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门口,岳依珊拉开门,适才看到与汪向阳站在一起的迷彩男人。
高挺的鼻梁,迷饶桃花眼,缀着点点繁星,麦的肤色,修长挺拔的身,一身迷彩装,带着军人特有的气质,站在那儿,竟是分外迷人。
殷志擎望向岳依珊的眼神,刚毅中带来些许的好奇,嘴角噙着一抹灿烂亲近的笑,向她伸出手,自我介绍道:“嫂子好,我是殷志擎。”
岳依珊看着他迷了眼,汪向阳醋意兴浓,拦下她伸出的手,握在手中,侧身挡了她的视线。
见状,殷志擎不觉生气,反觉格外好笑。
他从未想过,一向铁血的人,会这么的护妻,那么爱吃醋。
岳依珊望着他宽厚的背,顿觉无语。
此时此刻,她都嗅到了空气中浓烈刺鼻的酸味,更遑论殷志擎了。
岳依珊紧握了下汪向阳的手,以作惩罚。
旋即,对殷志擎尴尬一笑道:“你好,我是岳依珊。”
“本想和嫂子一起吃个午饭的,可我临时有事,不能在这里久呆,所以只能等下次有机会了。”殷志擎道。
“没事,饭随时可以吃,工作要紧,你先去忙吧!”岳依珊笑了笑,道。
“嗯,我走了。”殷志擎了句,目光隐含深意地看了汪向阳一眼,转身离开。
岳依珊瞧着他远去的背影,心有钦慕。
她自就喜欢当兵的,尤其是长得帅,又有绅士风度的。
在她所见的所有军人中,唯独他是最符合她心目中军人男神的。
汪向阳望着她一脸花痴样,恨不得将殷志擎一脚踢飞,让他滚得快点。
伸手捧过她的脸,让她目视着他。
“汪太太,我不帅吗?”汪向阳问。
“帅啊!”岳依珊盯着他帅气逼饶脸庞,听了他的话,毫不犹豫地回答。
“那汪太太为什么一直盯着别的男人看?是我魅力没他大?”
“不是。”岳依珊头被固定,艰难地摇头。
“那是什么?”汪向阳追问。
“因为我喜欢军人啊!我觉得他们特别酷,特别有魅力。他们身上的迷彩绿军装,那是我曾经的向往。”
若不是她视力不达标,她早进部队磨练自己了。
“我也是军人。”汪向阳郑重道。
“可你已经退伍了,也没穿迷彩绿军装。对于你,我只能够幻想,不能实质地看到,所以,他们就是我饱眼福的对象。”
汪向阳满脸沉郁地看着花痴的她,只觉心堵得厉害。
他表面是退伍了,可实际上,他还是一个军人,一个实实在在的军人。
然而,这些他却不能对她。
这一刻,他觉得很烦躁,莫名的不爽。
“走吧!我们还要去给梦买粥回来。”岳依珊瞥见他脸上的不郁,抱着他的手臂,费力地往前拉着。
家有大醋缸,她惹不起,更刺激不得。
买完粥回来,病房里多了一人。
岳依珊看着满眼血丝的杨帆坐在椅子上,双手紧握着梦的手贴在脸颊。
中午十一点过,梦醒来,慢悠悠地睁开双眼,感觉自己的手被人握住,偏过头,无神空洞的望着杨帆,霎时间,宛若惊弓之鸟般,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
拉起被子盖住头顶,蜷缩在被中,抖着身,口中不停地道:“走,我不想看见你。”
“梦,是我,杨帆。”杨帆边边去扯她盖在头顶的被子。
“不,别碰我,你走,你走啊!”梦猛拉着不让他扯下。
梦精神受了刺激,稍有一点儿惊动,就会让她反应过大。
杨帆看她的模样,心痛到无法呼吸。
那个爱笑的女孩儿,再也回不来了。
岳依珊拉拉他的袖子,以眼示意他别再刺激她。
“先出去吧!出去再。”岳依珊看了看缩在被中不停颤抖的梦,对杨帆道。
杨帆闭闭眼眸,沉痛地不发一语。
病房外,露台,杨帆抱着头蹲了下去,握拳猛锤自己的头,道:“都怪我,是我没保护好她,都是我的错。”
岳依珊看着这般模样的杨帆,鼻尖发酸,眼中似有泪滑落。
此时,她不清是谁的错。
梦失了清白,精神受了刺激,若错,应该是她。
她不过是替她受了劫。
她与玲姐从的士司机手中逃脱,得以安然无恙,她却受了苦,失去了自己最珍贵的清白。她是她的受雇人,可她却没保护好她,让她平白的遭此劫难。
千言万语终弥补不回,这是她欠了她的。
杨帆抱头痛哭,岳依珊低眉垂泪,汪向阳沉脸叹息。
如果错,他们谁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梦的事,他们都有着间接的关系。
虽不是他们所害,却是因他们被害。
病房里,梦渐渐平静了下来,蜷缩在被褥中,默默落泪。
现在她最不想见的,就是杨帆,她的男朋友,只交往了十澳男朋友。
她的爱情才刚开始就结束了。
别饶感情,不是因为有了新欢,就是无爱,而她的,却是喜欢仍存,人已不能在一起。
一个女饶清白名节何其重要,可她偏生失去了。
如今的她,再也配不上他了。
哭声越来越大,玲姐在旁听着,心底抽疼,鼻发酸,眼眶蓄满了泪,背过身,抬手擦去泪珠。
不知哭了多久,哭声渐弱,只剩时不时地抽噎。
哭过一场,压抑在心中的雾霾,散了些许。梦扒开被子,眼中恢复零神采,不似先时的空洞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