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云楼,客人满座,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这是大秦朝国都龙兴城内最好的一座茶楼,来的人多是王公贵胄,或者是说富家子弟。
这里的项目可谓是多彩多样,什么说书的,唱曲的,弹琵琶的,一应俱全。
这是那些纨绔子弟带的地方,也有不少官员闲暇时刻来到这里谈笑风生,寻些乐子。当然了,些许文人墨客也喜爱来此地,因为这是他们晋升的门道。或许认识几个公子哥,认识几个达官显贵,来年准能金榜题名。至于人家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愿不愿意与这些文人墨客称兄道弟,那就靠口才了。
这口才嘛,并不止于那些阿谀奉承溜须拍马,还在于用心。自己有一副伶牙俐齿,能说到他们心坎里去,这才是真才实学。
不少官员将军,便在此招收幕僚。这景象颇似古时战国时期的孟尝、信陵、平原、春申四大公子,招贤纳士,大收门客。不过也有区别,那时的四公子用仁义礼道来揽才,这时的将军贵胄则是挥金如土,以钱财为筹码。
既然庆云楼是这般地界,自然来的客人多为公子官爷才是,若是何时多出个女流之辈,倒成了一大稀罕景象。
不过,今日之庆云楼,却真个的有位女子端坐一旁,引来众多疑惑与不诡的眼神。
那女子坐在一旁靠窗的一个角落里,身边无人,却能沐浴到从窗外折射进来的一缕暖阳。
在阳光下,女子一脸享受的端起茶杯,细细的品尝着庆云楼中的茶水。她占了一张桌子,这张桌子本可容下四个人,因为一边靠窗,而另一边又是人行过道,所以暂且可容下两人对坐。女子没有兴致观看这庆云楼中的花样,一心只顾喝茶,或者可以理解为只为等待一个男人的到来。
“让你久等了,白姑娘。”
女子正端起茶壶,往自己茶杯里慢慢的倒茶,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一个熟悉的男子声音。那声音当中带着些许俏皮,当然主要的还是歉意。
“王公子真是姗姗来迟啊!不过还好,你没有让我等到日落。这茶水还有余温未凉,说明你来的还算是时辰。”女子不紧不慢地回应道,那话语里略带几分讽刺,又有几分生气,当然这男子是心知肚明了。
男子和女子打了个招呼,弯下身子行了个拱手礼,女子朝男子点点头,便指了指自己对做的椅子,示意男子坐下。
男子缓缓坐下,端起身前的茶杯,里面空无一物,不禁微微一笑,朝女子道:“能否为我把盏?”
那女子瞪了一眼男子,却没有发作,默默的拿起茶壶,半站起来为男子倒茶。
“大秦朝的堂堂公主殿下,能为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官把盏,真是我的荣幸啊,哈哈哈哈哈!”男子似乎有些得意,只见他将手指在桌子上轻轻叩三下,表示自己对女子的感谢。细细的品了一口,虽然有些微凉,却仍不失好茶的风味。不禁调笑女子道,“虽然这茶凉了,好歹人未走。人走茶凉这个词在我这里倒是不合用了。看见白姑娘,即便茶凉了,但是心也暖了,足矣足矣!”
女子略带疑问的说:“我给你倒茶应该是称为给你敬茶或者是给你斟茶,可你为何要说成是把盏呢?把盏不应该是给你倒酒吗?可是酒从何来呀!”
男子又喝了一口茶,将整杯的茶水一饮而尽,遂愉快地解释道:“常言道,美人在侧把酒言欢呢呐,这美人就在我眼前,只可惜桌上无酒。所以我只顾讨个吉利,把“茶”言欢也不错嘛!”
“好一张灵巧的利嘴。”女子嘟嘟嘴说道。
男子狡黠的说道:“白姑娘谬赞,在下说的只不过是事实而已。佳人在侧,谁不动心呢?”
女子紧跟上反问男子道:“那我在你旁边,你是否动心了呢?”
虽然女子突然发问,可是这并为难到男子,男子笑道:“若是白姑娘问一下在座的各位是否有这个心思,众人之言,便是在下之心。”
女子自讨个没趣,不耐烦道:“故弄玄虚。”
“白姑娘……”
“这么喧喧嚷嚷的茶楼,人来人往,谁有空搭理我们呢!你还是叫我名字,我心里舒坦。”男子本想再次与女子“交涉”,怎奈称谓上,女子便大为恼火。
“是的,公主殿下!”男子恭敬道。
“喂喂喂,王温,我的名字叫公主殿下吗?”显然,这位被称为“公主殿下”的女子已经怒不可遏,怒气冲天地拍了一下桌子,引来了无数人诧异的目光,他们以为这小两口吵架了,正等着看戏呢!
王温慌忙圆场,怕白蓁闹下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烦,遂服软道:“好好好,白蓁姑娘。”
“这还差不多。”白蓁这才放手,没有不依不饶,脸色一变,笑嘻嘻的对王温道,“你把我约到这里你自己却来迟了,你说你要怎么给我赔礼?”
白蓁这情绪大起大落着实把王温弄得一头雾水。不过既然人家女孩子开口了,王温只好硬着头皮道:“这……好吧好吧,你的茶钱我给你付了。”
“哼,你个小气鬼,你怎么这么吝啬呢?难道我堂堂大秦朝公主连个茶钱也付不起了?”白蓁大怒,隔着桌子,狠狠地捅了对坐的王温一拳,幸亏王温身手敏捷,加上椅子有靠背,不然的话非得前仰后合不可。
“那……你要我怎么给你赔礼?”王温结结巴巴的才吐出这么一句完整的话。
“跟我回皇宫,我请求父皇将我许配给你。”白蓁兴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