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四楼的小屋子里姜归带着厚重的口罩,手套,把房间里各个角落都喷了一遍杀虫剂,味道简直呛人,她忍着,蹙眉,快速喷完药后,立刻圆润的跑出了屋子,把门砰的声关上,扒下口罩,吸了一大口气才算缓过来。
正巧,房东下楼去茶楼打牌看见她一脸的疲惫笑问“怎么了?”
她在脑中想原因时,姜归已经快速的应了声“嗯。”后,拉开房门走了进去,砰的声关了门。
声音其实正常,不算大。
但落进房东耳朵里就是对她的不满,对着门无声的嘴碎几句后,扭着腰下楼,去了茶楼。
四人围一桌,麻将骰子的声音乒铃乓啷,房东吐槽“我楼下来了个女的,脾气大着嘞!”
正巧对面坐着个女妇人是卖早点的老板娘,一听就立刻想起来了这人呢是谁,今早她还疑惑,什么时候这种破地儿来了这样一个皮肤细腻,举止不凡的女人?
一听就来了兴趣,耳朵竖了起来,也不忘看自己的牌“我今早见过她,那气质真不是一般人!你说说咋回事?”
房东本来就是奔着吐槽诋毁的念头来的,也就不客气了,添油加醋了好一番“我刚下楼时,碰见她在家门外杵着,就好心问她怎么了?她说杀老鼠,那眼神哦,嫌弃的很,住不惯我们这种穷酸地方,不满意。我就劝她,住惯了就好了。结果人家根本不理我,转身进了屋子,把门关的大声的哟!生怕我不知道她不高兴一样!”
指不定姜归就像是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是派来这里当“你还好意思提!”陆母来气,指着他鼻子骂“你自己夜宿酒吧,连婚礼都不参加,人姑娘自己一个人强撑着,没走都是好的!”
陆瑾霆有些佩服这女人的气度,这样,还能安稳的把婚结下来。
心里更加想要见到真人,又匆问“妈,我错了,人在哪儿啊?”
他回了个不淡不咸的嗯。
这无疑是亲手在余安心口插了一把刀。
她有些摇摇欲坠,脸白的如一张纸,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样啊,是什么时候?”
“晚上八点。”他对于她蔓延出来的疼痛视而不见。
她苦笑“约在什么地方?你这么粗心,安和也不在身边,万一挑了一个顾小姐不喜欢的地方就不好了。”
像是细心为他着想,但又像是为提出安和那两个字做的铺垫。
总之,傅锦言听到那两个字时几乎是下意识的蹙眉,很快又收敛起来,回话时语气更冷更平“灯塔。”
心事被戳穿,余安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
“我知道。”傅锦言看她惊慌的模样,打断了她的借口,沉思一秒后,还是说了出来“安安那人抿了抿薄唇,吐出一个烟圈,迷离的烟雾中,眼角的泪痣越发性感,看了看手机屏幕上显示的姓名——玩物。
电话一挂,身旁伊人的香气袭来,庸俗又廉价,但他现在需要,现在喜欢。
顾书沫一脸阴郁的望着被挂断的电话,胸腔里一股怒火“闫爵,你个混蛋!”
“怎么回事?三小姐,又发脾气了?”似是不虞,又似是担心,循声望去,便是顾夫人靠着门边框,望着顾书沫的方向略略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