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替圣上教训了他一番。”
声音极冷,南国说得字句在理。
足以气死宋文松。
“顶多就是下手重了点,没拿捏好力度。”
吃着面喝着汤,南国看向宋文松。
“丞相也知道,我生家上下,皆是武夫,大字不识。”
“这手啊,是用来杀敌的。”
“宋公子身娇体弱,哪里经得起我几鞭子。”
南国说得云淡风轻,漫不经心。
宋文松听得胸脯上下剧烈起伏,手拍在桌子上,怒吼一声:“够了。”
“生南国,你以为,仅凭你片面之词,为夫会信了你不成。”
“此事,我明日上朝,自会禀报圣上。”
“当街滥用私行,鞭打贵妃弟弟,置皇家颜面扫地。”
“我倒要看看,明日的你,是否还能如此嚣张。”
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鸡汤面下肚,南国甚是满足。
将碗置于桌上,她换了个舒服的坐姿。
手撑着下巴,看戏一般看着宋文松。
“也好。”
“明日我也该上朝,带上人证物证。”
“当着满朝文武大臣的面,问问圣上。”
“禁马众中,扰乱治安,藐视皇恩,大逆不道,该判何罪!”
话毕,南国起身,伸了个懒腰。
“丞相,请回吧,明日朝堂之上,新账旧账一并算。”
宋文松只是想吓唬一番南国。
他料想,生家人都是莽夫,只会打仗杀敌。
政治上的东西,她们不会懂。
只要他稍加威严恐吓,生家人一定怕极。
到时,他在借机发挥。
让这生南国当街对景儿下跪道歉。
生家不拿出一万两黄金,此事休想作罢。
不曾想,这生南国,倒是让他始料不及。
若真让她大闹朝堂,圣上为了给她一个交代。
一定会严惩景儿,到时只怕……
后果不堪设想。
宋文松打量着南国。
这分才略智谋,丝毫不逊于朝堂上的文臣。
这生南国,能文能武,果然留不得。
“哈哈。”大笑出声,宋文松捋着胡子,“生将军误会了。”
“只是老夫下朝回来,管家来报,我儿受伤被押于大牢。”
“我爱子心切,也不便事情真相,就来将军府兴师问罪、讨个说法。”
“既然生将军已说明,此事错在我儿。待他醒来,我自会好好教导他一番。”
“还望生将军卖老夫一个面子,此事就此作罢,如何?”
背对宋文松的南国狡黠一笑,“今日,宋公子还想勒索我一万两黄金,这事……”
眼皮突突跳,宋文松明知这是个坑。
可不跳,这事无法揭篇。
只能……
“生将军说笑了,是我教子无方。这一万两黄金,老夫明日叫人送来将军府,全当赔礼道歉。”
“生将军觉得此事如何?”
回头看着宋文松,南国笑了,“既是丞相一片心意,那自然极好。”
“我也不好拂了丞相面子。”
“不用丞相麻烦,我明日吩咐人亲自上丞相府取这一万两黄金。”
宋文松:“……”
他就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小姐姐好匪好霸气。】
“低调。”
【……】
不能夸不能夸,尾巴会翘。
宋文松带着一肚子的怒火回到丞相府。
当夜就让管家准备一万两黄金。
等南国的人上府来取。
-
翌日一早,南国进宫上朝。
官服着身,霸气侧漏。
一万两黄金,已经派人运回将军府。
换成银子,犒劳三军众将士。
朝堂之上,狗皇帝倒是会做人,一番嘘寒问暖赏赐,收买人心。
南国也不嫌多,但凡赏赐,一律接受。
退朝后,南国就被皇贵妃的首席宫女请去了慈宁宫。
南国到时,皇贵妃正在沐浴,她只能等待。
期间也无宫女上茶水点心。
这态度,已是很明显。
桌上倒是一桌子精致佳肴。
看那样子,八成是给皇贵妃准备的。
偌大的宫殿,精美绝伦,极致奢华。
就是没人,甚是冷清。
南国闲来无聊,坐在凳子上。
拿起筷子,面无表情的吃着面前一桌子美味佳肴。
每一道菜浅尝辄止。
皇贵妃在一众宫女搀扶下出现时。
南国正拿着一个鸭头在啃。
听闻动静,她略略抬眸,仅仅一眼后移开视线。
低头继续啃鸭头。
这御膳房做的食物,实在味美。
甚合她心。
皇贵妃身边的首席大宫女见南国如此,眼神捎带不屑,唤了一声。
“皇贵妃到。”
南国啃完鸭头,正伸手去拿鸡腿。
冷不丁被这声音吓了一跳。
一个凌冽嗜血的眼神扫过去。
当即吓得那首席大宫女脖子一缩,瞬间噤声。
皇贵妃微迷了眼,果如父亲说的那般,带刺,不好对付。
“罢了。”
声音很温柔,却是彰显着皇家之威。
款款入座,皇贵妃见桌上没有茶水。
冷眸一敛,“混账东西。”
“生将军可是本宫的贵客,你们却连茶水点心都未曾奉上。”
“这是要让生将军笑话本宫这宫里的人不知尊卑、不守规矩了不成?”
那首席大宫女闻言,立即跪下,“娘娘恕罪。”
“奴婢这就去吩咐人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