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的五官逼近,他出口,声音却是极其低醇,充满磁性,全无耐心的“别吵了……”
姜归立刻变的乖乖的,狐狸眼望着他,用力的点头。
事到如今,保命要紧,什么贞洁啊,什么面子啊,都不重要了。
男人方松了手,有些嫌恶的看了眼湿润的手心,离她远了些,淡声道“不过是放你在外面浪了三年,姜归,你就连自己丈夫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姜归的大脑如同被人投了一颗原子弹,炸的一片空白。
她喃喃的问“啥玩意儿……丈夫?”
男子耐心尽失,蹙眉“姜归,你跟我装糊涂?”
闻言,一些零碎的画面挤进脑海,姜归又呆了。
流光溢彩的瑰丽餐厅,暖黄色的光均匀的洒在每个角落,手中的银器泛着矜贵的银光,花纹精致,气氛高雅,这样的高档场所,一顿饭便是一掷千金,你不上来它多美味,但它代表的是档次与地位。
男人敛眸,周遭时不时有羞涩的目光投来,便是显出了他丰神俊朗的面容,桃花眼,肤色白皙,更是生的一个白净细长的鹅颈,抬起下鄂时弧度堪称完美,凸起的喉咙像是妖艳的女人在向你招手,分外诱人。
服务员上前来,低眉顺眼“闫先生,需要上餐了吗?”
闫瑾抬眸,朝入口的地方张望了两眼,正准备收回目光摇头婉拒时,一抹深沉的黑色融入他的瞳孔,他满眼的失望又如同春暖花开般暖了起来,是一抹亮眼的笑意,只道“可以上餐了。”
服务员恭敬退下。
傅锦言那边,进入餐厅,侍者就接过了他脱下的大衣,他只身一袭纯白定制衬衫,衣角没在黑色西装裤里,腰部隐约精瘦,腿笔直修长,迈向闫瑾坐的位置,一路上纷纷引得众人窥视,只是他眼中化不开的冷意使人止步不前。
他坐下,是和闫瑾对着的位置,服务员上前,心翼翼的将餐具放下,揭开牛排盖,倒好红酒,便下去了。
傅锦言弄着自己的衬衫袖口,不好反卷上去。
对面的闫瑾瞧见了,很自然的开口笑道“需要帮忙吗?”
闫瑾眼中的笑意减退大半,但还是调侃道“你什么时候这么客气了?时候还不是我帮你弄。”
两饶目光撞在一起,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些往事,之后开怀的笑了起来。
大约是时候傅夫人是出了名的严母,方圆十里的孩子都怕他,唯独闫瑾,他自就嘴甜,也就只有年纪的他能逗得傅夫人笑颜逐开,对他格外疼爱。
但闫瑾做这些费力不讨好的事无疑都是有目的的,无非就是那年走家串户时串到了傅家的老宅里,有券着他最不喜欢的钢琴。
闫瑾的嫉妒心理作祟,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时,偷摸上了二楼的钢琴室,他推开门,男孩儿背对着他,身形挺拔,穿着白色绵软的衬衫,深黑柔软的碎发垂在脑后。
开门声引得他回眸,冷声问“你是谁?”
打闫瑾就有一个坏毛病,臭美,而他却有这个资本,他自就被夸着长大,是比女娃娃还要生的好看,白白净净的,令人母爱泛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