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武器,随时准备出击。
虽说在这个紧要关头,敢来送死的人不多,但是重金之下,必有勇夫,也并非全部都是怕死的。
那些旧臣,掏出的数目和提出的条件,十分的诱人,甘愿跟着他们拼一把的人,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上千人,而且个个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葫芦口是一条极窄的峡谷,长长的队伍,缓缓的走进峡谷,从第一个人,到最后一个人,全部进入峡谷之后,天空中一头巨大的黑鹰盘旋,发出一声雷鸣般的嘶鸣。
一支箭矢,嗖的一下,刺破呼啸的狂风,直直的朝帝墨寒所在的龙撵而来。
金黄色的幔纱在狂风中摇摆不定,那只箭矢被上官谦奕一道灵力劈开,断成两截,颓然的落到了地面。
箭尖在骄阳的光芒之下,散发出漆黑的光芒。那是一支淬了毒的箭矢。
突如其来的一箭,在还有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便被解决。
两边高耸的峭壁之上,传来了一阵轰隆隆的声音,突然,两道爆炸声从葫芦口的入口处传来,那里不知何时,被人泼了油,随俗便便一点点燃的火药丢过去,便能将那个入口,被大火封锁。
两头的路,别堵到只剩下一头,上面的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近,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头顶上方,两边的峭壁上,就被无数颗大大的,圆滚滚的巨石围住。
皇家暗卫长,带着手底下的人,飞檐走壁,用最快的速度冲上高壁,上官惊鸿则带着人从山壁之后冲了上来,形成前后包抄之势,将那些还未滚落的巨石和叛党,团团包围,展开了一轮厮杀。
葫芦口的出口处,一群乱党个个持枪握剑,犹如破竹之势,从入口冲了进来,韩灼领着人打头阵,上官谦奕依旧压尾,背后的烈火,越烧越旺,显得十分的不正常,像是里面有着什么毒蛇猛兽,随时能够吞出火舌来,将他们一个个的全部席卷腹中,烧成灰烬。
上官谦奕召出契约兽,那是一头土水双系的玄逵鳄,乃六阶仙兽。
玄逵鳄硕大的身形,横空出世,将身后灼热的大火隔绝在外。
它张开硕大的嘴巴,猛地一喷,清凌的水,犹如瀑布一般喷涌而出,迅速将那升腾的火焰熄灭。
火焰之中,果然有异兽,那是两只火系的独角犀,攻击力迅猛,在火焰被浇灭的那一刻,犹如猛虎扑山,一左一右,冲着玄逵鳄而来。
紧随其后的,是一阵兽潮。
他们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竟然这片山林中所有的异兽全部引进了葫芦口。
上官谦奕好歹也是行军打仗了数十年的人,什么阵仗没见过?
他依旧镇定,领着神骑营的人,迅速列队,纷纷放出契约兽,与那兽潮抗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那些野生灵兽,虽说攻击性猛,但是却没有章法,上官谦奕与神骑营这边的契约兽,全部都是跟着主人走南闯北,一路杀过来的灵兽,攻击性比起那些毫无章法的野兽,有增无减。
队伍之中的叛党,已经不再隐藏,以平王帝墨熙为首,趁着众人慌乱之际,直直的朝帝墨寒而去。
屿贵妃的死,郑家满门荣耀,一夜之间,轰然倒塌,帝墨熙将所有的仇恨,全部记在了帝墨寒的头上。
如果没有帝墨寒,皇位迟早都是他的,这样的话,母妃也不会死,郑家更不会散,他也不会被帝天麟安排到那个劳什子的穷苦之地平城,更不会被帝墨寒圈禁。
这一切,都是因为帝墨寒。
帝墨熙此刻,并没有觉得自己的思想有多么的极端,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了别人,只有那一层金黄色幔纱之中的帝墨寒。
他穿着一身素缟的孝服,神色似乎很是悲伤。
可是,他凭什么悲伤?
他已经成功的得到了皇位,成了胜利的那一方,他又有什么悲伤的资格?
帝墨熙越是这样想着,便越是心意难平,手中的剑锋,划过层层官员,削断了那些人的发丝,削掉了那些人的头顶的发带。
惊叫声此起彼伏,这个窄小的葫芦口,似乎从来都没有如此热闹过。
热闹到人兽皆惧。
帝墨熙还是高估了自己的实力,他的剑锋还没有触碰到那层金黄的幔纱,手腕,便被承影极紧紧的扣住,无法再前进一步。
那些趁乱残杀官员的叛官们,也被承影极手下的人一一制服。
各方乱军全部被控制住,一场弥漫着硝烟的战争,被彻底消灭。
祭祀大典结束之后,便是新皇登基。
帝墨寒在登基之前,做了一件惊世骇俗的大事,那便是下令,将帝墨熙当众斩首示众。
不是他不顾手足情分,而是帝墨熙接二连三的作乱,想要置他与死地,他若是还窝囊的憋着这口气,怎么有脸,继承这亓月国的江山社稷?
帝墨熙连同一同作乱的官员,全部被当众示于菜市口,他们的罪行已经被昭告天下,谋逆,从古到今,不论何朝何代,都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帝墨熙所占的优势,不过是他是先皇之子,他赌帝墨寒在这个关头,不敢杀了他,他没有想到的事,帝墨寒真的会对他下死手。
还是明目张胆的下死手,根本就不顾他即将登基的新皇名声。
帝墨熙被斩首,已经成了定局。
菜市口,人声鼎沸,那些百姓们,一个个的将菜篮子里的烂菜叶子、臭鸡蛋什么的往刑场上扔。
帝墨熙愣是咬着牙,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