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端木仁和一通疾呼之间,声音越渐嘶哑,这一件事越想越气。更是五内俱焚,原本以为抢亲之事,就这样平平安安的过去了。
可谁又会知道,这一切都在大燕国天王的算计之内。杨秀山本以兄弟之情,以燕国使臣的身份前去大燕国要人。只可惜在半道上被埋伏的白羽锁子甲大军截住。
杨秀水受“无毒不丈夫之毒”早已化为一包恶臭的血水,白羽锁子甲大军觉得:于大燕国天王来说,杨秀水就是晦气,将在外君命有所不授,本为依计抢关而来,又怎么可能让杨秀山见到大燕国天王。
故而,白羽锁子甲大军先活埋了杨秀山,然后又淋上了杨秀水那一包恶臭的血水,美名其曰:兄弟同心。长兄为幼弟求尸,必当感动天地,兄弟相亲得一同入土才是。
白羽锁子甲大军又在活埋杨秀山之地,强迫附近乡里的百工盖一座亭子,以示大燕国天王日夜思念杨秀水,还美名其曰:宴山亭。
宴者又为燕,山者又为伤,亭者又为停。只可惜,杨秀山、杨秀水这一对“燕人”兄弟,半道停下来以血肉之躯、兄弟之殇喂了大地。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大燕国天王就有了兴师的大好由头。
强抢北山关的白羽锁子甲一万军士,都是大燕国军中的精锐;公孙、公良、虞丘、贺兰四姓将军都是大燕国一等一的统军大将。
大燕国志在必得,端木仁和更得万分小心。倘若大燕国夺关,败军之将于燕国来说也是死罪!
毕竟,端木仁和身在军中,北山关又是兵家必争之地,命中注定要么被敌军割了脑袋去请功;要么失关败军被家国军法斩首。
于此万难之地,眼见陈静一行人出现,这就是救命稻草。
白羽锁子甲见雉尾锁子甲往陈静一行人合二为一,旋即又紧随其后,来围雉尾锁子甲。
“埋汰旮旯,埋汰旮旯,埋汰旮旯!谷主小师妹,大燕国居然无情无义,红口白牙都是他大燕国天王说了算,那就先灭了这四颗爪牙。”
曹小强闻声,早已怒不可遏,紧接着两道寒光剑影一出,先是一式云剑剑气,紧接着又是一式劈剑剑气,杀入白羽锁子甲大军中。
噗嗤、噗嗤、噗嗤,……
越女剑剑气所过之处,昙花数现,落地一树树怒放的海棠花枝。
刘一谷见势,骤起一阵尴尬,径直九环大刀一正,抱拳又道:“曹大侠,使越女剑去杀慕容、虞丘、贺兰大侠之一国军士,三位大侠要是泉下有知,又情何以堪?”
“既然大燕国天王作恶在先,在下与白羽锁子甲了无关联,白羽锁子甲大军,就由‘鬼军’来退敌!”
刘一谷言毕,极速掏出三角令旗往白羽锁子甲军中一挥,十八骑高头大白马一闪旋风往前冲。
“鬼军”策马之际,各自极速掏出身后的菜刀、柴刀、镰刀、剪刀等兵器,往白羽锁子甲大军中似溃堤的十八道洪水卷浪而去。
戳眼、叉喉、扎腿、刺胸,无论白羽锁子甲军士,还是马上的白羽锁子甲将校,就似树上秋果突遇六月天的风吹雨打,又似老牛拉泥耙,被“鬼军”拉出了十八道血路。
昙花数现,落地又是十八路怒放的海棠花枝。
“‘鬼军’,‘鬼军’,‘鬼军’,这是真的‘鬼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