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越他卷起舌尖抵住上颚发出清脆的一声“哒——”令木槿看着审讯室地视线收回。
厚厚的玻璃内,李顺永他只剩下沉默。
“你……怎么过来了?”木槿她双手抱在胸前,往旁边移开半步,刻意地与他拉开些距离。
沈越看在眼里,没有多说什么,回答道,“来做关于《完美情人》一案的结案陈述报告啊。”
“确定结案?”她下意识地总觉得这个案子不应该那么地简单,仅凭段宏宇自杀这一点来看。
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孤品”藏匿着暗自欣赏,尤其他造势周旋了那么久。
“嗯——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觉得这个案子不能这样给结了。”他靠在玻璃上,目光聚焦于眼前,“我也一样。”
木槿她心中顿时漏了一拍,两人视线相对,像是在无声地交流着。
“但是牵扯到了时家那就不一样了。”
木槿她有些疑惑地微皱着眉头,眸光有些流转不定,“时家?”
“你不知道?”
“莫森的身份查出来了,时家的小少爷——时末。”
时末——
怎么又牵扯到了时末身上,时末他的确和她说过自己在写书,如今他也是在国外读书。
所以……压下来地是时年……
木槿她手上的动作一拧将门推开,屋内没有开灯,只是窗外洋洋洒洒进来的光,不显亮也不至于摸黑。
她将钥匙放在入门玄关上,弯腰换着拖鞋,呼吸间房间里浅薄地烟草味令她后颈一麻,她伸手摁开灯。
是时年。
他喝了酒,眼下正倒躺在沙发上,外套就随手的丢在地上,木槿她弯腰捡起,走近。
他的脖子和脸部的皮肤都微微地泛着粉红色,烟灰色的衬衫解开了最上面的两颗纽扣,领带更是松松垮垮地搭着,一点也不像那个处事严谨的时年。
她不知道时年怎么进来的,但是她想,时年有的是办法进入这扇门。
“时年?”她站在沙发旁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对方并没有反应,看来是醉得很厉害,索性将外套盖在他的身上,拿起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往阳台上走去。噬魂武帝
但是她看着他一脸黯然神伤的眼神时,为什么她会心疼?
“我从来都没有给你当做是安槿。”你是你,她是她,你们不一样,一个爱而不得,一个心怀愧疚,怎么会一样呢?
“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不叫这个名字。
木槿过于普遍,小槿才显得是独一无二。
“出去!”木槿她偏开脸,抬手指着门口的方向,“下次……我会直接选择报警。”
“不会了,我就要结婚了。”他沉沉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往里面走去,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他再给自己一次机会,也是给她一次机会。
你不是想要时太太的位置吗?
木槿,只要你开口,我就留下,明天就向全世界宣布你是时太太。
开口啊——
“我见过,你们很登对。”
“这么多年了,你应该……”她咬着唇,“你应该从安槿那里走出来了,我想她也会祝福你的,当然我也是。”
“还有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培养和照顾。”
呼啸的风从她身后吹来,席卷着她散落的短发,像是密布的蜘蛛网一般拢盖着她的脸庞,令她眯起眸子,这股强烈风都是在推着她往他身旁靠近。
“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时年他向她走近。
风呼呼的灌入耳中,以至于她听不清时年说了什么。
时年他的手滑上她的脸侧,指尖嵌入了她的头发丝里。
风停,木槿她瞪大眼睛看着他放大的脸庞,一时竟忘记呼吸,甚至都忘记了推开他,口腔里除了苦涩的酒味,一同混乱的还有她的头发丝。
他抬手用尾指勾离缠绕着的发丝,手掌落在她一双灵动震惊的眸前,掩下一片黑暗。
光芒再次入眼,他松开了她,她大口急促地呼吸着,胸口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喉咙里变成蝴蝶飞出来,昏暗中她看见他的嘴角扯动着寡淡的微笑,“该说谢谢的是我。”
如果不是她,他想,时年现在就不会健健康康地站在这里。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