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一万大军大张旗鼓的从零陵城西门逼近,城内早有探子传报刘度之子刘贤。
刘度身死的消息传来,零陵众文武人心惶惶,仓促拥立了刘贤为零陵郡守,全军戒备,极力防守。
“可恶,刘表杀我父亲,现在又欲来夺我零陵,我当全歼其军,然后联合长沙桂阳三郡起兵抗刘表。外面来了多少人?何人统兵?”
“禀主公,外面来了一万人,统兵大将乃是张飞。”
“张飞不过一莽夫,竟然敢以区区一万人来攻我零陵,”刘贤冷笑道,“可有派出斥候探查,是否仅有这一万人?”
“零陵四面都已派出斥候巡逻,未曾发现别的军队,张飞一万人来夺城,想必是有所凭借,主公当小心为上。”
厅下一谋士建议道。
“哼,不管他有何凭借,想要凭区区一万人拿下零陵,做梦!来人,整军出城,会一会这个张飞。”
刘贤大手一挥,召集部将,令一万人守城,两万人在城中待命,自己亲率两万人出城迎敌。
刘贤出了城,只见城外一万刘表军队,阵前领军之人豹头环眼络腮胡,长相凶恶霸气,不觉得心下有些打鼓,但见对面确实仅有一万人,而且阵前大将也仅有张飞看起来比较勇武,便壮起胆来,拍马上前,
“刘表老朽,冤杀我父亲,十恶不赦,今日派你们前来送死,正好让我为父报仇,众将听令,杀敌一人者,赏万钱,杀十人者,即升校尉。”
“哈哈哈哈,原来是刘度的儿子啊,别忙着喊口号了,张飞此来,并非与你等厮杀的,刘度意图谋反,已被我主诛杀,喏,尸首我已经给你带回来了。”张飞示意身旁的士兵让开,露出军中一副轻薄棺木,棺木中一人身着刘度衣帽,“你既然想要为你爹报仇,想必也是个孝子,这样吧,刘度尸身我还给你,条件是,零陵交给我。”
刘贤只能斜斜的看到一个大概,但是父亲的官服与衣帽他自然是认得。情节之下不疑有他,
“你这黑脸恶贼,竟敢动我父亲尸身,还想取我零陵,做梦,待我击杀你等,自然会夺回父亲尸身,来人,谁敢取这厮首级?”
刘贤可不傻,父亲刘度反正已经死了,而且自己也名正言顺的当上了零陵郡守,说实话,即便对面的是活着的刘度,他都未必肯将零陵让出去。因此并未在尸身换城池的话题上停留,而是直接遣人上前搦战。
“我来会会他。”说话间,就见身侧闪出一员大将,乃是零陵主将邢道荣。
邢道荣虽然听说过张飞之名,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对张飞并无畏惧,当下挺枪拍马上前,银枪直刺张飞。
“嘿,来得好。”
张飞也兴奋的大喝一身,亲自策马出阵,抬矛接住邢道荣刺来的一枪。
“叮!”张飞虽然接住了邢道荣一枪,但是人在战马背上有些歪倒,显然吃力不小。
“哼,不过如此!”邢道荣一枪得势,便不犹疑,回马又是一枪,这一枪再次被张飞险险的避了过去。
张飞两次狼狈招架,显得有些气愤,大喝一身,
“呔,吃我一矛。”
说罢抡起长矛朝邢道荣狠狠的砸来,张飞这一矛直接当了棍子使,抡得风声厉啸,看起来颇有威势。
邢道荣看在眼里,却是一撇嘴,“莽夫!”
见那长矛抡了过来,邢道荣轻飘飘的在马背上一个后仰,便躲过了这一矛,起身反观张飞,因为力道抡得太大,这一矛没有抡到实处,身子在马背上一个趔趄,俯身抱紧马脖子才稳住身子。
“哈哈哈哈,你这莽夫,原来空有一股蛮力而已,看枪。”
邢道荣见到张飞这笨拙动作,心里更是有了底,一杆枪舞得枪花朵朵,大显神威,刺得张飞左支右绌,狼狈不已。
“吼!吼!吼!”这一幕被刘贤大军看到,自然士气大涨,纷纷呐喊助威。
刘贤也看到两人单挑情形,心道张飞原来只是长相凶恶蛮力过人,武艺却并不高强,心下便有了底,转头传令道,
“令城中两万大军准备,待会听我命令,一起杀出,誓要全歼这一万敌人。”
刘贤吩咐完,再看场上,只见邢道荣已经全面压制张飞,张飞疲于招架,落败是迟早的问题,一看己方士气已经激励得差不多了,刘贤大喝一声,
“全军出击,夺回父亲尸身者,赏千金。”
“杀啊!!!”
刘贤大军齐出,朝着张飞一万人冲了过去,而在这两万大军后面,城门打开,两万士兵奔涌而出,毕竟,眼前的一万敌人,可是实实在在的赏钱。
张飞见势不妙,一矛荡开邢道荣的枪,转身拍马便走。
邢道荣被张飞这随意的一矛荡得几乎肩膀都要脱臼了,正暗想张飞怎么突然间这么大力气,然而后面的大军已经蜂拥上来,邢道荣来不及细想,拍马随着大军冲杀而去。
张飞这一万大军早就得了佯败的命令,因此张飞带头一跑,这一万人瞬间变好了阵,虽然看起来散乱无章,但人人如田间野兔,撒丫子跑得飞快。
刘贤大军人数和士气都占优势,而且又有重赏在前,哪管得了那么多,只管死命追击就是了。
一路追了张飞军二十余里,刘贤军却没有多少斩获,而张飞大军依然不远不近的吊在前头,冲锋在前的刘贤已然觉察到不妙,这一万人也太能逃了吧,简直就是专门准备好了逃命似的。
想到这点,刘贤突然一惊,勒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