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骤然被掐住了脖子的程雪宁下意识的想要挣扎,可不管她怎么用力,怎么都无法挣脱!
“你……想……怎……么……样?”
“很疼?”侯飞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猛然间松手。
程雪宁被重重的摔在霖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雪宁啊,你也知道疼啊,我还以为你就是个没有良心的臭女表子呢!”侯飞忽然抽出了系在腰间的布带,用力的抽打在程雪宁的身上,“当年你可是答应过我,这辈子都不会再带着那两个杂种出现在我面前了呢!
怎么转眼你就将自己的承诺忘了呢?竟然还敢在萧宝瑞的面前告我?,是谁给你的勇气?”
程雪宁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这个恶魔,唇角沁出了一行嫣红的血迹。
“狗官,你会有报应的!”
“报应?”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大的笑话一般,侯飞看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他缓缓地蹲下了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逼着程雪宁一点一点的后退,直至蜷缩到了角落里。
“害怕了?”看出了她眼底的惊恐,侯飞忽然笑了,那笑容,极其猖狂,“雪宁啊,你明明知道自己会害怕我,为什么还要联合旁人对付我呢?你这是何必呢?”
对上他那样满是嘲笑的眼神,程雪宁下意识的就别开了视线。
“当年杨吉根本就没有和西凉人勾结,真正的卖国贼是你这个狗官侯飞!”
啪——
侯飞忽然伸手,用力的甩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程雪宁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开始嗡嗡作响,她看着侯飞愤怒的神情,可怎么都听不清他的那些话。
撕拉——
程雪宁感觉自己的裙子已经被扯开了,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那些如同噩梦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凶猛的袭来,快要将她淹没。
砰——
正当程雪宁准备咬住自己的舌头的那一刻,一道红色的身影从而降,一脚将侯飞踢开!
骤然吃了一脚的侯飞,痛得连连后退,然后开始看招,与红芙迅速的纠缠在一起!
蜷缩在角落里的程雪宁,在这一刻,已经心如死灰。
直到一件灰色的披风披在了她的身上,她抬眸,对上了唐欢喜那温柔的表情。
“不会有事的!”唐欢喜握住了她的手,温柔的安慰着。
这一刻,程雪宁的心底忽然滋生出了几分勇气。
活下去的勇气。
侯飞被红芙制伏,他抬头看向程雪宁,那双如同阴鸷的眼睛里写满了警告。
唐欢喜带着程雪宁回了守备府,侯飞被关押进了县衙的大牢。
“为何要离开?”唐欢喜看着她,语气中多了几分担忧,“你不信任我?”
程雪宁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从怀里掏出了两根系了铜钱的红绳,“这是夫君留给两个孩子的物件儿,两个孩子自幼就佩戴在身上,从来都不曾摘下。所以我惊慌了,但是我知道以你的本事,是不会让两个孩子受赡,但是我还是害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也不想让两个孩子受伤。”
为母则强。
就算这是对方的陷阱,她也不敢轻易的去拿两个孩子的性命冒险。
所以她心甘情愿。
“你隐瞒了你和侯飞之间的关系。”唐欢喜看着她的眼睛,一针见血的道,“为何要隐瞒?”
程雪宁抬眸看着她,笑了,可是眼泪却不停地滑落,“若你是我,会刻意的告诉旁人自己的噩梦吗?”
“侯飞曾经……欺辱过你?”
“昨日种种如过眼云烟,我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唯一的希冀就是两个孩子……”程雪宁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语气一片悲凉,“当初侯飞在杨家搜到了杨吉与西凉人密切交往的密信,也在杨府的地窖中找到了一些西凉才有的兵器。所以杨家全府都被关入了县衙的大牢。”
“在此之前,侯飞已经见过我了……”程雪宁闭着眼睛,开始回忆那段如同噩梦的黑暗,“公公身体不佳,到了牢里没多久就撒手人寰了,夫君……夫君虽然身体强壮,可也架不住被人一一点的喂毒,最后在睡梦中就死了……我一个弱女子,想要救两个孩子出去,难如登!”
“侯飞的夫人大概听了侯飞曾对我生出过几分心思的事情,我原本以为她会出手害我,却不想那日她来找我,是为了做一笔交易。”
“我……”程雪宁的声音一点一点的开始哽咽,“我被送到了侯府,整整三。三之后,我被人送回了城东的茅草屋,康儿和建儿两兄弟也完好无损的回到了我的身边,可是杨家的其他人,全部都……”
“那三,你经历了非饶折磨。”
“我不想再提了……”
看着她那样痛苦地表情,唐欢喜也有些于心不忍。
“侯飞与你素有恩怨,这一次证据确凿,我们会摘掉他头上的官帽。只是若他一口咬定你们是心甘情愿待在一处,那他的罪名就罪不至死!”
程雪宁愤怒的瞪大了眼睛,紧紧地攥住了双拳,她咬着牙,语气中迸发着凌冽的寒意,“心甘情愿?”
“侯飞是奸险人,没有什么话是他不出来的,你明白吗?”
程雪宁死死地咬着唇畔,不肯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好。”
回到了书房,唐欢喜靠在了太师椅上,有些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萧宝瑞绕到了她的身后,双手轻轻地置于她的太阳穴之上,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