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哟,哟!当年我娘打死都不信的事,你们居然全部都信以为真了。那好吧,既然咱们有杀父夺命之仇,上一次在‘十山八寨’恨不能一刀捅死了独孤信,如今新仇旧恨一起算一算,到了这一方机关重重之地,必当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卢贵身子一正,露出了难得一见的狰狞,旋即右手一挥,身后的一群百合楼家丁极速攻杀上前。
红红与紫紫畏畏缩缩往妈妈桑身边靠了过去,妈妈桑一边摇头一边叹气道:“刀剑无眼,看你们这一副惊恐之相衣裳不整的样子,还是赶紧回房歇歇去吧。今日之变,妈妈桑也知道你们心里难受,妈妈桑准你们休息调养三日不见客人!”
红红与紫紫旋即缓缓起身,就在三步一回头、六步两回头、九步三回头之间,最后在这一间屋子里消失了身影、寻不着踪迹。
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本就来看红红与紫紫丢人现眼的,可那里知自己却先出了丑,现在而今眼目下倒也很想看一看陈静出一回丑,不然心里确实很难再一次平衡。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倘若让一个女人从心底里不爽了,那么必定会让别人不爽,要么眼前的人出更大的丑盖过前丑,不然对不起胸腹中跳跃不止的心肝。
贺兰云青心中万般着急,原本陈静是来百合楼救人的,如今救人不成,反倒王僧虔与公良全忠还中了‘无毒不丈夫’之毒,着实可恨。
贺兰云青从心底里希望陈静吉人自有天相。回想十年前白鸟塘边陈静与“段氏双雄”之战,又或者是路过“伴道斋芒”与柔然人郁久闾阿史那之战,全部也都化险为夷了!
只是,希望这一次陈静不要似上两次伤的这么重,因为似公良孝忠那等医者能人已然世间没有;即使再入“草庐”眼下又非魏地。
卢贵只是立在妈妈桑不远处,目视一涌而上的百合楼家丁,人多势众又暗藏机关,眉飞色舞之际只等手到擒来陈静以报父仇!
陈静攻杀之间又见围上了许多百合楼家丁,灵机一动,不如让这一间屋子中的机关为我所用。
陈静又一个左步右行、右步左行的身影,引开百合楼中家丁往远处奔去,极速往这一间屋子里上扬的花纹上刺去、踏去、踩去,……
咻咻,咻咻,……
一排排长弓硬弩之箭旋即穿墙而出,极速如风射中了两个百合楼家丁的胸腹之间,一阵惨叫。
咔嚓,咔嚓,……
一排一尺见方的弩石如飞火流星,又穿墙而出极速砸去了数个百合楼家丁的胳膊、大腿、脑门,与腰刀刀锋撞击铮铮之音骤起!
轰轰,轰轰,……
一排排三尺铁钉木板从这一间屋子里的上空如巨石落下,砸坏了不少器物,又砸伤了无数个家丁!
当当,当当,……
一阵又一阵犀利的铁蒺藜如飞镖似暴雪一般从四方砸来,一根又一根铁棘插入数个家丁双颊。
……
陈静一边躲闪这一间屋子里的机关,一边又剑气横飞斩杀这一些机关器物,大声喊道:“来呀,来呀,还有多少机关都使出来吧!这一些机关,还省了越女剑剑气!”
卢贵一脸尴尬而又铁青,百合楼中家丁还未近身陈静之际已然死伤八八九九,实在让人可恨!
妈妈桑一时怒火冲天,两手插腰转身对慕容姐妹与贺兰云青一同大骂道:“刚才都还说对你们好一点,如今倒好,吃里扒外还胳膊肘往外拐,真是反了你们了!”
“来呀,安排!把慕容姐妹与贺兰云青三个贱人一同拉下去关三天猪笼、吃三天猪食!倘若再不知悔改,卖去万里之外的异邦!”
“……”
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一脸惊吓而又苍白,深知要是被百合楼卖去万里之外的异邦更是九死一生,死在异国他乡最后又何谈落叶归根。
真要是被百合楼卖去了万里之外的异邦,还不如上一桌观音土“吃土”破肚而亡,至少这观音土还是孟婆江南北的故乡之土。
月是故乡明,土是故乡主。
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左右抱住妈妈桑双腿,哭诉如雨道:“妈妈桑呀,咱们都当百合楼是一家人,又如何能吃里扒外呢?咱们百合楼的女孩儿不都是吃外扒里啊!”
“妈妈桑,秋霞姐姐说的极是。像这等重大之事,怎么可能是咱们慕容姐妹所为啊!这对咱们慕容姐妹而言全然没有一分好处!”
此时此刻,贺兰云青已经极度讨厌慕容姐妹,看慕容秋霞与慕容雨菲卑躬屈膝的样子实在作呕,完全有辱“慕容大王”一世英名,更是有辱虞丘凌薇女中豪杰之名。
贺兰云青旋即身子一正,缓缓上前三步道:“妈妈桑,这就是我贺兰云青干的!救故人于危难,当是我辈燕国后人骨子里的精髓。”
“遥想百年前,老王镖局少主王导有言: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况且,幽嫣谷墨家谷主虽然解救贺兰云青而来,我贺兰云青不忍离开百合楼,又如何能忍心看见谷主在百合楼举步维艰呢?”
“我贺兰云青虽然是亡国丧家之人,但是杀不光的燕国人、灭不亡的‘燕人’心,骨子里都是燕人‘十二甲子’各部的不屈不挠。今日,妈妈桑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
妈妈桑九成怒中带了一成喜,侧目贺兰云青大喝道:“青青,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青青,这就是你不乖了!像妈妈桑平时如何待你,你今日又如何回报妈妈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