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锦言抬头看着她,温柔异常,但却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自以为把男人拿捏的稳稳的,自以为他已经成了她的所有物。
直到现在,她见到顾书沫被傅锦言温柔以待,像极了曾经的她。
就好像傅锦言刻意画了个圈,表面上他围着她走,实际上只是她站在圈里,不断的沉浸在自我的表演中,而男人双手环抱胸前,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她是好笑的丑,他是免费的看客。
致使他这样组一个这样的局,眉眼带笑的看着少女被圈的团团转的缘由不过是因为一段联姻。
不过是因为长辈内定的,余安是打开卧室门,林泽正好上楼准备叫他,微怔后温和微笑“少爷,老先生已经在楼下等了。”
“不错。”傅老淡淡的扫过他的衣着,只当余安不存在般,讲道“今大年夜,我和顾家的人已经商议好了,两家在一起过,地点什么的你表现好点,留下一个好印象。”
“我知道。”他表现的温顺,只是沉寂的眸子下仿佛藏着一头野兽。
傅老完,似是无意的瞥了眼一旁的余安,一双眼睛精明异常。
余安哽了下,很自觉“今大年夜就不叨扰了,我想到处去看看。”
啧,话的真是委屈,像极了有人掐着她的脖子逼她的。
听进傅锦言耳朵里,挺不是滋味,但只是眉眼淡了下,毫无反应。
傅老对此满意,上楼去了。
人一走,余安便恢复了女子矫情的样子,走到傅锦言面前,男饶眸沉如潭,深不可测,身形被西装勾勒的修长,典型的宽肩窄臀,却又不是强壮,而是刚刚白华给她取名渝安,便是要他平平安安。
突然来的一只团子,他揣在怀里,见他哭的凶,软声哄,还是啼哭不止,继而想到从前见过的女子哺乳婴儿的画面,耳根子一热,有些羞赧。
但还是将修长润白的手指递到了孩子嘴边,那手指可香,淡淡的檀木香,孩子一双胖乎乎的手抓住,往嘴里塞,的,甜甜的。
白华一笑,格外温柔。
他将孩子带回宫中,一群长辈瞧见他怀中的孩提皆是大惊。
沈姨敲门,声音有些无力“少爷?”
他揉了揉眉心,觉得疲惫的同时也觉得烦闷,好像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释放不出来,让他反胃。
“进来。”低沉的嗓音,响在偌大的书房内,更显得突兀。
沈姨便推门进去,看见男人憔悴的模样时怔了怔,到底是看着傅锦言长大的,于情于理都不忍起来。
只是傅老突然住院,林泽被捕。
这接连的事情在她这个明眼人眼中却是简单明了。
这人,终于是将所有的钉子除的干净。
可为什么还是愁闷的模样?
“沈姨,有什么事吗?”他瞧着老人站在门口没进来,轻声提醒。
沈姨一怔,走了进来,和蔼的笑了笑,这些年她这个仆缺的也算是称职,从不多管,也不多问。
她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出口“少爷,我想辞职。”
房间瞬间安静下来,傅锦言眼中的讶异几乎一晃而过,快的让人抓不着。
沈姨于他而言,相近于奶奶。
那个在他出生前就已经去世的和气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