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等原平公主话,黛后便将秦将军给拒了,而且用的口气不是很好。
这让以为黛后与原平公主不甚交好的朝臣甚为惊讶。
正当众人以为这位秦将军会不甚满意时,他却也只是笑笑,并未追究过多。
这份里子袭并未收下,前面那两份倒是颇合心意。
秦将军留了下来,一举立为三品大将,而他自己带来的将士,也归他所管理。
只是换了一个族国为将,其他似乎没有什么不同。
秦将军无论在哪边,旁人对他的眼光都是怪异的,他也已不大在意了。
“谢太后为我回绝了那份亲事。”
在处理政务的书房中,黛后埋头看着奏章,左右没有旁人,原平公主也是真心实意地谢她。
黛后弯起一抹不屑的笑意:“我只是不想让你借了他的势罢了。一个公主再加一个将军,还让不让我在朝中有位置了。”
时望沉默不语,此话不假,但她也知并非只有这一个原因。
“况且,他是反戈之人,背后是否有阴谋还不得而知。没有套出有用的消息,便平白搭上一位公主,可是我子袭的损失了。”
这话是夸是损,时望也听不出来。
“总之,原平谢过太后。”
黛后抬头看时望一眼,见她并无什么波澜,忍住了想问她如果自己答应了这番求娶,她又会如何应对。
可她不敢问,不管是如何的途径,结局都是一样的,黛后自己知道。
“对了,毅儿近来长大了些,若要成才,日后做一位明君,少不了文武双全之道。我看,等战事停歇,将他交由白将军磨练一番,方不负先王的嘱停”
来了。
时望心中默念道。
黛后貌似是随口想起一事才问,但背后想了多久,没有人知道。
厉王对于黛后而言是一个特殊的存在,她所作的一切都是在给厉王做铺垫,一旦厉王成年,黛后便不得不将一切政事拱手让人。
这九年来,黛后一直未曾涉足对于厉王的管教之中,一方面是桑平公主严加保护,另一方面,也是不得不避嫌。
毕竟,厉王对于黛后而言,并无半分血缘关系,再加上先政王与黛后的微妙关系,使得黛后与厉王之间,也有一些不大契合之处。
这白将军则更是蹊跷,若能管教厉王的将军,总该让年老有经验的人来才稳妥些,黛后选择韦家军主将白将军,其中用意是公是私,实难知晓。
“厉王的文治之道还未熟练,我看还是先等扎实一些再看。况且,也并非所有君王都需懂文武之道,让毅儿能明白君道,才是最重要的。”
时望并未如往常那般换一位人选,而是直接将这个提议否了。
不管如何,跟随将领历练实在是太危险了,如今时家就剩了这个一支血脉,不能拿这冒险。
黛后瞥她一眼,不怒不惊:“总归眼前战事还未平歇,有的是时间考虑,原平公主多想想也没大碍。”
之前不也是让时望多想想,第二日便下了定论。
黛后的话语,不能全信。其他的事情,时望还可退让一二,但是对毅儿之事,不能任由她一人做主。
这件事还可暂且搁置,可是另一件事,时望不得不尽快解决。
修古被拖上朝堂的那日,已经伤痕累累,必定是被姓秦的动用了武力。如今以敌军将领之名关押在牢中,定然不会被厚待,再加上其他伤处也不是没有可能。
朝上不好明面上要人,便只能等下朝后再去牢中提人。
时望急忙往牢中赶去,看见的便是被吊住在刑台上的,面前的狱卒还手里拿着鞭子要往他身上抽去的动作。
“住手!”时望大声喝止。
狱卒见是原平公主,立马停了下来,他可不敢跟原平作对。
“公主,我们受了命,要从他口中挖出些消息呢。”狱卒嬉笑着道。
“他这般晕睡着,可能出半句话?”
狱卒梗住,没有醒的人如何能话?可不这样,又怎么能起到逼迫的作用呢。
“既然是秦将军给我的献礼,便交由我来处置吧。”时望往身后示意,跟着的侍从便上前来,将人从吊架上扶下来。
“人我带走了,若上面追问起来,便让他去我府上问话吧。”
时望大大方方转身离去,将身后的狱卒为难的神情自行略去。
驸马府中,春姑姑忙前忙后,即要处理修古的伤势,又给时望熬些补品,根本没有时间歇下。
没了长期的身体虐待与舟车劳顿,修古在灌输的苦药中慢慢醒来,见到的便是一副熟悉的面孔。
“是你?”
他艰难地直起身子,张望着四周,眼前皆是不熟悉的房间装扮。
“你醒了。放心,这是子袭兴都,是公主将你带回来的,你在这里,是安全的。”
修古皱了皱眉,随即想起她口中所的“公主”是谁。
这是二王妃的侍女,她能称公主的人,也只有望儿一个。
“那个狗贼在哪,我要将他杀了!”修古忽而愤怒起来,眼中藏刀,有千军万马奔腾而过的杀气。
可是他略微一动,便牵起了伤口,似被生生撕开,痛到无能为力。
春姑姑忙将他按下,细声道:“你现在的伤口还未愈合,不可乱动。况且,就算是你要将那个秦将军杀了,可他如今投了子袭,是将军之位,你又能奈他如何?”
“秦将军?难道他也在此处?”
“怎么,你方才所骂的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