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城外果然还有敌军,大意了。”刘贤在马上一拍大腿,这一点他不是没有想过,只是派出去的斥候都没有打探到敌军的消息,才以为敌军确实仅有这一万人,只是想凭着父亲的尸身来逼他投降而已。
“敌军有多少人攻城?”
“约有三四万人。”
刘贤一听,己方兵力其实并不占弱势,便决意道,
“紧急收拢追兵,返回零陵,全力攻城夺回零陵,零陵刚刚被攻陷,但城内还有守军和世家家兵,我军回攻零陵,他们必定在城内响应,如此,还有一线机会。”
这个决定,刘贤也是做得很艰难,但是由不得他不这么做,刘贤刚刚继任刘度的位子,在周边县城的声望并不高,若是不能迅速夺回零陵,恐怕全郡的县城很快就会闻风而降,那就真正大势已去。
好不容易收拢追兵,刘贤大军急往零陵赶去,然而刚到零陵城下,便见左右喊杀声大起,南北两侧城墙下各涌出一彪人马,原来攻下零陵的徐庶早有防备,令两万人守城,派出两万人各自埋伏在城外伏击刘贤。
刘贤见两侧人马杀出,赶紧整顿军队,防御两侧攻击,不想队伍还没整好,后方喊杀声又起,声如破锣的张飞一马当先,领着近万士兵反杀回来。
这下刘贤的军队陷入了四面包围之中,虽然人数有优势,但士气却低落了不少。
“哼,败军之将,还敢回来,看我取张飞性命,先将后方追兵击溃再说。”
说话的事邢道荣,之前与张飞的一战,邢道荣信心爆棚,差一点就能杀了张飞,此刻见张飞回来,二话不说领着本部人马就朝张飞杀去。
“手下败将,你的命我邢道荣收了。”
邢道荣战意升腾,挺枪策马直取张飞面门,张飞此时才正眼看看邢道荣,嘴角咧出一丝坏笑,
也不答话,手中丈八蛇矛一抖,单手持矛反朝邢道荣刺去,
这一矛朴实无华,平平无奇,端端正正的朝着邢道荣反刺回去,
“叮!”矛尖准确的击中邢道荣的枪尖。
邢道荣只感觉一股爆炸般的力量击在枪尖上,这一击,邢道荣的枪身已经被弹开,而张飞单手持着的蛇矛却纹丝不动,继续朝着邢道荣胸口刺来。
这一击,将邢道荣的信心和战意全部击垮,邢道荣内心毫无波澜,甚至还有点想笑,因为他觉得自己很可笑。
“噗!”矛尖入体,邢道荣的身体被长矛带起,从马背上飞了起来。
张飞单手持矛,将邢道荣挑在空中,声音轻描淡写,
“看把你能的。”
随着邢道荣冲杀的人马见到这一幕,只感觉喉咙忽然被一只大手掐住,呼吸困难,这黑脸汉子,也太凶恶了。
然而张飞一矛杀了邢道荣,是真正的内心毫无波澜,丝毫不停留,长矛在前单人冲进了邢道荣士兵阵中,迎面人马无一合之将,竟被张飞反杀穿了军阵。
这种感觉,正是张飞最为享受的,朝着前方的刘贤直接冲杀而去。
刘贤远远的看着张飞眼中的凶光,身体开始瑟瑟发抖,
“来人,挡住那黑脸恶人,快。”
身边护卫得令,拼命朝刘贤前面凑过去,列阵阻挡张飞。
“都给老子闪开!”张飞行到近前,挥舞起丈八蛇矛,朝着前面的一票人横扫而去,这一矛,足有搅动风云之势,刘贤前面的近卫被这一矛扫的飞了出去。
张飞长矛左右一抖,将近卫尽数荡开,中间杀出一条路来,路的尽头,便是惊吓如少女的刘贤。
万军从中取敌首级,正是张飞最乐意的事,一矛过去,刘贤避无可避,一颗头颅便被张飞枭得飞起,张飞一矛接住刘贤的首级,破锣之声响如炸雷,
“刘贤已死,谁敢再战!”
两矛,一矛杀了主将,一矛杀了主公,张飞这凶煞之气震得刘贤士兵战意全无,离得最近的士兵毫不犹豫的将武器一扔,投降。
其余众人见主公已死,零陵被夺,而三面已尽是敌人,也再无战意,纷纷投降。
张飞之计,至此达成。
再说刘备关羽二人率五万人到达桂阳,桂阳守将陈应,鲍隆早已集结四万兵马,据城而守。
桂阳城地势险要,城外左依山右靠水,仅有北门外较为平坦,可供大军攻城之用。刘备大军想要攻打桂阳,只能五万大军尽从北门进攻。
刘备大军在北门列阵,城中陈应与鲍隆率两万人在城外列阵迎敌。
“刘备奉荆州牧刘表之命,前来整顿桂阳政务,你等大军阻挡,可是要跟赵范一同造反吗?”
刘备并不急于进攻,先声夺人。
“刘玄德,我主赵范治守桂阳,原本就不用听命于刘表,何来造反之说,不过是刘表觊觎我桂阳,找借口杀之罢了。”
陈应虽是赵范部下,但赵范已死,陈应对刘备倒也没有太多仇恨。
“荒唐,按我大汉律法,一郡长官原本就从属于州牧之下,以前刘荆州大度,不与你们计较便罢了,你们却想要脱离州牧管辖,不是造反是什么?”
刘备义正言辞,以大汉律法为引,说得陈应鲍隆无言以对,却听鲍隆冷哼一声,
“哼,要战便战,说那么多,还不是为了攻取桂阳,我倒要看看,你能拿我奈何?”
鲍隆知道说理说不过,直接将话题转移,桂阳已做好防守,并不惧怕刘备攻城。
这话一出,却见刘备旁边的关羽一直低垂的眼皮一抬,丹凤眼中杀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