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放生听杨稀音一说,兴趣盎然地道:
“诸葛亮?那可是最厉害的军师。
难怪她号称战神呢。”
杨稀音笑着道:
“嗯,古代是军师,现在叫策划师。”
“看来你们是同行呢。
她真的有这么神吗?你怎么看她?”
杨稀音托托眼镜,认真是道:
“确实很优秀,只是——。”
听杨稀音欲言又止,赵总问道:
“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
杨稀音耸耸肩,笑道:
“其实也没什么,但凡有才华的人,通常是有个性的。”
赵放生看杨稀音的神情,心中回味着他的话。
杨稀音补充道:
“很巧的是,今天是她27周岁的生日。”
赵放生的心突然漏跳了几拍。
他和婉君一别已经近28年了,如果她真的是易婉君的女儿,那……!
他无儿无女,入暮之年会凭空有一个这么优秀的女儿?
上天真的会如此眷顾自己吗?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赵放生强行压制着自己内心的澎湃,假装理了理衣领,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看向杨稀音道:
“不知道小周会不会给她准备个生日宴,或者蛋糕什么的?”
杨稀音想想周复明的狼狈相,笑道:
“不会吧,不是每一个老板都能那么细心。
云韭这方面运气没有我好。”
赵总叹了口气。
孤儿,可怜啊。
不知道云韭这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常勇从驾驶室探出头来:
“降落了。
大家坐好了,系上安全带。”
赵放生收回思絮,常勇递了一份财经杂志给他,顺手帮他拉上遮阳板。
赵总揉了揉太阳穴,打开边上的折叠老花眼镜戴上。
这是刚配的,他戴上还有些不习惯,但是看字确实是更清楚了。
他一直不承认自己老花,但是不服老是不行的。
今天是云韭的生日,牵挂象是一根无形无色的丝线,把他的心往海杭拽,往回忆里拽。
他一肚子的心事,反倒不注意飞机气流的颠簸。
那一个个字母和单词,每一个都认识,却不知什么意思。
多少事千条万绪,缠绕心中,一时竟分不清哪些是现实,哪些往事。
云韭最近的日子很难熬。
周复明毫不留情地停掉了所有的营销策划费用。
对于微信营销,他明确表态:肯定支持,但是一毛不拔了。
云韭看了看自己的股东帐户,创世纪的股票最近随大市走低,
跌了有20了。
她一度想卖一部分,暂时补贴一下朝阳的策划费用。
但是,这算是哪门子事呢?
她必须要找到一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来。
这也是对自己能力的考验。
朝阳地王,无论如何,在圈内的名头还是很响的,不少广告策划公司都主动找过来,
想找点业务做。
是不是自己也可以把地王的名头变现一点点,投入到策划上?
下午云韭正在办公室带新招聘的员工开会。
设计师陈冠军过来跟她说,房地产网站的刘海记者又来拜访了,想要见她。
云韭摆摆手道:
“没时间呢,让他走吧。”
刘海是陈冠军的哥们,陈冠军呐呐地搓着手刚要走,没想到刘海一步跨了进来,嘻皮笑脸地道:
“领导派给我的任务,还请云总成全。”
云韭看看他,淡淡地说:
“确实是没有时间。”
“为了给您做一个专访,我的腿都跑细了。
您好歹抽个五分钟,十分钟给我啊。”
云韭翻着手里的方案,示意新招聘的销售主管马乃继续说。
马乃点开幻灯片,汇报道:
“海杭大一点的球馆有一百二十家,目前人气最旺的是鹏飞,和天天。
鹏飞因为招揽了一批职业选手,几乎聚集了海杭最顶尖的团队,长期占据市里的各大羽毛球排行榜。”
没人搭理刘海,他心中恼火,恨恨地道:
“云总,你知道外界怎么传您吗?
说你是一个穿普拉达的女魔头,高深莫测,张牙舞爪。”
马乃看看刘海,又看向云韭,汇报又被打断了。
“你防碍到我们的工作了。”
云韭面无表情地看着刘海。
刘海嘻嘻一笑:
“其实,我倒觉得您不像女魔头。
相反,您很有涵养,一看就是知识女性。
给您做专访其实也是宣传朝阳的一种方式。”
“下次吧。”
“不,您忙您的。我等您。”
“真的要等?”
“嗯。”
刘海一屁股坐在云韭办公桌对面的沙发上。
“哦哦,那这样,我们要开会。
你可以到隔壁的茶水间坐一会儿吗,那里有茶水和瓜子。”
刘海无可奈何的去了茶水间。
陈冠军走了过来,递给他一个打乱的魔方,卖乖地道:
“我刚才替你说好话了。
我们云总说了,如果你今天把魔方复原了,她就接受你的采访。
你加油哦。”
神马?还有这么玩法吗?
多少人抢着上他的专访,她居然还要考验自己?
见陈冠军要走,刘海连忙喊住他:
“兄弟,你会复原吗?”
陈冠军慢腾腾地道:
“我不会啊。”
刘海苦着脸道:
“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