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家的豆腐坊不仅仅在康平镇上是独一份,就是在整个大周朝也被毛家垄断了,不仅仅是陈家的酒楼,可以说大周朝全国各地市镇上所有的酒楼和住户都得从毛家买豆腐。
也有些小门小户偷偷做豆腐的,都被毛家查知后强势的一一吞并了,之后除了毛家,再也没有人敢做豆腐卖了。
虽然他知道陈家要想弄一份豆腐秘方轻而易举,却因为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原因,不得不从毛家买豆腐。
但有了豆腐秘方就不同了,陈家如果带头脱离毛家的控制,其他人就控制不住了,他们可以从陈家买豆腐啊!
这对毛家不得不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不说豆腐带来的巨大利润,毛家之前的使命就是暗中监视陈家酒楼,就算双方都知道豆腐坊只是毛家的一种掩护手段,陈家也得捏着鼻子接受。
他最担心的是,主子会不会埋怨自己办事不力,从而厌弃自己?失去全国的豆腐市场意味着什么,绝不是豆腐的价值那么简单!主子如果不用自己了?那毛家以后??????
究竟是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让他知道非活剐了他!
“毛重!”毛鹏翔思忖了一会儿,立即冲着外头扬声喊了一声。
“奴才在!”一身黑色劲装的毛重,从书房旁边的大树上无声的落了下来,须臾间人就进了书房,躬身侍立在了毛鹏翔下首。
“立即查清卖秘方的是何人!”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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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在南大街的一间名为“南北易货”的货站铺子里,之前穿灰色棉袍的男子带着小厮,已经坐在了货站后院,平常掌柜休憩的正房屋子里。
“大少爷!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铺子掌柜宿长贵惊喜的将宿致远迎到了屋子里,伙计阿财高兴的给大少爷鞠了一躬,立即下去沏茶去了。
是的,穿灰色棉袍的年轻男子就是康平镇上宿家的大少爷宿致远。
宿家在康平镇算是一流世家,货站在全国的大中城市中名声显赫,可以说引领了大周朝的时尚潮流,因为货品都是外藩舶来品,深受中上层人士的喜爱。
据说宿家在南边沿海有好几十艘大船专门去外藩各国进行贸易交易,每年的利润相当可观,同时还有两个船坞基地和几个造船厂,既能造船又能修船。
但因为宿致远为人低调,因此并不显眼。
不过,大家都知道宿家背后的背景很深,也就心照不宣的相安无事。
宿致远昨天晚上才从南边回来,今天早饭后想查看一下货站的交易情况,就带着小厮宿安溜达着想到货站看看,没想到在半路上碰上了薛一梅、傅松夫妻,这才打发暗卫宿二去查看一下。
据他所知,毛家的豆腐在大周朝可是独一份,凡是会做豆腐的人家慑于毛家背后的势力,都偃旗息鼓不敢和毛家争利,而改行做别的了。
这件事自然极不正常,也极不合理,简直可笑极了!谁能想到堂堂大周朝简单的豆腐行业被毛家一家垄断?所有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却没人敢揭穿这里面的内幕,就让这种反常的事情一直延续了下来。
他也因为毛家背后的势力太大,豆腐行业涉及不到宿家的根本利益,懒得和毛家对上而没有理会,不就是豆腐吗?宿家就算天天吃能吃多少?
不过,刚才碰上的那位小妇人可能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有多深,还敢在大街上嚷嚷出来,这让他心里生出一份兴味来。
东泉盛酒楼?陈家吗?呵呵,看样子燕王萧睿也忍不住了,想试着改变一下格局了,自己的主子也是忍耐的够久了,也该适当的做出一番试探举动了。
只是不知双方博弈会不会伤及无辜?
想到刚才小妇人那双清澈美丽的大眼睛,那淳朴、率直的样子,还真是无知者无畏呀,但愿她能扛得住毛家的报复吧!
宿长贵将这个月的账本拿来小心地放在了宿致远面前的炕桌上,恭敬地侍立在下首,等着大少爷询问。
阿财端着新沏的毛尖轻轻地放在了宿致远的左手边,然后悄悄地退了下去。
宿安留在了外面院子里,隐身在一棵树后,机警地留神着周围的动静。
宿致远坐在热乎乎的土炕上,从容的拿起账本翻看着,手里端着那杯茶取暖。
屋子里虽然搭了火炕,但还是有些冷。
宿长贵见大少爷暂时没有什么问自己的,就急忙出去吩咐阿财拿个炭盆过来,给大少爷取暖。
他知道大少爷武艺高强,深不可测,并不畏惧眼下的寒冷,但他还是愿意尽其所能让大少爷暖和一些。
等阿财将炭盆点燃端过来时,宿长贵却发现宿二走进了货站。
此时的宿二已经换了一身普通客商的打扮,穿着一身黑色细棉布棉袍,带着一顶双耳棉帽子,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哎哟,客官您来了?想要什么?我们这里货可是最齐全、质量最好的,在康平镇可找不出第二家!”宿长贵急忙撇下阿财迎了过去,亲热的招呼着。
“是吗?那我可得好好看看,我老母亲要过寿了,想挑个稀罕东西给她,不知你们这里有啥好东西??????”宿二看了铺子里买东西的客人一眼,上下打量着铺子里的东西,嘴里迎合道。
“呵呵,那您可来着了!我们这里就是不缺稀罕东西,您里面请,好东西可都在后面呢。”
宿长贵说着,将宿二给引到了后面,临走给阿财使了个眼色。
阿财会意的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