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您是蓝阳的监护人余安余小姐吗?”
“对,我是。”她回的平静,尽管内心已经波涛汹涌。
那边又继续说明情况“昨天下午,我们在乙江打捞上来一具尸体,经过查证是一名叫做蓝阳的女孩儿。”
她在那刻浑身冰冷,蒋之青叫她的声音听不见,只觉得天旋地转。
尽管最后说,查错了。
但她的心脏还是跳的很快。
她望着江面,想,那具尸体真的是查错了吗?
那孩子的监护人竟然是她,很有意思,莫名多了个孩子。
她笑,笑容倍感疲惫。
准备继续走的时候,却看见了路边停着的一辆车。
他没忍住,嗤笑,好整以暇的望着她,想看一个笑话,但也没有戳穿。
“最近过得怎么样?”他先开口,看到她张嘴的样子,反应过来她也想说这句话。
他走近,她惊了下,转过头坐了起来,揉了揉惺忪的眼睛,迷迷瞪瞪的说“我饿了。”
“嗯。”他情绪不大,瞥过蓝阳心脏的位置,描绘着里面那颗剧烈跳动的心脏。
丫丫拥有了那颗心脏,会逐渐长大,会像蓝阳一样,一样的清纯美好。
小姑娘没起疑,站起身时还依依不舍的看了眼电脑屏幕,很快的拿了瓶安眠药过来,放在柜台上,漫不经心的问“买这个干嘛?”
他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破绽“睡不着。”
小姑她不知道傅锦言要干什么,但绝对不会是好事。
当年的事,她也怪过自己的父亲,可这人终究是自己的亲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这整个家,如果她都怪罪他,便没有人会原谅他了。
余安压抑的哭。
那方,傅锦言的声音冰冷到骨子里,是她从来没有挺过的,高傲,清贵,命令的语气,冲着的人,是她的父亲“余伯父,跪吧。”
就算是命令的语气,但他也还是礼貌着,却也是无情着。
余震雄在怒斥“傅锦言!”
余安的哭声不止,一刻刻的叫嚣着。
傅锦言则笑,望了望蓝白的天“在我被报应之前,余伯父您会比我更前面。”
胡泽听的明白,转头看着余安,余安不明所以,又见他将手机放在了地板上,心跳的声音剧烈。
他歉意一笑“对不起了,余小姐。”
说完,恶魔的手伸了过来。
傅锦言就站他身后,看他屈辱的跪着。
“嘭——”一个重重的响头落在光滑的石砖上。
“嘭——”又是一计沉重的响头,在这二月份的寒日里,响彻云霄。
“嘭——”最后一下,佝偻的背脊弯着,迟迟未起,最后竟是匍匐在了石砖上,压抑的哭了出来。
“你养了一个“可是她流产了!”见傅锦言没有反感的态度,她便有了底气,更加肆无忌惮。
她顺着自己的思绪,越理越可怕,越觉得自己被男人蒙在鼓里,声音尖锐起来“傅锦言!我要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傅锦言自沙发上坐下,揉了揉眉心,倦意深重,彼时的顾书沫在他心里像只叽叽喳喳的麻雀,他想一手掐死,但他神色自若,平淡,没有一丝破裂,顾书沫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眼中闪过一抹嫌恶,再重复了一遍之前的话,耐心快要失去“我和她真的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