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他就听见有人在喊自己。
“夜先生,夜先生。”
夜一凡嘴角漾起一抹得意之笑,以他所预见,这来的应该不止这门童一人。
果不其然,当夜一凡回头时看见了垅城,这山庄一庄之主亲自来迎接他。
“呼……嘘……夜……”
门童粗喘着大气,这嘴脸和刚才那样子着实是判若两人。
“不急,小兄弟,慢慢说。”
“夜先生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您勿要怪罪。”
说话的是垅城,刚才他听闻门童来报说是庄外来了一个名叫夜一凡的人,他一听此名立刻亲自来庄外迎接,夜一凡对于垅城来说那就是犹如菩萨下凡,他三番四次派人寻找夜一凡,为的就是让他帮家母治疗这多年的腿疾,只是几次寻找都未果,没想到这天降神运,夜一凡不寻自来。
“垅庄主客气了,误会,都是误会。”
夜一凡向来不喜欢在小事上过多计较,他是做大事者,他的大事除了行医、治病、救人,那还有就是与这天下的他看的顺眼的女子寻欢作乐,他和自己的好兄弟北瑶祤可不一样,北瑶祤为了一段情可以终身不爱,守着一颗心和憧憬着一段希望缥缈的起死回生过一生,他可不是,他夜一凡,看似各个都爱,实则却一个也不爱……
“哈哈哈,夜先生果然大度,难怪在江湖上享有赫赫名声,请先生移步庄内,垅某定要好好款待先生。”
“好说,好说,烦请垅庄主带路。”
“请。”
夜一凡进了垅城山庄,这里果然名不虚传,且不说他还没有见识庄内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就是这满园春色都够他欣赏游玩好一阵子。
就这样,夜一凡借着给垅城之母治病的油头安心地在垅城山庄住了下来。
以他的医术不出三日,垅老夫人就可以摆脱多年的顽疾,一日他刚结束给垅老夫人的医病,想着今日闲来无事,又起了性子,便在庄内随处走了起来。
他顺着石子小路一直往东南方向行走,这边走边欣赏沿途的风光,院子里斑驳陆离,风景不殊,处处鸟语花香,现下正逢春暖花开,莺啼燕语时节,真是令人如痴如醉。
再看看这垅城山庄的房梁建筑,丹楹刻桷,面梁雕栋,一看便知是出自能工巧匠之手,可惜,这样美的风景在夜一凡眼里也只不过是尔尔,眼下他的目光可全是被不远处一个女子吸引,他知道那女子便是垅城的掌上明珠,垅城山庄的二小姐垅倾杨。
虽然她的姿色不及夜一凡之前接触过的那些绝色佳人,但她身上那股子轻灵之色倒是很吸引夜一凡,这吃惯了大鱼大肉,有时候也需要清粥小菜开开胃。
夜一凡淡淡一笑,径直朝垅倾杨走去。
“垅二小姐有礼了。”
垅倾杨抬头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陌生男子,浅浅蹙眉,她刚想询问夜一凡的身份,他便抢先一步自报家门:“垅二小姐,在下夜一凡,小小游医一名,此次途径贵庄,承蒙垅庄主抬举,特来为老夫人治病,要在庄中讨扰几日如有打扰还望小姐恕罪。”
“夜一凡。”
垅倾杨洁白的贝齿轻咬下唇,她不傻,夜一凡是谦虚,知道他不是什么小小的游医,他可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再说父亲也不会去寻个来路不明的游医替祖母医病的。
只是垅倾杨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传闻中素有“妙手回春”之称的神医竟然会是如此英俊的青年。
故而准确地说,垅倾杨对夜一凡是始于颜值,再陷于才华。
她向来敢爱敢恨,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从来也不遮掩,既然这夜一凡主动送上门,那她岂又有拒绝的道理。
换上另一副皮囊,垅倾杨露出她那俏皮可爱的一双酒窝笑颜如花地看着夜一凡问道:“敢问夜神医,相思病可会医治。”
此话一出,夜一凡剑眉微挑,他从来没碰过如此直率的女子,在看看她那圆润的小脸,以前也没碰过这一型的,有意思,真有意思。
“能医,能医,一凡定能保证垅二小姐药到病除。”
夜一凡一直都没有想过垅倾杨对他是认真的,直觉的第一次见面她就如此开门见山,定也是个女中豪杰,能分的情这男女情爱的真假,可后来哪知这厮竟然比他以前碰过得那些女子都轴。
脑海中片段打碎,夜一凡抽回思绪,他又饮了一杯白水,看着窗外高挂的圆月,他只求现在那个二愣子的小姐别追来才好。
夜一凡想完垅倾杨又把思绪放在了洛小丸身上,他不止一次的问过自己他对洛小丸的感情是和以前一样,逢场作戏,蜻蜓点水,点到为止,还是他真的想认真去和她交往,他与洛小丸接触的时间并不长,甚至比他以前交往的那些女子都短,按理来说他并不应该让自己陷的这样深,可偏偏凡事都有例外,对于夜一凡来说洛小丸就是他的意外。
“哎………”
夜一凡长叹一声,双手撑在窗沿上,低垂着头思考:他要如何把洛小丸带理北瑶祤身边,并且隐瞒她是七窍玲珑心供主的事呢?
后半夜,夜一凡睡意全无,最后他只能靠随身携带的医书打发时光。
“咕咕咕………”
黎明晨起,一轮红日冲破白云从东边冉冉升起,城中的雄鸡迫不及待地显露它那嘹亮的打鸣声告诉人们白日来临。
洛小丸慵懒地升了一个懒腰,习惯性地摸摸胸口那只北瑶祤送她的玉佩,取出玉佩,她满心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