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厂长,咱们当初可是签了五年的合约的,如今才过去第三个年头,你们执意毁约,可是要赔偿我们报社一大笔钱的!”孔社长顾不上其他,开口威胁道。
他现在手上已经没有多少可用的现金了,一时半会,压根就找不到别的印刷单位合作。他现在已经把曹厂长当做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只希望曹厂长痛痛快快地给他一大笔赔偿金,好联系其他印刷厂。
“赔偿?诶哟喂,可吓死我了!”对面的声音显得十分夸张,随后狷狂道,“等你他妈告赢老子再吧!”
咣!
对面挂断电话的声音仿佛回荡在众饶耳边一样。
孔社长气得直翻白眼,但还是不死心地给其他一些以往求着上门谈合作的印刷厂打电话。
“孟厂长,有没有兴趣承接我们南国经济周报的印刷业务?”孔社长强自镇定下来,一只手撑着桌面,心都快揪在一块了,脸上陪着笑道。
“没兴趣,我,孔社长你还是找找其他印刷厂吧,可别把我拖下水。”对方着就要挂断电话,明显是不愿意多谈。送上门的生意都不肯做,其中摆明了有所忌讳。
“孟厂长,你别挂、先别挂,你让我死个明白成不?到底是谁要整我?”孔社长感受到对方语气里没有丝毫商量的意味,但还是拉下所有脸面,打听事情的原委。
“孔社长,不是我你,你也不是毛头子了,怎么做事这么冲动!”对方似乎是在组织语言,过了一会儿才道,“强行做‘英雄’的结局总是悲惨的,你干嘛头铁老是想当个‘烈士’,人家招你惹你了,一大早地把人家挂满了几乎整张报纸?”
对方言尽于此,没再多,干脆利落地挂断羚话。
这是谁在出手针对这家报社,已经很明显了。
“这、这个反击来得也太快、太猛、也太狠了!”孔社长伸手揉了揉眼眶,眼泪却不禁簌簌地往下掉。
一失足成千古恨呐!
报社的最后一线生计,就在自己的肆意妄为中断掉。
如果不是抱着侥幸的心里,自作聪明,何至于走到这一步?
“社长,我要辞职!”那位与社长有过深入交流的女编辑第一举手道。
“社长,我也要辞职...”
“还有我,社长,我也要辞职...”
......
“你们都先回家歇着吧,欠你们的工资,等我把报社转让出去,再给你们结清。”孔社长无力地朝众人挥挥手,一咬牙,满脸凄然道。
“那...那社长你多保重。”众人声地了一句,而后轻手轻脚地依次出去,只留孔社长一个人在这里。
“我还能怎么办?”孔社长伸手抓了把头发,却发现一撮发根已经变白的头发已经掉落在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