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长风还来送死?本公子就成全他!死了一只大灰猫,再死一只大老鼠,要是合葬在一起,猫鼠一窝,猫鼠一窝啊!妙,绝妙!”
瓜田中二瞥了一眼张义,厉声又道:“该死的纨绔子弟张义,老子今日败于你手,真不值得!”
张义再一次调息运掌,又歪歪斜斜近身,冷笑道:“值得也好,不值得也罢!都不由你左右了!本公子不但要让你做‘阉人’,还要让你学张翼德叫‘哇呜、哇呜、哇呜’!”
“张翼德,实在对不住了!虽然都是姓张,但你是燕人!本公子也只能说:此张非彼张!让这一个该死的‘阉人’叫‘哇呜’,大快我心!”
说时迟那时快,张义再一次凌空而上左掌、右掌重重落下,双掌掌心尽向瓜田中二“人”字交叉处!
瓜田中二急火攻心,只得吃力大喝道:“断子绝孙的张义!”
张义自是冷笑,并未应答瓜田中二一字半句,只要双掌前后重重落下,断子绝孙的当是瓜田中二!
人嘛,在断子绝孙之前叫唤一回,人之常情!也见怪不怪!
不过,张义骤看瓜田中二双颊闪过的一绺惊悚与绝望,完全已经胜过多喝了数十壶五石散兑酒。
在张义胸腹之间,骤起的惬意好似在飘飘欲仙般的上浮,不但心里美滋滋,更是心情爽快极了!
掌杀奸细,怎不美滋滋?杀了奸细,于国有功,该当有封赏!
掌杀奸细,怎不爽快至极?杀了奸细,于孟婆郡张家有利无害!
瓜田中二该死,也必须得死!
突然,斜地里闪过一个短打小衣的人影,数十根银针飞影而过。
张义极其警觉又不敢大意一分一毫,紧接着明光铠顺势倒地,极速滚去了数步之外,起身抬望眼却见是诸葛长风使着一把鹅毛扇。
诸葛长风有一些气短,毕竟上了年纪,又为郡中政事日夜操劳,已经少了之前当朱掌柜的洒脱,更少了在茅草屋里的仙风道骨。
瓜田中二见势欣喜若狂,诸葛长风来得可真是时候,眼下不用再担心会断子绝孙了,也不用再担心受张义又一技仙人回首掌。
张义歪歪斜斜起身,再一次轻弹明光铠肩甲,铮铮有音越渐空灵,而后冷笑道:“方才还说你这一个糟老头子,真是说糟老头子糟老头子就到!瓜田中二为晋国奸细,诸葛长风老贼想当曹操第二吗?”
诸葛长风轻拂短打小衣,一边慢摇鹅毛扇,一边轻舒渐缓的气息,遥看已死的大灰猫,近看落败的杨明利与瓜田中二等人,只是云淡风轻道:“张义,今日不但是你的死期,更是明年的祭日!”
张义仰头轻笑道:“你这一个该死的糟老头子,居然自不量力如杨家狗、费家猪、吴家鸡?仙人回首掌一掌拍坏你、两掌浆糊你!”
诸葛长风云淡风轻又道:“啧啧啧,啧啧啧。仙人回首掌?只怕会变成仙人打滚、哭爹喊娘吧!”
张义凶了一眼诸葛过诸葛长风会使什么举世无双的功夫,要说鹅毛扇中使出的暗器穿心入肺,即使穿破了明光铠,明光铠内还有双层金丝软甲。
即使鹅毛扇中的暗器穿破明光铠,仙人回首掌早就能掌杀诸葛长风!诸葛长风,无非就是来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