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送汤的奴才见推却不得,只得谢恩,然后端着那碗黄精玉竹汤,咕咚咕哓灌进了肚子里。而后便端着那空碗,退出了湖心楼。
这奴才刚离开不久,付娆安便起身也走到了门外,伏在楼栏上朝着素香阁的方向张望,确认那奴才的确是往素香阁去了,才安心。
“你要回去了?”
洛承君瞧着站在门外的付娆安,不舍地问了一句。付娆安回头冲着他一笑,又转身走进屋来。
“不走不走,再陪你一会儿!”
付娆安的语气欢快,比刚才那疲困的样子精神了不少,看着心情也不错。洛承君觉察这付娆安今日很不寻常,却不知为何。
而素香阁那儿,那奴才此刻,正跟杜妍娥一五一十了湖心楼内的情况。这杜妍娥只让他查看湖心楼内的情况,也并未提示那汤的重要性,这奴才也未提自己喝下汤水的事情。
“什么?瑶姬那女人还在王爷房里?”
杜妍娥怒目看向一旁的蓉兰,蓉兰慌忙开口解释。
“奴婢真的观察了两三日了,这每日那瑶姬都会在亥时前离开湖心楼,怎么偏巧今日就……王妃先莫着急,奴婢着人出去瞧瞧,不定这会儿走了呢?”
“这从湖心楼走到素香阁都要些时候,你再叫人过去瞧的空挡,王爷药性已发,岂不是白白便宜了那瑶姬!日后那瑶姬承恩得子,这王府便更没有我的立足之地了……蓉兰你如今办事越发的不妥当了!”
杜妍娥越想越气,随手拿起一盒胭脂,砸向了蓉兰。可她与蓉兰都没发现,此刻站在屋内的那个奴才,已经开始脸红气喘,焦躁不安了起来。
“奴婢……奴婢亲自去湖心楼探一探!”
蓉兰赶忙走了出去,正巧将那奴才一人留在了杜妍娥的房内。杜妍娥对着镜子气呼呼地摆弄着发簪,忽地发现这奴才还杵在自己屋内,气恼地斥责了起来。
“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滚出去!”
可这奴才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照旧杵在原地。杜妍娥这才侧目看向了他,发觉了些许的不对劲。
这奴才气喘越发剧烈,透红一直延续到了脖子根,额上开始冒出汗丝,抬眼看着杜妍娥的目色也有些不大对劲。
“你……你这奴才怎么回事?”
杜妍娥颤巍巍地质问了一句,这奴才的目色开始扫向杜妍娥的身子,一只手抬起,扯开了自己的领口,慢慢朝着杜妍娥走了过去。
“奴才……敬慕王妃您……奴才想您……”
这奴才一边胡言乱语着,一边猛然抱住了杜妍娥的身子,直接扛着她就往一旁的榻上去。杜妍娥吓得,失声惊叫了起来。
湖心楼上,付娆安是陪洛承君,可眼神一直朝着门外瞟,好似在期待着什么。
“你到底在看什么?”
“啊?没什么……”
付娆安敷衍了一句,正在此时,这湖心楼外,传来了蓉兰焦灼的唤声。
“王爷!王爷不好了,王妃出事了,您快去素香阁瞧瞧啊!”
听到蓉兰的喊声,付娆安激动地站起身子,急急地朝外走去,这嘴角,挂着笑意。洛承君也紧随其后,一起走出了湖心楼。
“素香阁出什么事了?”
洛承君询问蓉兰,蓉兰却一副难以启齿的为难模样。
“这……王爷还是亲自去看看吧,奴婢实在是不得……”
付娆安站在洛承君身后,嘴角扬着一抹似笑非笑。洛承君疾步朝着素香阁走去,付娆安也紧跟着上前去看热闹。蓉兰自是不想让付娆安去看杜妍娥的热闹,可到底也是拦不住的,只能硬着头皮一块儿去了素香阁。
素香阁内,那奴才已经被及时赶到的几个王府侍卫给挟制住了,被泼了几盆冷水,此刻已经清醒了大半,知道自己闯了祸事,哭喊着自己冤枉。
而杜妍娥呢,虽奴才没有得逞,但到底是吓坏了她。衣襟也被扯得细碎,此刻怀抱着锦被掩着,哭的妆容尽毁。
她瞧见洛承君进来,那泪水更是跟开了阀门一样,哗哗地往下落。
“王爷!王爷为妍娥做主啊!”
不等洛承君上前,杜妍娥也顾不得衣襟破落,光着脚下榻,直扑进了洛承君的怀里。付娆安站在一侧,心中冷牵
此情此景下,洛承君也不能推开杜妍娥,只能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询问事由。
“这到底怎么回事?”
“回王爷,这奴才色胆包,竟然意图侵犯王妃。幸好王妃拼死挣扎,门外的侍卫及时赶到……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啊!”
蓉兰话音刚落,这趴在洛承君怀里的杜妍娥立马接上,哭喊着求洛承君为她做主。
“王爷您看见了吧?这王府里头的一个奴才都敢这般欺辱妍娥了,这王府的人都知道,妍娥不得王爷恩宠,王妃也不过是个空名头罢了……妍娥不求其他,只求王爷以后能多多顾念妍娥,免受人欺辱……”
杜妍娥越越伤心,洛承君蹙着眉头,看向一直喊冤求饶的奴才,阴冷地开口。
“来人,拉出去,杖毙!”
“等等。”
一直沉默看戏的付娆安上前拦住了要将这奴才拖出去的侍卫,回头看向洛承君。
“此事不能草率了结。”
“瑶姬!你安得什么心啊?”
杜妍娥怒声质问付娆安,付娆安并不理会她,直接与洛承君理。
“既然这奴才喊冤,那洛承君你是不是应该问清楚事情缘由,再做处置啊?这王府里头有赤甲军守卫,这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