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传的飞快,只消一日,宫中便是沸沸扬扬了。
都知道了白华君从外面带回来一个婴儿,收为了关门弟子,其蕴含了意思便是自己的童养媳。
众人不经咂舌。
白华君多少岁了?
虽然正是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但以他的资历和修为当孩子爷爷不为过吧?
众人又是叹息,又是惊恐。
红颜祸水啊,这还没有长大,就将一向清心寡欲的白华君迷的神魂颠倒,以后若是长大,那还得了?
再过些日子,孩子睁了眼,一双眼睛干净清澈,天真无邪,比天地间最为珍贵的灵珠还要来的迷人。
但孩子有了个坏毛病,日日要和白华君睡一起,小手一抓,抓住那骨节分明,修长精瘦的手指往嘴里一放,方可睡的安稳。
他从来都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只是在等待着机会,一个可以崛地而起的机会,将那些曾经伤害过的人一网打尽。
他拨出电话,慢慢悠悠的音调,听着悦耳,扬在风中“余伯父。”
电话另那头的男子的两鬓斑白,已是五十出头的年龄,心脏狠狠的颤抖了下,瞳孔霎时瞪大,不敢相信般。
傅锦言便又耐着性子,重述了一遍,只是这一遍不如前面那句,带着刺耳的压迫气息“余伯父。”
良久,男子闳厚的嗓音才缓缓传来,丝丝颤栗“傅锦言……”
“这些年过的好吗?”他笑,眉眼却是冰冷刺骨,站着山坡上,与冷厉的风融为了一体。
余震雄久久不能回话,心口像是压了一块重重的大石头,差点喘不过气来,只得紧紧的捏着手机,企图找回一丝理智。
这人,终究是没有忘记那些仇恨。
早在余安消失时,他就已经猜到了结局,只是没想到会来的如此之快,他差点就真的相信了,当年傅锦言对余安的万般好,千般宠,都只是他为达目的而表现出来的现象而已。
现在余安无用了,那他就弃之如履。
“安安在哪里?”他心里怕,怕自己的掌上明珠会葬送在傅锦言这个魔鬼手上。
傅锦言好似听出了他心中所想,轻笑着,丝毫不在乎,也对,他现在是胜者,自是要高兴的多“您放心,安安她很好。”
城郊外,小木屋,那叫余安的女子双手双脚被捆绑,嘴被毛巾堵着,只能瞪着恐惧的大眼睛,愣愣的望着自己眼前面色冷静的胡泽。
胡泽叹气“您如果乖一点,我就不会捆您了。”
瞧瞧,他一脸的无可奈何,甚至于还很惋惜。
余安想笑,想哈哈大笑,想讥讽的笑。
果然是什么样的主子,什么样的狗!
可她现在完全不能动弹,她只能以这样屈辱的姿势躺在肮脏的地板上,眼泪从不断的流出再到干涸,最后几近绝望,空洞的睁着眼睛,心里空荡荡的。
与此同时,傅锦言那边,山坡迎着风,笑意融进了二月低温中“余伯父,还记得我的母亲吗?”
果然……
余震雄闭了闭眼,咬紧牙关,缓缓的吐出一句话“当年的事,我情非得已。”
只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不能拿自己的全部家当去堵,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向来清高的女子跪在自家的大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