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呆愣片刻,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这个人的脸,她知道,没有听错,脸一下子煞白,“宁导……”两个字说完,眼泪立刻流了下来,颇为动人。

宁行舟经历过不少这样的事情,心中还是有点厌烦,他转身不再看:“赶紧走,我就当刚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如果一会儿让小明看到,你知道后果的。”

女孩子脸登时一点血色都没有,俞骁鸣虽然爱玩儿,可谁不知道这是一个讲规矩的爷,况且……她现在跟谁在一起,俞总很清楚,如果让他看到她来宁行舟这里,她可能什么都没有。

女孩子咬着下唇,好不容易有这样的机会,可就这样走掉,心里有点不甘心。但是宁行舟对女人好像真的向外界说的那样不近人情,如果真的闹大了,她就什么都没有了。

身后有走动的身影,宁行舟随意地拿着旁边的鱼食往水里撒了一把,一群膘肥体胖的锦鲤争先恐后地涌来。

左安桥和俞骁鸣过来,宁行舟还在喂鱼,看他这老干部的作风,俞骁鸣吐槽:“舟啊,人家别的导演拍戏越拍越年轻,不光人年轻,身边也都是年轻的身影,你怎么越来越佛了?都堕落到喂鱼了,要不要咱们开个局去玩玩?”

宁行舟把手里的鱼食扔出去,拍了拍手,做到桌前,“老干部老了,玩不动了,快开饭吧,今天都一天都没吃饭了。”

俞骁鸣嘿嘿一笑:“还以为你老天天喝神仙水,不食人间烟火呢,合着还知道饿啊。”

宁行舟没有理会俞骁鸣的话,问左安桥:“你这到帝都了不回家,家里不查?”

左安桥上大学时交了个女朋友,两人感情很好,大学毕业就结了婚,如今都好几年了。

“查啊。”左安桥笑的一脸纵容,“一下飞机就打电话了,等回家哄哄就好了。”

“牙都要被你酸掉了。”俞骁鸣在一旁捂着牙,“这都结婚多少年了,还这么齁,这媳妇你是要惯上天啊。”

左安桥耸肩,笑的眉眼都很温柔:“可不就是要上天,一个就够我哄的了,现在又来了一个。”

宁行舟反应过来,笑拍了左安桥的肩膀:“恭喜。”

俞骁鸣呜呼一声,叫的凄惨:“安桥,你结婚的时候我妈就念了我一个月,这下好了,你又往前走了一大步,我估计要淹死在我妈的唠叨声中了。”

左安桥拍了拍他的肩膀:“保重,另外,我家小朋友的见面礼好好准备。”

“喂,安桥,你还有没有点人性!”

几人许久没见有不少话说,有加上左安桥做了爸爸,宁行舟和俞骁鸣都为他开心,几人开了几瓶酒都喝完,到十点多都喝了不少,最后不得不找代驾回家。

宁行舟虽然喝了不少,但还不至于意识不清,做一路车,看一路的风景,他不仅有点头晕,最后让代驾司机把车开到小区外面停下就下车往家走。

夜里有点凉,还好他穿着薄卫衣不算冷,夜里的小区很安静,路灯下只有虫子在跳动和……前面走的摇摇晃晃的女人。

宁行舟跟在女人后面,看了一会儿才确定这是他早上碰到的,他的邻居。看起来似乎喝酒了,走路都不稳。

看女人越走越慢,还有要撞在树上的可能,宁行舟迈着还算平稳的脚步上前:“付小姐。”

付籽楣脑子混沌,可对自己的名字还是很灵敏的,她转身看已经走到身边的男人,迷迷糊糊地把人认了出来:“宁先生,好巧啊。”

“是挺巧。”

付籽楣心里不舒服,下了班跟梁心芮去了酒吧,这会儿酒已经上头,只想躺下,不想说话。宁行舟也一惯不是爱主动开口的人,两人一路没有说话,安静走进电梯,进入电梯,按了楼层后,一回头就见率先进入电梯的人蹲在地上,整个头埋在胳膊里,宁行舟不清楚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蹲下了,是不是喝多了不舒服。

热心邻居宁行舟蹲下,拍了拍付籽楣的肩膀,手刚落下就看见她肩膀一动,随后他就听见一声抽泣,很低。宁行舟收回的手有点尴尬,那句“哪里不舒服”也不敢再问出来。只是就这样让她蹲这里哭吗?

他想着,转眼就已经到了四楼。

正想着怎么办,埋头像个鸵鸟一样哭泣的女人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红的像兔子一样。

“宁行舟,陪我喝酒吧。”

两个已经喝了不少,仅仅两面之缘的邻居,戏剧性的又喝了起来,因付籽楣家里没有囤酒的习惯,宁行舟翻箱倒柜才找出了一瓶红酒,所以续的摊子摆在宁行舟家的客厅。

宁行舟久经饭局,在瑰宝喝的酒已经清醒了大半,可他这会儿却没有再喝,只因为面前明显喝多的女人,夜黑风高,两个不熟的男女一起喝酒,总要有一个清醒的才是。他看着不说话只一杯一杯喝酒的女人也不说什么,只是一杯一杯地给她倒酒,他猜想,对于现在的付籽楣来说,不说什么,陪陪她也许就是他想要的。

而且,就算让他说什么,他也说不出,毕竟他对这个邻居一无所知。

很快,只喝酒不说话的人开始说胡话,看来是意识不清楚了。

“付籽楣”

“恩?”一张红透的脸,眼神纯真,宁行舟被她看着,问:“我是谁?”

喝醉的人盯着他看了两秒,摇头:“不记得了,我喝多了。”

宁行舟第一次见这么诚实的醉鬼轻笑:“喝醉了,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能好吗?”付籽楣手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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