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姑娘,如今你还想与百合楼斗,与百合楼斗的人从来都不是世间爹养娘生的!”
妈妈桑仰头大笑,嘲讽得意之际,卢贵极速闪去了一边,又迎进来数十个御史台皂衣大氅差役!
陈静极速闪去了三步之外,旋即透过面纱斗笠瞅了一眼这一间屋子里黑压压的皂影,又瞅了一眼奄奄一息的王僧虔与公良全忠,只要老王镖局的两个人安好即可。
陈静仰头笑道:“本谷主年幼之时原本以为只是官官相护,如今这已经算是官商勾结了。左右江山社稷之言的御史台为风尘之地壮胆开的先河真让人大开眼界啊!”
萧道成本想大骂一句,奈何陈静一语就如针刺点中了任督二脉上最为要害的穴位,说的也完全是实情,光明磊落确实不好反驳。
确实,御史台能为台城宫中陛下办任何事情,无论妥当与否也当不容半点推辞。即使是上刀山、下火海、入油锅,那也都是君命!
如今,百合楼一而再再而三招之则来、呼之即去,虽然谭中天为御史大夫,但是受百合楼妈妈桑这一个女人使唤,还是一个风尘之地的女人使唤,必定被人耻笑。
萧道成大氅袭地一掷,腰刀一斜,缓缓开口说道:“姑娘,我等‘十二飞鹰’受御史台御史大夫差遣,即为御史台属下公干,自当为御史大夫分忧解难。至于你说的什么官官相护也好,官商勾结也罢,与眼下之局全无半点相干,非礼勿言!”
陈静缓缓步回王僧虔与公良全忠身边,越女剑极速入鞘案台上重重一杵,仰头大笑道:“原本以为‘十二飞鹰’忠心耿耿是为台城宫中陛下一人,如今看来‘十二飞鹰’只是谭中天一个人放养的猎鹰,更是百合楼妈妈桑寄养在御史台的恶犬!”
妈妈桑怒气冲冲丝绢前后用力一掷,又一副失去了亲人一般极其生气的样子道:“你,你,你,姑娘你不要嘴硬!只要入了御史台,黄金虽硬也能变成一撮齑粉。今日插翅也难飞,你就准备受死吧!”
陈静并未理会妈妈桑,而是剑鞘指住萧道成鼻子,旋即又道:“诸位,诸位,诸位御史台的官啦,你们都来听一听,你们都来听一听,百合楼这一个万恶的死老太婆都怎么说的、都说了一些什么?”
“就在方才,你们御史台的御史大夫谭中天一刀杀死了大将军陈显贵,如今百合楼要杀老王镖局这两个人灭口,门口青铜大鼎也都看见了吧,不但灭口还要毁尸灭迹!”
“请问御史台的诸位,究竟是大将军错了,还是老王镖局错了,或者是百合楼错了?以本姑娘之见,怕是你们御史大夫错了吧!”
妈妈桑本来没有胡须,嘴唇颤抖都好似气出了一大把胡须,急切之间丝绢又一掷,大吼大怒道:“她疯了,她疯了,她是一个疯子,她还瞎说!御史台谭大人怎么可能会杀陈大将军呢?就是这一个疯子胡说八道,杀了她,快杀了她,赶快杀了她,快快杀了她啊!”
妈妈桑一连串极速的呼喊,并未像之前的样子能招呼御史台的大差役挥舞腰刀上前。
妈妈桑自然不知道陈静已经与御史台“十二飞鹰”交过手,萧道成也见识了越女剑下真功夫,一时左右为难之际也是举步不前。
萧道成在心里嘀咕:只要再忍耐一时半刻,御史大夫谭中天面圣而归再来百合楼,那接下来的一切也都好办得多了。
眼下便是:敌不动我不动、敌若动我必御、敌斩杀我躲藏。唯一的一个字眼就是:拖!
御史台大差役极速围住了陈静三人不进也不退,萧道成又未下令出手也便只有大眼瞪眼。
可是,妈妈桑怎么能拖呢?再多拖一时半刻,谭中天杀陈显贵的消息从百合楼中传了出去,对于百合楼来说必定是灭顶之灾。
妈妈桑觉得:杀人才能灭口,杀人才能立威。倘若不杀了陈静,百合楼永远也脱不了干系。
妈妈桑心底里只希望“十二飞鹰”极速出手治住陈静,然后让“十二飞鹰”带其回御史台,百合楼也便置身事外了,陈显贵被杀还不是谭中天一句话的事就摆平了。
陈静瞅见王僧虔与公良全忠越来越游离的气息,再拖一时半刻下去王僧虔与公良全忠就没命了。
陈静越女剑鞘指住萧道成,旋即脱口而出道:“倘若御史台不与百合楼同流合污,老王镖局这两个中毒者必当安然无恙送出百合楼。倘若不从,此地众人一个不留!”
“幽嫣谷墨家之名,岂能在风尘之地折戟沉沙?与诸位留下的时间不多了,想要耗在这里,没门!”
“眼下,本谷主以幽嫣谷墨家之名只数三声。御史台若是不从,诸位项上人头那就天定取舍!”
陈静一边缓缓说时,一边取下面纱斗笠盖在案台上,之后从袖子里拉出一条洁白如雪的丝绢缓缓盖住了眼睛一拉又一捆。
“一!”
陈静厉声大喊一声,又缓缓上前了三步,低眉之间斜持握紧了越女剑,随时可以出鞘再见海棠红。
在这一间屋子里的众人面面相觑之间,萧道成生出了一阵尴尬,陈静这一计反客为主之势,倒也让御史台的大差役骑虎难下了。
如今,萧道成一干御史台大差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进则交手,退则失了“十二飞鹰”之名、辱了御史台之名,更是有负圣恩。
妈妈桑虽然在百合楼中也见过了不少世间难得一见的场面,但是今日陈静这般做法确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