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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她见到却是眼眸逐渐黯淡下来,沉寂无声,车窗关上,她收回目光,蒋之青明锐的感觉到了身边她的异样,跟着刚才的视线望过去正好看见傅锦言摇下车窗沉着脸色看了眼路况的样子,很快车窗又摇了上去。
他见过傅锦言的次数不多,记忆最为深刻的还是三年级时,他和一个叫做闫瑾的漂亮男生打架,他至今都搞不懂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参与这场斗殴的傅锦言,仅仅看了闫瑾一眼就会二话不说上前给了他一拳。
这一拳力度很大,这一拳他来不及躲闪。
那段时间,他正在换牙,有颗牙要落不落,比较松动,傅锦言这一拳正好打在了点上,当场他就把牙齿吐了出来。
回家后,蒋三姨扯着他脏兮兮的衣服,眼睛里是心疼和无奈,他白嫩的掌心摊开,手心里是一颗小小的牙齿,说“妈,我牙掉了。”
蒋霆在二楼的窗前吃着桃,吃的只剩下核时,以手做枪的倍镜,对准下面草坪上学的兴致勃勃的蒋之青的脑袋,而后嘴角的弧度咧到最大,露出好看的一排牙齿,眼中迸发出璀璨的笑意。
找准后,用力一扔,十次有八次都中了蒋之青的脑袋,剩下的两次都打着了蒋之青的腿肚子。
他疼的龇牙咧嘴,抬起头就是蒋霆掺着笑意的七月时,顾睦泽生日,他近来表现不错,顾先生虽没有直言,但还是挺喜欢他的。
可不同于顾萧的那种父爱的喜欢,他对顾睦泽更像是器重。
因为知道顾萧胸无大志,所以他想要一颗棋子。
这颗棋她加大了握住蒋之青手的力度,静谧的眸掠过蒋之青,终于知道了司机奇怪的眼神来自哪里。
片刻后,车抵达蒋家外院的公路上。
安和付了钱,下车后,再回过身把蒋之青牵出来,这人与她而言是个孩子,这人于司机而言是具奇怪的行尸走肉。
她瞥见司机奇怪的张望,目光顺过去,沉寂无声,却似一把利刃,司顾书沫是真的被安和不温不淡的话语吓到了,巍巍颤颤的起身,鼻血虽然已经停了,但疼痛还是氤氲在神经里面,她发声,不自觉的带着颤音“你敢……你如果敢对我做什么……”
“顾小姐。”安和突兀哂笑,截断了顾书沫的声音,黑暗中,她的目光像是冰窖般冰冷,这个时候,她就没必要再做出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您可能不知道,我跟随傅总七年,从一个寂寂无名的秘书做到今天的傅氏金牌秘书,这期中,遇到有许多不听话的客人,到最后,都会乖乖的签合同,您知道,为什么吗?”
她自然知道安和没有说谎,虽然她不入职场,但也知道商业圈里安和的一些事情,手法果断,不拖泥带水,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可以商量。
安和知道自己的话起作用了,微微一笑,长而密的睫毛忽闪,结束了这段话“顾小姐,我这手可没有那么干净。”
角落里的顾书沫简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背上的衣衫全然湿透,她怕,怕的要死,不只是狭小空间带给自己的恐惧,更多的是自己对面似笑非笑的人,面上照旧温和,骨子里却是嗜血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