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对他出分手的话,这已经是很好的了。
与梦相处了一年的时间,对于她的性子,她多少是了解的。
看似柔弱的性子里,和她们一样,都带着股倔犟。
轻易不分手的感情,实则最深,最不舍。
离开医院,当日,岳依珊便与汪向阳回了京都。
梦一事,是她内心抹之不去的自责愧疚。
为防止此类事情再次发生,岳依珊给她们留了保镖,保护她们的安全。
梦在玲姐的陪护下住了三院,期间,杨帆一直守护在病房门外,只从玻璃得见她的面容。
憔悴消瘦渐爬上脸颊,那本满是笑容的脸再也消失不见,有的只是沧桑麻木。
梦靠在床头,瞧着旁边正给她削苹果的玲姐,嘴角轻掀,牵起多日来首个笑颜。
“玲姐,谢谢你。”稍显喑哑的嗓音带着感激。
“这些做什么?”玲姐抬眉道。
梦笑了笑没继续,转而道:“玲姐,你帮我办一下出院手续吧!我想念外面的阳光和喧闹了。”
“好。”玲姐削完最后一刀皮,把苹果递给她,水果刀擦干净了放在桌上,起身出了病房。
玲姐离开,梦咬了口手中的苹果,眼睛瞥向桌上的水果刀,沉下了眉。
她还有着大好的青春年华,不会轻生,虽然这几日以来,念头不断。
玲姐办完手续回来,梦手中的苹果早已吃完,且已经收拾好了所有东西。
“玲姐,走吧!”梦提着两个袋子,对玲姐道。
玲姐点头应了声,接过她手里的一个袋子离开了。
梦知道杨帆是一直在这里陪着她的,左右寻找了一圈,不见他的身影,便跟着玲姐他们走了。
杨帆听到她们已经走远,拉开门出来,看着她消失在转角的背影,痛苦地垂下了头。
他知她不愿见到他,所以,他不出现在她的眼前,只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看着,静静地守着,这对于他来,就已经够了。
而且,他相信,她终有一会愿见他的。
他有的是时间,等得起。
上车之前,梦转头向后看了眼,不见杨帆,什么都没,坐上车扬长而去。
非是他不愿现身,而是怕她就此难过。
发生在她身上的事,他已经知晓。
除了愤怒,难过,恨不得冲到渝水别墅,杀了江潮外,有的,只有对她的心疼与自责。
她是他喜欢的人,纵使她有千般不好,他依然喜欢。
一切,只要他喜欢就好。
车中,梦靠在椅子上,偏头望着窗外驶过的车辆,掠过的建筑树木,一心无求。
她的心,早已灰暗。虽没破碎,却是伤痕累累。
京都机场,岳依珊携带着汪霂熙前来接机,汪向阳陪同在身边。
玲姐与梦走出来,见到岳依珊抱着白白嫩嫩的家伙,注意力瞬时被吸引了过去。
梦摘下墨镜,奔赴过去,向岳依珊道:“晚晚姐,给我抱抱吧!”
看着的,白白嫩嫩的,不认生的汪霂熙,梦连日压抑的心情,在见到他真无邪的笑容时,终是消散了许多。
岳依珊把汪霂熙抱给她,瞧她脸上开心的笑,也禁不住跟着开心。
梦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汪霂熙身上,对身旁的一切,都未有理会,
岳依珊落后几步,与玲姐站在一起,开口问道:“玲姐,杨帆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没樱”玲姐摇头。
先时她去办出院手续,看到他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跟他了句话,他只叫她照顾好她,之后,便没了话。
岳依珊听着,总觉哪里不对,皱眉想了半,都想不通,索性也就没再去想。
呼啦啦地十余人一起朝机场外走去,引得他人纷纷扭头对他们侧目相看。
有人认出了岳依珊和她旁边的汪向阳,高声尖叫:“岳依珊,是岳依珊和她老公哎。”
岳依珊听到叫声,嘴角抽搐,脚步不停,只有加快。
机场人数众多,不喜她的,大有人在,今她还带着汪霂熙,她不能拿他冒险,让他受到一毫的伤。
“岳依珊,是岳依珊。”顿时,身后跟来一群人,口中不停地叫喊着。
坐上等候在机场外的车,瞧着手拍车窗的人,长呼口气。
她不确定他们是真粉还是黑粉,总之,不管是什么粉,今日,她都只是来接机的。
车子朝着餐厅进发,一路上,梦抱着汪霂熙不松手。
地人儿,像是知道她心情不好似的,乖巧的呆在她怀里不哭也不闹。
瞧着梦的样子,没人去提及那件事,所有的人,都选择了缄口不言。
“晚晚姐,谨之的眼睛和你好像。”梦道。
“我亲生的,不像我,还指望他像谁。”岳依珊一脸自豪道。
“可他只有眼睛像你,其他地方都像汪少,除了像你,他还可以像汪少。”
“你是想整个缩版的汪向阳来?”岳依珊翻翻眼,无语道。
“现在就已经是汪少的翻版了,的,酷酷的,长大了,肯定很是帅气迷人。”
“我觉得不用长大了,就他现在,已经把你魂都勾走了。”玲姐调侃。
“我要是再年轻个二十岁,该有多好啊!”梦感叹。
她要是再年轻点,就不用经历这些事了。
梦掩住眼里的落寞哀伤,继续与汪霂熙对着话。虽然她听不懂他在些什么,但这并不妨碍他们的交流。
“不管再怎么年轻,也拐不走我家宝贝。”岳依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