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走过去,正襟危坐。
正巧茶泡好了,傅老倒了杯放在他面前,他端起来认真的抿了下,回答“稍涩。”
傅老抬眸笑着看他,感慨一句“这几年辛苦你了。”
他愣,放下茶杯,从容淡笑“一家饶企业,不辛苦。”
闻言,傅老露出了爽朗的笑声“你通透了不少。”
“您过誉了。”隐隐的,傅锦言眉心鼓动,心中不详。
旋即,傅老话锋一转“可却痴恋过往,不肯罢休!”
也有他坐在余安身旁看她弹钢琴时闻见她身上淡淡的花香。
偌大的老宅少了一个人,在傅锦言踏进家门那刻,他明锐的感觉到了。
沈姨在擦桌子,朝他的方向了句“余安姐有朋友叙旧,晚饭就不回来了。”
他放公文包的手顿了下,心想,八年过去了,郁城还有几个人记得了曾经赫赫有名的余家千金余安?
蓦地,他勾唇。
他抬眸,眼里是诡谲的笑意,浅淡至深,精修般立体的下颚带着压迫的气势,像只困厄的野兽,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用獠牙撕裂一前安和不就是你的朋友吗?”
蓝阳那张可爱的脸霎时白了,所有准备好的台词一瞬间全滑入喉腔,过于哽咽。
许久,看烦了这场戏剧性的变化后的傅锦言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薄唇轻启,懒懒的吐出一句话,轻描淡写的直击蓝阳的心脏“你最好乖点,否则我不会因为安和而留你。”
她没见过陆瑾霆本人,就这样和这个陌不相识的男人成为了夫妻。
好笑的是结婚那,陆瑾霆没来是结婚前一晚上在酒吧喝醉了,家都没回,直到中午在醒过来。
傅锦言光喝酒,闫瑾就笑“怎么,不合胃口?”
他摇头,薄唇沾了红酒,显得眼红,他瞥见对面的闫瑾有一瞬怔神,瞳眸忽暗忽明,手指若无其事的摩挲着高脚杯的杯颈“你把她医生扣下了?”
他垂眸浅笑,手机震动了一下,连同他的心脏也颤了颤,他明锐的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神情没有过多的慌张,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拿出手机“接个电话。”
傅锦言轻轻颔首,他拿着电话远去,走向卫生间,背影颀长挺拔,透着fēng_liú。
“妈的!”陆瑾霆把踹了兄弟一脚,心里窝着火。
陆母坐在沙发上喝茶,前面的液晶电视里播放着一部最近很火的家庭lún_lǐ剧,她看的入神,就听见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不驯的声音已达耳畔,吓的她手一抖,茶洒出来一点。
“妈!”
陆母连把茶杯放下,陆瑾霆已经到了她跟前,身上一大股酒味,她眉头一皱,眼中有无奈,有纵容,也有责怪。
“妈,我真的结婚了?”陆瑾霆还是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
一提起这事儿,陆母心里就生气,质问道“我上个星期就告诉你了,你倒好,结婚当,把人姑娘一个人扔在那里!你,你是不是又去酒吧喝酒了!”
车近乎疯狂的开过,刮起的风比冷风还要来的冷冽,灌进车窗的风夹着细雨成了无形的一把利刃,狠狠的割过硬朗的脸颊轮廓。
他猛踩油门,大脑在那一刻松弛下来,很想在这刻送来握着方向盘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