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小玉道:“我家未必能有,不过咱们还可以再收,以后收的会更多,连赵玉成家的仆人,都要把药卖给我了,大舅和大舅母、春芳也都张罗要上山采药呢,再收肯定快。”
何美凤说道:“还有我爹和我弟,他们也都要去采药,都跟我说了,我们收别人的啥价,他们就什么价,就是闲着没事,赚点零花钱。”
吴小玉说道:“这没关系,收他们的多少钱嫂子决定,反正咱们放在一起算的时候,都是按同样的成本算的,多给了是嫂子帮衬娘家,也没什么。”
吴大山说道:“行,那咱们回去可劲儿收,要是三天五天就能来一趟,那到冬天可赚大发了!”
看到哥嫂开心的样子,吴小玉也高兴,说道:“当然了,这次咱们就是小打小闹,找到买主,能放放开了收,以后咱就在家里专门收药。”
“行,收得多了,收药晒药都够忙的了,还有一些药是要收拾的,咱们确实没必要再上山挨那份累了。”
三人说着话朝街上走,一边走一边买了些东西,来到正街之后,又买了一些应用之物,便开始寻找伍凤仙和裘氏。
虽然分开的时候没说,但带路的仆人去找傅太和的时候,吴小玉让他给带话儿了,让伍凤仙和裘氏未时初在崇文巷口等着。
可是他们过来,却不见伍凤仙和裘氏,不来得有点晚了,可能那两人先走了,他们又等了一会儿不见人,便在附近找了个路边摊吃饭。
快吃完的时候,见伍凤仙和裘氏过来了,原来两人买完琴与傅太和分开之后,已经累得不行,到这里见没人,就先去吃饭了。
吴小玉见伍凤仙怀里抱着一张琴,裘氏背的口袋也装得满满的,好像已经把东西买得差不多了。
她招呼道:“姐姐,我们在这里。”
伍凤仙走过来,问道:“你们在这里吃饭啊,刚才我们没见到你们,就先去吃饭了。”
吴小玉说道:“可能是我们过来得晚了点,见你们不在,我们也吃了,姐姐,你们什么时候和傅员外分开的?”
伍凤仙道:“就是到这里等你们的时候分开的,他说要请我们吃饭,我们怎么好意思去,就让他先走了。”
“哦,你们东西买完了?琴贵吗?傅员外帮你讲价了?”
伍凤仙说道:“还好吧,五十两银子买的,说是原来八十两,看傅员外面子,免去三十两。”
吴小玉道:“哦,既然说看他面子免的,那就应该真的免了,傅员外在这一带势力不小,那老板不敢骗他。”
说着她心里却想,这个傅员外,可就是之前告诉你,那些“很猖狂”的人的头子,估计你知道了,不被吓到才怪。
见她们已经买完东西,而且时间也不早了,吴大山便提议去取梳妆台,然后回家。
反正也没什么重要的东西要买了,一行人便一起到了木匠作坊。
他们正是约定时间来的,木匠已经把梳妆台做好,还给准备了草席子,吴小玉和哥嫂把车垫好,作坊的人帮忙抬出来放在车上,又绑了得结结实实,吴小玉把余下的银子交了,几人赶着车回家。
虽然回去的时候,车上只有这一个梳妆台,但是平放着,车上能做的位置也很少,坐着车颠,腰经常会撞在梳妆台上,还不如走着舒服。
吴小玉和何美凤、吴大山便走的时候多,坐着的时候少。
三人翻山越岭的习惯了,即便走着来,走着回,也不觉得多累。
可是伍凤仙和裘氏真是累得受不了了,这主仆俩感觉腿都要断了,走路腰都直不起来,脚上火烧火燎的,肯定是走起泡又磨破了。
伍凤仙生平头一次受这样的苦,真不明白,乡下人是怎么活的,每天都这么辛苦。
她们累得没办法的时候,就到车边上坐着,坐一会儿又撞得受不了,再下来走一会儿。
就这样一点点地煎熬,总算回到家。
一进家门,主仆俩就都进屋去躺着了,伍凤仙连把刚买的琴摆上的工夫都没有。
吴大山直接把牛车赶到妹妹家,又找佟喜贵来帮忙,把吴小玉的梳妆台抬进屋,在原来的位置放好。
佟喜贵还在奇怪,问吴小玉:“你原来的梳妆台呢,怎么这才么几天就又换一个?”
吴小玉小声说道:“伍姐姐没有梳妆台,我的给她了,铁辰又给我做一个。”
佟喜贵这才知道,也在心里想,外甥女家这算怎么回事,弄了个女子住进来,还不走了,要把这里当家,现在行了,以后季铁辰回来呢?一个男人俩女人,让别人怎么看?
但他到底不是季铁辰的亲爹,也不能说什么,帮完忙就走了。
吴大山也没多留,赶着牛车也回家了。
吴小玉在城里买了吃的回来,出屋煮了点粥,热了早上的剩干粮,一会热好了就能直接吃了。
趁着饭热的工夫,她又回了屋,要把自己的东西摆进梳妆台。
到底是新做的,就算和之前做的一样,看着也觉得新鲜,她先拿抹布擦抹起来。
擦着擦着,忽然见到梳妆台正中的镜子角儿上,竟然磨了几个字,写的是“爱妻小玉”!
她顿时愣住了,之前那个梳妆台可没有这几个字,只是普普通通的一个梳妆台,而这个,别处都一样,独独多了这几个字。
或许季铁辰也是觉得,两个一模一样梳妆台,给两个女子别扭吧,便多了这一点标记,证明这个与那个是不一样的!
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