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依珊抬手在他眼前晃了又晃,开口笑道:“好看吗?”
“好看。”汪向阳不掩饰眼底的惊艳。
这样的岳依珊,真的太美,他想把她藏起来,只给他一人看。
“回答让我还算满意,就免了搓衣板之刑。”岳依珊微笑摆手,一副大赦之样。
对于这般顽皮娇俏的岳依珊,汪向阳是哭笑不得。
“我是不是该上一句‘谢皇后不罚之恩’?”汪向阳道。
“是的。”岳依珊点头。
“谢皇后不罚之恩。”汪向阳极其配合,动作面部表情都很到位,唯一出戏的,便是被他抱在怀里的汪霂熙,以及他身着的一丝不苟地西装。
“嗯,本宫要回去拍戏了,皇上可愿一同前往啊?”岳依珊向他伸了手。
汪向阳自然地牵过握在手中,一起回剧组。
岳依珊刚回去,剧本都还没看,导演便喊了起来。
“晚晚准备,五分钟后开拍。各组准备,马上开拍。”
没看剧本,岳依珊急了,拿过一本不知是谁的剧本,翻开便狠记台词。
汪向阳瞧着秒入戏,专心记台词的岳依珊,也不开口打扰,在旁边陪她站着。
五分钟后,岳依珊的倒数第二场戏开拍了。
穿嫁衣,岳依珊不是第一次穿,这是她第二次穿,但两次,都没有好结局。
第一次穿,嫁了不喜欢的人,花轿之中,悲切割腕自杀。第二次穿,也就是现在,嫁的人是心心念念,欣喜期待已久的,然结局也是悲的。
调整好情绪,岳依珊进了角色,头盖上鸳鸯戏水的红盖头,手握一个苹果,在喜婆地搀扶下,坐进了轿子。
门前鞭炮声响,孩童凑热闹,争抢看新娘子的嬉闹声,街坊邻居的拍手祝福,坐在轿中的人,听得一清二楚。盖头下,一张娇俏美惑的容颜,透着兴奋紧张的红润。
王爷府前,轿子停下,战成王翻身下马,身戴大红花,站在轿边,抬腿踢了三脚,弯腰掀开轿帘,伸手道:“到了。”
此刻的琴非,既是兴奋,又是紧张害怕。
兴奋是因她终于嫁给了心中的那个他,紧张害怕是因为她不是末薇,害怕身份会被揭穿。
看见伸到面前的手,琴非抬手搭了上去。
温暖宽厚的手掌,布满了茧子,那是久经沙场,握刀杀敌的证据。
堂内,两位新人站在一起,听着旁边人喊:“一拜地。”
一拜完,到了二拜高堂。
随嫁丫鬟扶着她转身,看得坐在高位上两位老人笑的合不拢嘴。
“二拜高堂。”
话音落,正准备跪下拜堂的两人,一同听到了来自堂外的声音。
“且慢。”
战成王闻声转过身,瞧着一身男子装扮,朝他走来的人,惊愕的看了眼旁边与他拜堂成亲的人。
琴非听到熟悉的声音,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记得,她分明把她推下了悬崖,为什么她还活着?
“王爷,我是末薇,你还认得出我吗?”末薇抓住战成王手臂,圆溜的眼睛,带上雾蒙之气。
战成王盯着她端详了半响,认出了她。
“你是末薇,那她是谁?”战成王手指一旁盖了盖头的人问道。
“她是琴非。”末薇泣声回答。
手扬盖头落,露出一张明艳绝美的脸,平淡无波地看着他。
盖头飘落在地上,所有人皆惊,久不能回神。
琴非将目光移到末薇身上,看到她额角触目未愈的伤疤,眸光闪烁。
在听到她声音的一刻,她就知道,她的大势已去。
取代她的身份以来,她无时无刻不再担忧害怕着。
如今,身份一朝被识破,拭去心中苦水,只得接受现实。
现场人声鼎沸,皆是交耳相谈之人,且不时抬头看琴非一眼。
“你的额头怎么了?”战成王心疼地伸手轻抚她的伤口处,询问道。
“我被琴非骗去了山崖,她告诉我,你有事找我,我便去了,却在那里被推下了山崖,后挂在了崖边的树上,被经过采草药的人所救,这才得以活命回来。”末薇道。
“你为什么这么歹毒?推与你一同长大的人下山崖。”战成王怒。
琴非勾唇一笑,这一笑,齿白唇红,眸若星辰璀璨,妩媚中带着清冽,如山中甘甜之水。
在场看到她笑容的一刻,都忘了去反应。
一个字,美。
比都城第一美人慕瑶还美上两分。
“因为我喜欢你。”琴非幽幽启唇回答,“但是,你爱的人不是我,所以,只有她死了,你才能爱上我。”
爱,是自私的,是不分先来后到的。只是,她们爱上了同一个人,注定了做不成姐妹,只可能是敌人。
“没有她,我依旧不会爱上你。”战成王笃定道。
琴非笑。
心不在,可人在,不是吗?
“来人,把她押下去。”战成王喊道。
身穿铁甲的士兵手持红缨枪进来,将琴非带了下去。
如此,岳依珊的一场戏拍完了。
岳依珊站在汪向阳身边,望着还在继续拍:的秦可馨,赞叹她的进步神速。
衣服穿得厚,岳依珊感觉不到冷,只感觉到了头戴千斤重,身穿百来斤的痛苦,她许久没锻炼的身子骨,被其压得提不起气。
拒绝梦拿来的衣服,眼睛认真地看着秦可馨拍戏。
郑宇拿来两张椅子,汪向阳抱着汪霂熙坐下来,同时伸手扯扯岳依珊的宽袖,示意她坐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