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放生趁着族长发愣的当口,二步奔了过去,一把扭过他的手臂,另一只手已锁住他的喉咙。族长顿时被紧紧困住,狼狈地挣扎着。
看着赵放生依然矫健的身手,婉君眼中露出赞许。这些年他的功夫倒没有落下。这个动作正是当年自己父亲教他的太极推手
见到领头的被制服,几个后生面面相觑,更加不敢向前了。嗡的一声向后撒了好几步,包围圈顿时松了下来。
“族长,你作恶多端,族里几次械斗争抢水源,不都是你暗中使坏?谁家没有人受伤?我们一直忍气吞声。”婉君环视众人,众人纷纷点头。
“你家得了肥田,先起了小洋楼,你以为那是你能力强吗?你是喝我们大伙儿的血,今天趁着大伙都在,各家都报一个名单来,花了多少医药费?撤了你家的小洋楼,充医药费。”
婉君的话引来一阵赞同之声。
“你这疯婆娘,胡说八道。”族长扭动着身子刚想骂出来,便被赵放生死死扣住喉咙,憋的满脸通红,再也说不出话来。
乡派出所所长不知什么时候带着人,穿着便装,不动声色地混在人群中。
刚刚乡长有交待,让他们先斗着,不到失控不出手。
赵放生一转脸发现所长。见赵放生看到他,他悄悄对赵放生摆摆手,示意他不说话。赵放生心中顿时明白了,这个所长是想借手婉君来修理族长,这就汤下面的工夫,也太厉害了吧。
只是这样利用一个弱女子,他的心里不是滋味。想想这些年婉君在这穷乡僻壤的处境,更是心有凄凄。
“水东,样平,河口,械斗中我们家都有人受伤,花了多少医药费现在就登记。还有乡亲们,冤有头债有主,是时候讨个说法了,只要登记的就算,我们今天就拆了他的小洋楼。好不好?”
婉君的后背挺起,她也是练武出身,这时候一股英气上脸,自有一股摄人的力量。
“好!”人群纷纷响应。
“签字的就有得赔。”婉君振臂高呼道。
人群骚动起来,迫于族长的淫威,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对着干的。
族长气的跳脚,赵放生干脆一脚踢中他膝弯处,他直接跪了下来。
族长的二个儿子冲过来想救出父亲,被赵放生一脚一个踢飞了起来,人群开始喝彩叫好:“走,拆他的小洋楼。”
族长老婆张开双臂拦在前头,求婉君道:“大妹子,你说说话呀,这么闹下去,怎么得了?”
“没人真想拆你家的楼,但是医药费必须得认了。”婉君道。
“对,对,必须认了。人打伤了,连医药费都不管,那可不成。”乡亲们的眼睛都盯着族长的老婆。
她苦着脸,看看一张张义愤填膺的脸,一屁股坐到地上,扯着嗓子杀猪般地叫唤起来:“这可怎么是好。天杀的,这个女人不好惹,你偏偏要管她的闲事,她哑巴老公不管,你管什么?这年头,谁还把祖宗家法放在眼里啊。”
二个儿子不知所措地跑过去想拉妈妈,可是她披头散发地在地上蹬着腿,不肯起来。
赵放生听她说的难听,手上暗暗使劲,族长被反剪着胳膊,嗷嗷直叫。
“爷爷饶命,爷爷饶命。”他冲着他老婆叫道:“死婆子,你是要害死我呀。照大妹子说的去做。”
“怎么做?死鬼,你有钱赔啊。”
“把房子抵给他们。”
“那可不行,谁要是打我房子的主意,我马上从楼上跳下来,死给他看。”她又开始哭天抢地地骂起来:“让你别当这个族长,净是得罪人的活,一个个的有谁听你的?”
“先打欠条吧。”婉君冷冷地看着她。
“我不打。这事跟我没关系。”族长老婆梗着脖子道。
“我打,我打。”族长知道再不服软的话今天这只胳膊就废掉了。赶紧表态:“拿纸来,我签。”
族长老婆冲过去想抢走族长手中的笔,赵放生牛眼一瞪,凶神恶煞地瞪着她:“别惹事了,快滚。”她顿时怯怯的像是泄了气的皮球。
见拦不住老公,她气急败坏地道:“你要是敢打欠条,我就跟你离婚。我跟着你可一天好日子没过上,要欠也是你欠。”
“好,好,离婚。房子归你。”族长对老婆眨眨眼。
“那可不行,小洋楼给老婆,你拿什么还债?房子要拿出来拍卖。”听婉君这么一说,乡亲们纷纷响应。平时总高高在上的族长老婆这一次真是面如死灰了。
族长正要下笔写欠条,突然二道高压水柱冲了过来,族长的二个儿子从左右二边拿起浇花的水枪,对人群扫射起来。大家连连躲闪。
一直在一边静观事态的派出所所长这时候才带人冲了过来,他心惊肉跳地看到现在,必须要在场面失控前,控制住事态发展。他拿着高音喇叭喊到:“大家都不要慌,我们一定会妥善解决这件事的。会给各方一个交待。把水枪放下。”
二个混小子再要再折腾,已经被几个民警制服。
所长走到赵放生边上:“这样闹下去也不行,你也先放了他吧,我们一起去乡派出所,几方坐下来协商,没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赵放生喝道:“好,我便先放了你。如果你再造谣生事,我随时可以让你生不如死。”说完一脚踢到他的屁股上,族长往地上一扑,没想到咯到一块石子上,顿时断了二颗牙,血流如注。
族长平时作威作福,这时候乡长心中巴不得他多吃点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