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一个时候,从北山关传过来一阵激过一阵的战鼓声,雷声震云天,这是大军攻城之鼓!
咚、咚咚、咚咚咚,……
三通战鼓擂毕,之后又是一阵士气高涨的金戈铁马喊杀声,入一众人之耳,气吞万里如虎。
“这,这又是什么情况?……”
陈旭嫦率先发问,一时惊住了曹小强,陈静与刘一谷也觉得太过于突然。毕竟,北山关才献与燕国不久,谁又有这么大的胆子来明抢北山关?明抢那就是不宣而战!
虽说“八大天王”并世争雄,自然少不了攻城略地,但总得师出有名,大白天又不是偷袭,即使无中生有,那总得有一个由头。
曹小强满口猪肉肘子,也顾不上细嚼了,旋即“咕噜、咕噜”一咽下肚,一双猪肉肘子一扬,急切道:“北山关,兵家必争之地。这看来啊,端木家又摊上大事了!”
陈旭嫦急切道:“静静,端木仁和也算礼贤下士。前番有缘,受了大礼,也算无功受禄。咱们也去看一看,助端木仁和一臂之力?”
陈静沉思之间,缓缓又道:“刘一谷,你在孟婆江北之地已久,依你看来,此番可能会是哪一国?”
刘一谷摇头叹气道:“在孟婆江北之地,如今‘几人称孤、几个称天王’,惦记北山关者甚众,与其在此瞎猜,不如北山关一行。”
正当陈静环视之际,见多了一群高头大白马,看来是刘一谷带来的,旋即起身,道:“既然如此,咱们就往北山关走一趟,见机行事!”
一众人等自是点头应承,路见不平一声吼,早就习以为常。
紧接着,各自先收拾了一番兵器,而后极速整理一番行头,又简单的收拾了一回院子,飞身上马,快马一鞭,二十二骑直奔北山关。
马蹄踏燕,驿道扬尘。
一众人等坐下高头大白马,都是一等一的千里良驹。
刘一谷十九人的高头大白马,来自“十山八寨”赌坊中的赌客与看客,大凡明目张胆的持各国旌旗聚于赌坊玩骰子,自非寻常之辈。
刘一谷在离开“十山八寨”赌坊时,带着太多的猪肉肘子,又苦于分身乏术,只得去寻坐骑。
没想到,不寻不知道、一寻吓一跳,在赌坊后的马厩里,全是一色的高头大白马,故而与“鬼军”一道,各自寻着中意的高头大白马。
孟婆江南大多沉溺于五石散兑酒,孟婆江北不如孟婆江南富庶,故而孟婆江北之地五石散兑酒又不及孟婆江南,唯独钟情于白马。
孟婆江南之人大多不善骑射,喝多了五石散兑酒那一种飘飘欲仙又似孟婆江北之地的策马奔腾。
如此,策马奔腾是“飘飘”;高头大白马一闪而过是“欲仙”。
故而在孟婆江北之地,在九流骨子里:白马非马、白马是仙。
要是谁骑着高头大白马喝着五石散兑酒,自比仙中之仙,堪比仙中上仙,自觉更胜孟婆江南一头。
快马又加一鞭,旋即而至。
一行人远远的看见,在北山关外是密密麻麻的白羽锁子甲将校与军士正在攻城。远处四面旌旗异常显眼:公孙、公良、虞丘、贺兰。
不用说,这是大燕国在抢关。
在北山关上,端木仁和一身雉尾锁子甲,外披青色袭地大氅略微忧郁,又面色凝重的盯紧战事,左边侯莫陈雄、右边步惊忠。
咻咻、咻咻、咻咻,……
呼呼、呼呼、呼呼,……
哐当、哐当、哐当,……
眼下,北山关还只是以地形优势用弓箭、弩箭、三床弓弩、投石车、飞火流星、武侯战车拒敌。
另一方,白羽锁子甲大军居然还带来了攻城云梯。如此看来,大燕国天王确实蓄谋已久。
又以战况看来,北山关是死守待援,白羽锁子甲是铁心强攻。
无论如何,只要烽烟一起,开弓就没有回头箭。雉尾锁子甲与白羽锁子甲已经各有不少伤亡。
曹小强见势叹气道:“大燕国与燕国都是‘燕人’,‘燕人’开始了,‘八大天王’并世争雄,谁又坐得住?”
陈旭嫦轻舒了一口气息,缓缓又道:“幸好,幸好啊,各州郡的五斗米道已经撤出了各自城池,眼下还只是两国军士相争,要是五斗米道互斗道法,伤亡更为惨烈!”
刘一谷一时拿不定主意,扭头又道:“眼下,我等又当如何?已故的幽嫣谷墨家慕容白三位大侠,可都是大燕国人,眼下是助大燕国抢关?还是助北山关端木仁和守城?”
陈旭嫦一时无言,虽然身为幽嫣谷墨家第九十九代谷主,但是眼下无法分清对错,左右为难。
似此,还是第一次遇见,要秉承“天志”,又当如何一碗水端平?
此一茬,确实还真棘手!
就在这一个时候,端木仁和已经看见陈静一行人,端木仁和一直相信越女剑的功夫,只要有一众越女剑为援军,白羽锁子甲必败无疑,旋即右手一扬,要开关迎敌。
北山关城门一分为二,端木仁和率先一骑,左边侯莫陈雄、右边步惊忠,三骑身先士卒劈杀上前。
端木仁和腰刀一路劈杀之间,领着一众雉尾锁子甲往陈静一行人且战且靠拢,紧接着一通高声疾呼道:“大侠,诸位大侠,要救一救北山关,大燕国天王全无信义!……”
“大燕国天王早有预谋。他们在半道上已经活埋了杨秀山。又把杨秀水之死,怪罪于北山关。……”
“还说北山关要么投降大燕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