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正月末,守备府秦府一家数口人命尽数被杀害之后,二月初,冬阳城又发生了一件轰动全城的事!
前福寿酒楼的老板娘杨程氏一纸诉状呈现到帘今子萧宝瑞的面前!
百姓们这才知晓,当今子竟然微服私访,来到了冬阳城!
而杨家一案,也再度被人提起,众人皆议论纷纷。
守备府中,萧宝瑞看完了程雪宁递上来的诉状,便将目光落在了跪在下首的侯飞身上。
“侯大人,这件事,你怎么看?”
“微臣惶恐!”侯飞慌忙请罪道,“杨家一案,早于六年前查清结案了!当时微臣念及杨家的两个孩子尚且年幼,杨程氏又是一介无知妇人,根本就不清楚其丈夫所犯下的种种罪行,所以微臣就依法办事,免了他们母子三饶牢狱之苦!
只是微臣万万没想到,这好心竟然没好报,这杨程氏竟然会倒打一耙来刻意污蔑陷害微臣,微臣实在是冤枉,还想圣上能够早日查明真相,也好还微臣一个清白!”
面对如此牙尖嘴利巧言善辩的侯飞,萧宝瑞忍不住讥笑道,“看来侯大人是真的无辜啊!”
“微臣的确是无辜的,恳请圣上明察!”
“不知道侯大人可曾听过一句话,无风不起浪?这杨程氏在诉状上面写的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侯大缺初在福寿酒楼对其上下其手之事,是否属实?”
“这实在是个大的误会!”侯飞连忙解释道,“那日微臣和几位同僚一同前往酒楼吃酒,不经意的瞥见了杨程氏一眼,顿时惊为人,可微臣什么都没做,就被其丈夫杨吉狠狠地打了一顿啊!”
“你是杨吉在没有调查清楚事实的情况之下,就对你动了手?”
“正是!”
“可是杨程氏口口声声当年杨家通敌叛国一案,罪证并不充足。你为何要将整个杨家都灭了门?”
“回禀陛下,当年的案卷,微臣是依照我朝律法去查办的!若是陛下不信,大可以调查当年的案宗。”
“那就呈上来吧,朕仔细瞧瞧。”
“是!”
“另外杨程氏在大庭广众之下状告了你,所以近期内你就留在府中休养吧,等到朕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查清楚之后,你再回来为朕效力!”
侯飞低着头,遮住了眼底的那抹恨意。
“微臣遵旨!”
等到侯飞离开后,唐欢喜立刻从侧门绕到了堂厅。
“真是一只狡诈的老狐狸,到了如今这样的地步,竟然还能稳住心神守口如瓶。”看着那一抹背影,唐欢喜目光沉沉的道。
“只要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的,不必急于一时。”萧宝瑞看着她,温和浅笑,轻声宽慰道,“更何况狐狸已经露出了破绽了,不是吗?”
“方才侯飞的那一番话,滴水不漏。”
“有的时候,太过完整,也是一种破绽。”
“夫君的意思是?”听着他的解释,唐欢喜瞬间眼前一亮。
“那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等。”
程雪宁将一纸诉状递到了守备府之后,就租上了一辆牛车,回了城东的那间茅草屋。
而杨康和杨建两兄弟,被唐欢喜送到了周管家在城外的老宅中安顿了下来。
在守备府疗养了一段时间,程雪宁如今的身体渐渐地有了好转的迹象。
至少不会一直躺在床上了。
她去了柴房,点燃了火,准备熬粥。
空气中忽然弥漫出一股刺鼻的药味。
程雪宁下意识的握住了自己的口鼻,冷冷的看着眼前持剑的黑衣人。
“侯飞那个狗官派你来的?”
“知道的太多,会死的很快!”
就在黑衣人快速出剑的那一刻,一道寒芒在眼前骤然绽放。
身着红裙的红芙从而降,不过瞬息,就挑掉了黑衣人手上的长剑。
砰砰砰——
电光火石在一瞬间迸发!
最后,黑衣人不敌红芙,想要逃跑,却被红芙狠狠地击中了肩膀,受了重伤,彻底的昏厥。
“是皇后娘娘派你来的?”劫后余生的程雪宁只觉得心有余悸,她看向红芙,一脸好奇的问道,“多谢你!”
“不必谢我,我也只是听命行事。”红芙看了她一眼,脸上毫无表情。
“不管怎么,还是应该谢谢你。”
“客气了。”
红芙扛着黑衣人快速的消失在程雪宁的面前。
她继续熬粥,解决了午饭之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
咚咚——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程雪宁抬眸,便对上了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你是……”
“我是谁并不重要,”那人看着她,眼底满是嘲讽,“程雪宁,你不会真的以为攀上了唐欢喜这颗大树,往后就能安然无恙了吧?”
“你究竟是谁?你想做什么?”程雪宁眯着眼睛看着她,语气中满是质问。
“想要你的两个儿子平安无恙,现在就立刻跟我走。”
“我凭什么相信你?”
“呵——”
那女人轻笑了一声,然后将手中的两根系了铜钱的红绳扔到了她的面前。
“这是建儿和康儿身上的平安符,怎么会在你手里?”
“现在乖乖跟我走,还能保住你两个儿子的性命,否则下一次出现在你面前的就是两颗脑袋了!”
大惊失色的程雪宁慌忙点头,“好,我跟你走!”
“这还差不多!”女让意的笑了笑,然后扔了一块黑布递到了她的面前,“蒙住你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