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华君也不避嫌,贴身女婢到底是照顾了他许多年,不该生的念头有了些,瞧着一个孩子,君上竟然如此疼爱,心中不由得泛酸。
对白华说“君上,这段日子流言蜚语飞快,夜间时还是由我来照顾她吧……”
孩子地位尴尬,她不知道称呼为什么。
白华皱了皱好看的眉,温热的掌心摸了摸孩子柔嫩的脸颊,手感当真是好,孩子也顺势抓住他的手,咧嘴一笑,已经是动人心魄。
他叹,将孩子揽入怀中,亲昵的抱着,没有看见女婢发白的脸色,由心而道“她晚上没我在会闹。”
女婢觉尴尬,同时也嫉恨。
“你到底想怎样?”再出口时,余震雄已经是一种悉听尊便的语气,他好像无畏,心中虽然愧疚,但他却不悔,早在知道傅锦言力挽狂澜,将傅氏拯救回来时,他便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如今来了,他这些年的愧疚好似也可以减轻了。
傅锦言的笑传进了电话里,让他惴惴不安起来,再次强调了一遍“当年的事,确实是我冷酷,但我不后悔,因为在那个情况下,换做别人也会袖手旁观,甚至于……”
最后一句话,他没有说出来。
但傅锦言却听的清明,淡声接了下去“甚至会分一碗羹对吗?”
余震雄在那头无声的叹气摇头。
傅锦言转过身,对着那方墓碑,笑了笑“您现在可以来一趟吗?”
“干什么?”余震雄皱眉。
他冷漠的开口,脸上已经覆了层淡淡的冰,犹如王者,藐视着一切“我想让您过来给她磕个头!”
这般客气,又是这般蛮横。
余震雄气的心脏差点骤停“你疯了!就算当年我有错,但也是情有可原的!”
“只是让您回个礼而已。”他解释道,脑海里霎时闪过的是当年那人跪在余家大门前的身形,清瘦伶仃,却又轻傲矜贵,只是她一身的贵气啊,都被踩在了脚底下。
……
城郊外,胡泽已经立在了原地几十分钟,百般无聊,有时转头去看余安,她刚灰蒙蒙的眼睛会瞬间瞪大,警惕害怕的望着他,下面藏着的可能就是一刀把他给杀了的想法。
他微笑,正人君子的笑意“您乖的,就可以不受那么多苦了。”
哄小孩子般的语气,又是散开着一股子的轻蔑,不轻不重,正好压在了余安的神经上,眼泪便是哗哗的流下。
胡泽瞧着心烦意乱,索性便回过头不再看。
静静的等着那人的电话。
不负他望,片刻后响了起来,他很快接了起来,能很敏感的感觉的脑后勺有双炙热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他,他恍若未觉,淡定的把手机放在耳旁“先生。”
“人在哪?”傅锦言淡淡的问,丝毫不关心她的死活,于他而言,正就是阿猫阿狗而已吧。
余安心死的彻底,凉了下去。
胡泽转过头瞥了眼已经黯淡下来的女子,回道“城郊外的小木屋里。”
很快的,傅锦言磁性的嗓音便合着风涌了进来“让她接电话。”
胡泽明了,转身走向余安,她惊恐的瞪大眼睛,拼命挪动身体,但无果,胡泽只是钳住了她瘦弱的肩膀,把她固定住,冷着眼把手机放在了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