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的豆蔻年华,少女娇俏,不似宫中夫人的美艳,而是扎眼又夺目,知礼又雅致。
皇上当着面夸赞道“渝丞相,你生了个好女儿啊!”
渝博谦虚的笑“谢皇上夸奖。”
转目时,看着渝安的眼中尽是慈爱与疼惜。
被皇上夸耀,不知是福,还是祸?
渝安坐的位置,对面的人正是当时的二皇子,白华。
皇子与生俱来的傲气,眉目深邃,轮廓棱角分明,白指拿着酒杯,与身旁的四皇子说着话,薄唇微抿,一口小酒后,潋滟着艳色。
当真是一副好皮囊。
深夜,傅家,老宅。
车打了个弯,车灯的光线中细微的微分子飘飘洒洒,车门打开,修长笔直的腿率先一步下车,随后的挺拔的身姿,精致的面庞。
步伐稳重,走过小道,进入房间时光投下一片深着的影子,颀长而清瘦。
沈姨上前,和蔼的笑了笑“少爷。”
傅锦言微微颔首,疏离的和气。
走上楼时听见了悠扬的钢琴声,他立足,背影寂寥而立体,静静的听了会儿,三楼传来的脚步声猝不及防的打扰这副完美的画面。
“少爷。”林泽的声音沉淀了岁月给他的稳重,类似于钢琴最低音,浑厚天成,他自三楼下来,冲着傅锦言弯了腰,恭敬又不显得卑微。
“爷爷睡了吗?”傅锦言走上楼,耳边再无钢琴的声音,相比余安也被打扰了。
林泽回话,眸深沉令人无法琢磨“还没,在等您。”
没有丝毫的意外,傅锦言的眼底一片平静,自遇到顾书沫那刻,之后所有的事就显得顺理成章,水到渠成多了。
薄唇轻启,嗓音低哑磁性“我知道了,告诉爷爷,我随后就上楼。”
林泽颔首,转身消失在光线触及不到的地方,脚步声碰着地板,些许刺耳。
傅锦言回到自己的房间,把外套脱下来放在一旁。
门被轻轻扣响,不用想便知道是谁。
“请进。”是陌生官方的语态。
余安推门而入,脸上挂着牵强的笑意“锦言,你今天见了顾小姐对吗?”
“嗯。”喉咙里发出了一个单字音,磁性暗哑。
傅锦言的目光淡淡的扫过余安红红的眼睛,应该是刚才躲在屋子里哭了来。
女人,这种生物总是很奇怪。
他又不经意间掠过余安的腹部,她穿着宽大的裙子,遮盖了一切,实在是看不出来什么。
余安的脸因为他毫不隐瞒的事而变的煞白,牵强的笑了笑,眼中的氤氲雾气又泛了上来,她喃喃自语“哦,那样啊。”
傅锦言没再看她。
无非就是利用,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算没有顾书沫,就算没有安和,就算傅老同意,他也不会去余安,毕竟她肚子里有了别人的种,毕竟她已经做了别人的妻子,而且还是八年。
他这人,有点洁癖。
余安见他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闭了闭眼,心脏有些疼,转身说了句晚安,便出了门。
面对这条幽深的走廊,光达不到的地方仿佛就是她的归属。
终究是她奢望的太多,而傅锦言从始至终都没有在乎过。
房间内,傅锦言扯了扯衣领,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光挨着他很近,亲昵的像是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