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承尧毫无征兆地被摔在地上,手中攥着的酒瓶也摔得炸裂,破碎的瓷片将他的手掌划伤,血色漫进了酒精,刺的手掌生疼。
这忽然袭来的震动和疼痛感,让洛承尧瞬间酒醒了一半。
“哥……你这是……这是干嘛啊?”
洛承尧惊恐地看向洛承君,洛承君因为恼怒而脸色涨红,双额青筋暴起,目光寒凉吓人的很。他上前攥住洛承尧的衣襟将他提起,洛承尧半跪在地上,吓得手足无措,只能傻愣地看着暴怒的洛承君。
“本王临出征前,再三询问过你,是否与皇上知会关于林云庭以及峦国旧部的其他消息,你是如何说的?”
“我……我……没说什么呀……”
洛承尧吓得言语不清,洛承君再次狠狠地将他丢在地上。气急败坏地环顾了一圈,看到一旁的柱子上挂着一把剑,他直接将剑取下,拔出剑鞘。
那剑刃明晃晃的反光映在洛承尧的脸上,吓得洛承尧连连后退。
“哥,你稍安勿躁啊!你听我解释,我只是听到两个峦国旧人说了边桑城和慕临关两地,便随口与皇兄提了一句。只是如此而已,其他的,我都不知情,我不知情的!”
洛承尧吓得眼泪都流了出来,洛承君一手握着剑,一手握着剑鞘,沉冷地盯着他。
“不知情?你若是不知情,为何当时本王问你,你故意隐了这件事?”
“我……我忘了……我只是忘记了而已。哥,我错了,你饶我这一次……我真的知道错了。”
“错了?你一句错了,能换回那被屠城的六十万百姓的性命吗?峦国旧人如今悉数被灭,那些都是母后的族人。母后若在天有灵,知道你助皇上杀尽她峦国人,也不能就此轻饶了你!”
洛承君怒斥完,迟疑地看了自己手中的剑与剑鞘。最后还是理智地选择了剑鞘,举起那剑鞘狠狠地挥打在洛承尧的身上。
洛承尧被打的惨叫连连,洛承君也是下了狠心,任凭他惨嚎也不停手。
逍遥王府的管家站在门外,朝着里头看见这一幕,也是惊了一跳。眼看着这么下去逍遥王有可能小命不保,管家急急忙忙往府外冲,想去佐政王府叫些人来劝住洛承君。
管家刚出门,便撞上了后赶来的乔书律。看见乔书律,管家仿若看见了救星一般,伸手一把抓住了他。
“乔将军救命啊!”
“怎么,王爷已经开始教训小王爷了?”
“何止是教训,那势头,是要打死小王爷才肯解气啊?王爷暴怒,我们这些做奴才地也不敢上前阻拦,乔将军你快去劝一劝吧!”
管家焦急,拉着乔书律就往府里走。这还没走到洛承尧的屋前,远远地便听到了惨叫声和鞭打声。吓得乔书律也定在了原地,不再向前。
管家看乔书律停下,焦急地回头催促。
“乔将军别愣着了,快……”
“我不行!”
乔书律听着那声音,眉尾跟着惊吓抖跳着。
“我跟着王爷十年,这小王爷从前也没少干坏事,可到底是王爷唯一的弟弟,王爷从未这般……下了狠手地打他。我定然是劝不动的,你等着,我去搬救兵。请她过来,一准儿比我有用!”
乔书律所言的“她”,便是付娆安。
乔书律急急地回到佐政王府,直奔满月楼而去。在那满月楼门口,茗竹刚好应承了简茶的话,要给付娆安送些赏赐的新茶来。正巧,也瞧见了那乔书律。
茗竹知那简茶心中盼着乔书律,便欣喜地急急转头回那赏夕阁知会简茶去了。
付娆安正与其其格说着她从王府出嫁将军府的事情,此事本该王妃杜妍娥操心,可杜妍娥如今闭门修佛,不过问这王府琐事了。
其其格见乔书律进了院子,开心地直奔他而去。
“昨日听侧王妃说乔将军今日回来,我一直盼着不见你来,还以为侧王妃骗我呢!”
乔书律看着其其格眉开眼笑的模样,只是恭敬地行了礼。
“公主,我此来,是有要事与侧王妃说。”
“你……”
不等其其格再次开口,乔书律直接绕过了她朝着付娆安走去。其其格脸上的笑意定格,顿时瘪了嘴。
“侧王妃,您赶紧去逍遥王府瞧瞧吧。王爷暴怒,正在教训逍遥王。这下手颇重,您要是再不去连着,这逍遥王怕是要命丧王爷之手了!”
“什么?”
付娆安惊愣起身,满目疑惑。
“这好好的,洛承君干嘛要打洛承尧?”
“这……侧王妃,时间紧迫,您就先别问了。赶紧走吧,再晚一些,小王爷真要撑不住的。”
付娆安看乔书律神色紧张,也不敢迟疑,连忙疾步朝外走去。乔书律紧随其后,路过那其其格的时候,却被她拽住了。
“乔将军如此冷漠我这未婚妻,是否太薄情了些?”
乔书律一怔,连忙又朝着其其格作揖行礼,显得很是拘谨陌生。
“公主说笑了,实在是事急。等我得空,再来……”
“得什么空?乔将军,你可以不喜欢本公主,但决不能心中有人,就算有,本公主也不会做那善解人意的主儿,让位的!”
其其格照旧直白,乔书律面露尴尬。
“公主放心,我心中之人,碍不得公主半分。迎娶公主之事,只要不是公主反悔,我不会改主意的。公主好生休息,我先告辞了!”
“哎……你!”
乔书律说话一知半解的,惹得其其格心里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