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明宏,看见了吧?这就是你好心的下场。你下次敢再这样乱好心,我跟你没完。”
被老婆一威胁,张明宏连忙帮着媳妇说了句狠话,道:“郝书记,房子现在是您的了,要是有人赖在里面不走,您可以报警赶人。”
“张明宏,我们走。”
郝星站在门口目送着前房主夫妇一脸愤慨地离开,冷冷地望着这个彪悍耍赖的女人。这女人眼里满是自作聪明,一副占尽天下便宜,有种你来咬我的无赖德行。这一哭,就引来了不少看热闹的。
一个个都在爆黑料。
“咦,这个外乡女人几不要脸哦,找地方开荒,把我的田埂都挖没了,没见过这么会占便宜的。”
“我家的老母鸡跑到她家,进去了就没出来,问她,她说没看见,问她哪来的鸡炖汤,她还说是买的。气死人了,真不要脸,也不怕烂心烂肝烂肠子。”
“看见我家的鸽子飞到她家去了,前脚飞过去,后脚去找,她把我赶了出来,说没看见鸽子。第二天看见她往外面丢鸽子毛,多好吃哦,怎么不吃了去死?”
“这女的没有一点好,男的在外面干活,她在外面勾引男人,孩子放学回来连饭都没的吃。”
“她买菜的时候,每次斤两给的足足的,临走还在我台子上抓一把,我就没看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就是这女的,天天打牌,摸着摸着,和唐辛之摸在一起了,把个香香气得天天在家里和男的吵架。”
“郝星,就是她,在我们超市偷东西,我都看到一次了,把一瓶桔子罐头扯下标签,塞进袄子里,大摇大摆地跑了,要不是当时太忙,我肯定抓住她了。”许凤凤忿忿不平地道。
“她呀,抓了不止一次了,先偷霜,再偷饼干,出门的时候,被洪宝杰扯开衣服,掉出来了,连包装都拆了。要不是郝书记拦着,洪宝杰都准备揍她了。”
“郝书记,她还把超市的糖当成自己家的,每天跑过去剥了就往嘴里放,简直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郝星一直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这种极品女人,男人在外面拼死拼活,她在家里闲得慌,没事给男人戴戴绿帽子,东偷一只鸡,西偷一只鸽,孩子不管,家里也一团糟。这种人人讨厌的家伙,活在世界上的意义是什么?给好人做参照物?
“郝书记赶她走,这家伙待在朵岭是祸害。”
“就是啊,郝星,房子是你的了,怎么能给这个天天偷咱超市东西的人住?赶她走。”
萧茂轩也劝郝天沐道:“郝书记,我知道你心好,都放了她好几次了,但她屡教不改,这女人白住这儿的房子一年零十个月,见了主家不仅不说一句软话,反而觉得张明宏一家欠她的,对这种忘恩负义的人,不能手软。”
“就是,今天不赶她走,到时候要拆房子了,不知道她会闹出什么鬼名堂来。”
郝星和老爸商量了一下,觉得不给人家时间搬家呢,心有些狠,但要是放任她在这儿住着,恐怕人家到拆房子了还不搬,做房子就要讲究给开工大吉,弄得不吉利触霉头不好。不信迷信,也要个好彩头。
一致决定,给她五天时间搬家,五天之后,人还没走,就直接让洪宝杰他们将这家伙往外面丢。
“有谁认识她男人?她孩子呢?”郝星问。
唐舜之道:“我认识她男人,叫汪王,做木匠的,在明星一队做活。孩子放假了送回老家了。”
“那能不能麻烦你去帮我把她男人找回来,告诉他五天之后我们要收房子,让他找地方搬家?”郝星道。
“好好好,我这就去找他,一定当面通知到。”唐舜之很高兴小郝经理给自己布置任务,顿时觉得面子有光。
“老婆给他戴绿帽子,汪王知道吗?”
“这谁会告诉他?老话说得好,戴着绿帽子的人往往是最后一个知道真相的。”王倩道。
郝星道:“既然大家全都知道了,总有一天会传到他耳朵里去的,唐队长,你顺便告诉他吧。蒙在鼓里,对他来说不公平。是个男人,总是要解决这一问题的,长痛不如短痛,至少他要有知情权。”
“好,我告诉他。还有什么要交代的?”
“告诉他不要在我的地基上弄出什么不吉利的事,坏了我的风水,否则我会很生气的,惹我生气的人,我也会让他不好过,无论他是哪方神仙。”郝星说的这狠话,郝天沐就说不出来,其实这也是他的心里话,但拖家带口的没那胆气说。
有些话注定是初生牛犊说的,和中年人无关。
那女人见没人理她,刚刚下过雨,零下的温度,坐在地上屁股冷,悄悄地站了起来,酒糟鼻冻得红彤彤的,看着极其丑陋,双手在不停地摩擦取暖。
“还有你,记住了,不要在我的地基上弄出什么名堂来,我这人很不好惹。”郝星走到她面前,捡起一块砖头,伸在她面前,小声道:“看清楚了,这是块硬砖头,你再看看,它的另一种表现形式。”
郝星云淡风轻的,手一捏,再伸开的时候,已经是一把红色的粉末,伸开手指,让那粉末从指间滑落,那女人吓得顿时脸都白了,看怪物似的看着她。
站起身来,郝星歪着脑袋,轻声细语地道:“五天时间,乖乖搬家,闹出一点幺蛾子,我都会不高兴的哦,我不高兴了,你的下场会很惨的。我不骗人的哟。”
女人像看魔鬼似的看着挽着父亲胳膊离开的郝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