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归终于想起,三年前,那场新郎消失不见的婚礼,她形单影只,脸色苍白的和婚纱的颜色一样,屈辱侵蚀四肢。
连对戒都是她自己带上的,她的婆婆脸上些许愧疚,更多的却是无奈,本想安慰她“瑾霆他这个孩子……”
最后却是一句话也不出来,大抵自己也是知道这次太过分了。
姜归结婚当下午就出国取景了,证件是陆家人空运过来的。
她望着结婚证上硬生生p在一起的两个人,都是死气沉沉,全无喜色。
这哪是结婚,这分明就是上刑场。
她没见过陆瑾霆本人,就这样和这个陌不相识的男人成为了夫妻。
好笑的是结婚那,陆瑾霆没来是结婚前一晚上在酒吧喝醉了,家都没回,直到中午在醒过来。
傅锦言光喝酒,闫瑾就笑“怎么,不合胃口?”
他摇头,薄唇沾了红酒,显得眼红,他瞥见对面的闫瑾有一瞬怔神,瞳眸忽暗忽明,手指若无其事的摩挲着高脚杯的杯颈“你把她医生扣下了?”
闫瑾心里悬着,这么多年傅锦言的性情内敛,早已经不是曾经的偏偏少年郎,他猜不透他眼中的笑意,也听不懂他语气的好坏,只能笑道“嗯,她的身体很虚弱。”
闻言,傅锦言眉头一挑,看不出来是真信了还是假信了,反正没有再追问下去。
闫瑾却是淡淡的松了口气,他知道这种拙劣的借口,傅锦言自然不会相信,只是他没有再问下去,就代表他默认了。
他垂眸浅笑,手机震动了一下,连同他的心脏也颤了颤,他明锐的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神情没有过多的慌张,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拿出手机“接个电话。”
傅锦言轻轻颔首,他拿着电话远去,走向卫生间,背影颀长挺拔,透着fēng_liú。
傅锦言冷淡的目光扫过闫瑾留在餐桌上的纯黑皮质钱包,这个钱包是他十几年前闫瑾考上医科大学,他定了个包间为他庆祝。
很巧的是那正是安和国外比赛拿奖的时候,常年不对她露出微笑的傅夫人脸上挂上了自豪的笑容,要为安和庆祝。
那瘦弱的女生谦虚的笑着,拘谨的站在一边,好像一切都与她无关。
傅锦言突然脑门一热,想要为她买个礼物,闫瑾调侃“你对你妹妹可真好。”
他觉得妹妹这个词语有些刺耳,脸上却没有什么不自然。
闫瑾自豪道“送女孩儿礼物我在行啊!”
傅锦言皱眉,他一向都是收礼物的人还从来没有送过女孩儿礼物,脱口而出“随便买个不行吗?”
闫瑾走在前方,很快钻进一个装修横溢的饰品店,没有回头,声音在半空中洋洋洒洒“你那样没有诚意,人姑娘拿个奖容易吗?你就这样敷衍她?”
傅锦言思忖片刻,觉得有道理,也走进饰品店。
饰品店很大,分男女两个区域,是蒋家旗下产业,闫瑾和傅锦言都是赫赫有名的人物,店长很快认了出来,满脸谄媚的笑“傅少闫少。”
傅锦言对买东西没有概念。
店长经验老到,很快就招呼一个店员拿上了一个灰色的盒子,盒子上面烫着一串金色英文,翻译为使,闫瑾眼眸暗了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