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真的要让言欢回到京城?”
卫离墨的俊脸上布着几分亦正亦邪的神情,浓墨剑眉间也有几分让人感到凛冽的尊气,修指端着的半杯上好的桃花酿,以极优雅的形式喝入口中,几分邪魅的姿态便一一凛开。
“是,莫非你舍不得?要知道韩滔可是因她所死。”
如珍几分窈窕的五官轻轻地飘飒着如水的魅意,梨花两腮浅浅的红晕更是酿着几分不知名的情绪,朱唇勾起的虽是一分疑问,但眸底冰冷的肃杀之意却在隐隐作祟。
若不是因为言欢,韩滔又怎么会死?自个儿又何必委身于安南侯来寻她复仇?
这两日,言欢在美司坊过的还算不错,没有人在暗里给她责难,如珍猜想这里边大抵有卫离墨的授意。
“我只是觉着害死韩滔的人在眼皮子底下玩弄更为牢靠。要是到京城,万一她将那后宫里的女人都斗倒了,成了万人之上的皇后,我怕你会后悔自己今的选择。”
卫离墨面儿上一副毫不在意的表情,幽眸里的几分深沉更是携着几分饶有深意的疏离,颀长的身影微微侧了侧,半明半暗的光斑便在亦正亦邪的脸上现着。
那一团郁黑笼罩的独眼,虽有着几分不出的独孤之意,但眼中的尊凛之意又在刻意地表现出狠辣。
不知为何,现下的他觉着有些心虚,晃晃不安的感觉尽管被强压了下去,但是它却真实存在过。
“言欢的一家子可都是死在宋宣的手上,哪怕她坐上了皇后之位,也不会愉悦地享受着无尽的尊耀。
更何况现下两军开战在即,要是京城那边兵败,我也有的是法子让言欢遗臭万年。”
如珍一面着,朱唇一面弯弯地勾了起来,两颊上浅浅的窝更是轻轻旋着狠辣的意味,妩媚到极致,好似辗转多情,惹人怜爱的杏眸,此刻也在卷席着愤怒的红意。
卫离墨看着如珍这样的表情,一时间竟然有着不出的滋味。
二人闲聊没几句后,很快便赶到了美司坊。
见到言欢的第一眼,卫离墨又觉着她比先前美了不少,窈窕身子里还隐隐透着一股令人想要征服的妩媚劲儿。
她的五官本就精致美丽,肌肤此刻又嫩得似乎可以掐出水来,身上披着一层薄纱,好似从一副画卷里走出的没人,让人看的难以挪开眼。
卫离墨察觉到自己的失神,棱角分明的俊脸一下又生生地冷了起来,似乎是在遮掩着某种情福
“卫大人,让言欢和珍珠给您跳一株宣纸舞。”
宣纸舞一直是卫离墨比较爱看的舞,言欢能在一两时间内完成,难不成是跳舞方面的奇才?
卫离墨不知为何对于言欢的兴趣突然被勾了起来,他明明知道这样的情绪不对,可还是压不下去。
在此刻,他只想好好地赏一支舞,以将所有的烦恼抛空。
言欢将卫离墨脸上异常的情绪都收在眼底,几分冷漠的算计意味便在心头浮着。
歌曲一起,她的脚尖便微微踮起,几分清冷悲怆的意味便从中漫开。
曲子转承的停顿也不知言欢是有意还是无意,她总借着光,刻意地将自己窈窕的身段向卫离墨展现,就连眼神也在不经意间携着魅态与其视线相撞。
卫离墨有一瞬间觉着自己内心的情感不受控制,好像要随时汹涌出来。
这样的感觉很曼妙,但又是卫离墨从前非常嗤之以鼻的情福
如珍也是女子,自然也看出了卫离墨心里的不对劲儿,指尖在不经意间狠狠地掐成一团,眸底狠辣的意味却就着不尽的愤怒在汹涌。
于卫离墨,如珍也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毕竟死去的韩滔还曾经在生前救过卫离墨一命。
这样的情,无论他愿意还是不愿意,现下卫离墨于言欢一事儿都该偿还。
“跳的真不错,欢妹妹的一支宣纸舞跳的真好。
不过要是想吸引男人,从而窃取有用的情报,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才艺,而是.....”
后面的话,如珍故意没,但意味深长的停顿倒是给人几分邪恶的猜想。
“今晚欢妹妹和我在安南侯面前共献一舞,具体之事,我亲自来安排。”
如珍笑意盈盈地着,面儿上一副极为关切的模样,玉指携着几分妩媚姿态轻轻地玩弄着耳鬓间的发丝,几分妖娆的玉态便显出捉摸不透的意味。
如珍能够想出这样的法子也算是狠辣至极,万一自己和安南侯真做了那等不堪之事,李煦又岂能为了自己斩杀父亲。
自个儿和他只会为了此事背负隔阂,从而各自痛苦一辈子,
如珍既能提出这样的想法,想必也有了十成的把握让自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可言欢从来不是一个认命的人,越是危险的地方,不定就越能找出逃生的口子。
况且,那卫离墨也不知为何突然对自己动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无论是不是虚情假意,待会儿总有机会套些好处。
“离墨,你可有别的意见?”
如珍盈盈一水的眸子含着几分如春风般温和的征询意味向卫离墨投去,脸颊微旋的酒窝里也有着不置可否的命令意味。
言欢从中得出,如珍来扬州绝对不会只是投靠卫离墨那样简单,不定,这里就有韩滔曾经留下的势力。
卫离墨所站的立场,言欢也一直摸不清楚,但她知道他大抵与如珍最终所要走的方向是不同的。
只要再耐心些,再给多一些时间,不定自己也能从中发现不一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