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萍说的平静,俞钱却吓了一跳:“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你就这样告诉花总吧。如果他接受我的条件,我也接受他给的条件。”
俞钱看了看云韭:“你放心,你的要求,我一定带到。”
气氛太沉重,本来俞钱还想多聊几句,可是一看到陈萍空空的裤管,她就有些惭愧。
当时如果她不把陈萍用她电脑的录像给小花总看,也许就不会有这事了。是自己对不起陈萍。
俞钱勉强和云韭打了个招呼,匆匆地告辞出来。
云韭给陈萍剥了个桔子,递给她。
“嫁李响的事,要想清楚。他就是一个混混,配不上你。他也不可能真心对你好的。”云韭道。ァ新ヤ~⑧~1~中文網. 首发、域名、请记住
李响曾经追求过她,她没有答应,她多少相信那天他只是情不自禁:“他不是真正的坏人,只是一时歧途。我跳楼时,他拼了命地拉只是没有拉住。”
听着陈萍为他开脱,一句话在云韭心中来回窜却说不出口。
如果你现在可以理解他,为什么当时要跳楼呢?云韭不能在她的心口再撒盐了,只得缄默着。有些人的逻辑她是永远不懂。
“云总,我知道你事忙,别陪我了。有妈妈在我很好。”陈萍不想再多说。
云韭叹了口气,她理解她此刻心中的痛,自知也没办法说服她。走到门口悄悄塞给陈妈一叠钱,陈妈抹着眼泪还要推让,云韭已经快步离开了,越走越快。
她实在不明白陈萍选择的逻辑何在。一个强-逼她跳楼的人,能给她一生幸福吗?
杨稀音打电话来,埋怨道:“云总,你接我电话的速度是越来越慢了。”
“刚从医院出来,心中有些堵。”云韭叹了口气,把事情一说。
杨稀音不以为然地道:“这有什么不好理解的?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你听说过吗?”
“你是说,人质情结?”
“差不多吧。”杨稀音道。
“那我应该做些什么?”
“什么也不做。你又不是宇宙警察,再说了,这是别人的人生,你何必指手划脚?”
“我是怕她以后后悔。”
“你没有义务做别人的指路明灯,你也没办法保证你指的路就是正确的,别人也未必会听,因为你承担不了她们的后果。都说性格决定命运,她的选择自有她的道理。”
云韭越想心中越不是滋味,她知道杨稀音是对的,人应该理性。
但她还是满腹心思地在街心花园里坐了下来。
几个老头正在下棋,战的正酣,一边几个老太太在舞扇子,交流着跳舞的心得,各得其乐,眼前的世界多么的和谐啊。
她在网上搜了一篇文章,是关于“斯德哥尔摩症候群”的,认真读了一遍,越发的有些不安。
随手发了朋友圈,并设置了只对陈萍可见。
有些思考必须是她自己悟到才行,别人替代不了。但愿陈萍可以看到这篇文章。
她站起身来,努力静下心来,开始看老头们下棋。景观树上挂着鸟笼,啾啾鸟鸣。一只大黄狗,摇着尾巴四处溜达。
世界总是美好的,生灵俊秀,鸟语花香,有时候变得不美好,却是缘起于我们的内心感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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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区的农家大院里,李响正在和几个狐朋狗友在打牌,贴得满脸的纸条。突然门被推开了,李响一惊,一抬头看到小花总。
“爷,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他避让不及,只得强作欢笑。
“跟我走吧?”小花总没有好脸色。
“去哪里?”
“你的好事来了。走吧。”小花总说完,他身后的二个人上前一左一右夹住李响,拖上车去。
李响急的大叫饶命,小花总踢了他一脚:“真不知道你小子哪里好,走了狗屎运了。”
司机把车开到河边,月黑风高看不清河面,只听到哗哗的河水拍打河岸的声音。李响的心七上八下:“爷,你这是要做什么?”
“会游泳吗?”
“不会。”李响的牙开始打颤。
“想去游一会儿吗?”
“我不会游啊。”李响开始带着哭音。网更新最快 电脑端:
“你胆大包天,敢在我办公室强-,逼人跳楼。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我错了。我错了。”李响求饶。
“你是现在就下河呢,还是马上送你去自首。”
“......”
“如果现在送你去洞房,你愿意吗?”
“爷,别开玩笑了。我哪有这福气。”
“一朵好花,被你这猪拱了,只能便宜你了。”小花总愤愤地道。
“爷,什么意思?”
“去娶了陈萍。”
“啊—”李响的嘴张的老大,下巴都快要掉下来了:“她恨我,她不肯的。”
“如果她愿意呢?”
“那也不行啊。她现在只有一条腿了。”
“是啊,你比人家多了一条腿,真吃亏啊。”小花总指了指二个手下:“把他拖下车,找块大石头,直接砸断他一条腿。就砸右边的,这样和陈萍一样,谁也不吃亏了。”
二个手下一听,立刻要拉着他下车,李响死死地揪着车门:“爷,饶命,饶命。我娶就是了。”
小花总狠狠地踢了他二脚:“你知道你给我闯了多大的祸吗,你爽了一把,我搭进去一套房子还不算,还得天天象个孙子一样,对陈家、对媒体。你给我记住了,要不是陈萍少了一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