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双颊骤起一阵火辣辣的疼痛,正当大灰猫得势之后,不得不收回双掌想一掌拍死大灰猫。
但是,冷不丁又随之袭击而来的一把钩镰刀却快如闪电,又不得不先弃了吴长志与大灰猫。
张义双掌一收一旋之间,侧身左掌掌心正对钩镰刀刀锋,右掌掌心重重一击瓜田中二的心窝处。
嘭!
瓜田中二被张义一掌拍飞去了数十尺之外,骤感五腹六脏撕裂,张口昙花一现,落地一树三尺长的海棠花枝,是那么鲜、那么艳!
瓜田中二本与诸葛长风受夏侯玄德之托、杨明利之邀来助孟婆郡一臂之力,只因诸葛长风确实比瓜田中二年长太多,虽是紧要关头,但步行之速确实比不过瓜田中二。
这不,大灰猫到了,瓜田中二也到了,诸葛长风都还没有到。
夏侯玄德为不被南山郡杜家人趁机作乱,刻意让诸葛长风与瓜田中二乔装潜行,要不是瓜田中二使一把独一无二的钩镰刀,就一身灰旧的短打小衣与郡中乡民无二。
张义再一次轻抹双颊的猫爪痕迹,掌心已是血迹斑斑,翻来覆去的细看之际,骤起一阵无名之火!
毕竟,瓜田中二身为南山郡太守府的差役头领,其身后就是南山郡太守夏侯玄德。
眼下,南山郡官府与孟婆郡官府为敌,张义确实始料未及。
不过,这里是孟婆郡的地盘,五斗米顶上三道都不足为惧,何况是南山郡一个差役头领瓜田中二?
先打死瓜田中二,夏侯玄德鞭长莫及,多管闲事本就活该如此!
张义再轻轻一抹双颊,虽然火辣辣的疼痛之感并未消减半分,掌心斑斑的血迹已经稀少了大半。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还说什么‘燕人’?你这一个假‘燕人’,本公子今天就要打到你成真‘阉人’,再送你进宫去见何太监!”
“你是南山郡的狗,居然管起了孟婆郡中的政事。待孟婆郡此战之后,再拿下南山郡合二为一郡!”
“本公子倒是很有兴趣,合二为一郡之后,该叫孟南郡好呢?还是该叫婆山郡好?又或者就叫孟山南婆郡?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张义一通狂笑之后,已经立在瓜田中二身前三步之距,盯紧一时不能动弹的瓜田中二,轻扬二指,左右摇摆道:“燕人?燕人?孟婆江南之地,何时该有燕人咯?无论是孟婆江南之地的大燕国也好,燕国也罢,都是晋国的敌人!”
“哦,哦,哦!原来夏侯玄德通敌卖国!夏侯玄德是晋国奸细,你这一个燕人,该当命绝于孟婆郡!”
“哈哈,即是掌杀晋国奸细,本公子自然得多花一点心思!听说,那个燕人奸细宇文青死得可惨了!”
“虽然本公子没有‘无毒不丈夫之毒’,但本公子这一技仙人回首掌,足够你尝一尝其中的上好味道!”
张义自是得意至极,先踢开瓜田中二左腿、又踢开瓜田中二右腿,钩镰刀在一旁只是一根棍子,虽然映着灼人的天光,眼下也只能当它是一绺无用武之地的残雪。
此时此刻,瓜田中二虽然极其不甘,动弹不得任由张义摆布,摆成了一个极其显眼的“人”字。
张义抬望眼之间,极其轻蔑的先瞥了一眼杨明利、费大德、吴长志,又对陈静与陈旭嫦嗤之以鼻,径直冷笑道:“瓜田,瓜田,瓜田!你就是一个姓瓜的二百五!”
“燕人二百五名传江湖,矍铄古今,奇哉!妙哉!张口闭口‘燕人’,本公子就让你变‘阉人’,还会让你立刻变为燕人张翼德那般叫喳喳!”
“燕人张翼德是不是这样叫渣渣的?哇呜、哇呜、哇呜,是不是?是不是?哇呜、哇呜、哇呜!燕人叫渣渣,那就该丧命了,哈哈!”
说时迟那时快,张义又是狡黠一笑,紧接着凌空左掌而上、右掌重重而下瓜田中二“人”字交叉处。
“本公子今天,一定要让你变为‘阉人’瓜田中二!哈哈,……”
“老吴诶、老吴诶,……”
突然,大灰猫凌空一闪身影,从张义双掌之间一闪而过,这一次猫爪如钩,直取张义的一双眼睛!
张义见势大为不妙,江湖都说眼睛是心之窗、脑之户,要是没有眼睛就看不见光明,不想眼瞎!
旋即双掌既然收回,明光铠顺势后仰三尺,左掌掌心对准猫头重重一击、右掌对准猫胸重重一击!
嘭!
大灰猫就似一丘灰色大泥巴,重重贴在十步之远处的地面上,四腿先是一阵猛烈的抽搐,同时嘶哑着支支吾吾的声音“老吴诶”,最后耷拉着尾巴,很快就断气了。
都说猫有九条命,一时半会也杀不死猫,这全都是骗人的鬼话。
即使猫有九条命,眼下这一技仙人回首掌出手已能杀死九条命!
张义见大灰猫那一副惨死状,摇头叹气道:“啧啧啧,啧啧啧。该死的畜生,居然还妄想阻挡着本公子,活该如此、命该如此!……”
瓜田中二长舒了一口气息,遥看杨明利三人一副惨败之相,又见陈静与陈旭嫦还在苦战,径直感叹道:“难道,这一个世道又变了吗?如今变得老子都已经不认识了!诸葛长风,你可得跑快一点啊!大灰猫已经死了,要是再晚一时半会,就只能来再收一具尸体了,……”
张义闻言,先扭头看了一回张仁,又冷冷一笑道:“诸葛长风?那一个糟老头子,可是在张仁道长剑下趴着叫过‘吱吱’的啊!鼠辈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