精力放在朝廷之上,后宫那边就疏忽了。
经此一事,韩潇觉得有必要分出一部分人手来渗入后宫之中。
半个时辰后,暗部传来了消息,费引连忙来禀韩潇“查出来的消息,皇太后之所以出宫,是因为之前听的小曲。”
“什么小曲?”韩潇放下手中的笔,沉声问道。
“这一个多月来,药盟之事闹得沸沸扬扬,那些写曲的,说书的便将此事编成了一个个故事。正好皇太后身子硬朗了些,来了兴致听曲子,就点了这一,然后又听了一些关于夏姑娘的事迹,一时兴起,便拉了皇上一起出宫去看斗医赛。”
“御前女官的事呢?”韩潇问道。
费引苦笑说“殿下您忘了?太后娘娘最喜欢一些女子事迹编成的小曲和说书,前朝就有御前女官,这些事儿的戏曲太后可是听了不少。听说太后年轻时,当年还是皇后时就想给先帝弄几个御前女官的……”
“如此说来,纯属巧合?”韩潇眉头深皱,站了起来,在书房中踱来踱去。
费引回答道“看着像是巧合。”
韩潇站定,冷笑道“本王可不信样样都这般巧合。你再派人去查,太后病才好,哪来的精神去听曲儿?查是谁提议让太后听小曲的?然后去查那唱小曲的人,有没有受人指使。”
费引立即去细查,可没想到,暗部的人才去查,那唱小曲的角儿竟然不小心掉到湖里淹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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