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长期被鞭打,哪怕之前找人试探过愿给她机会助其将卫离墨的恶风爆出来,从而给她一笔银子安生地与孩子在远远的地方都不敢,可见卫家私下里的手段是多么狠辣。
不过怀了孕的女子总归是想给自己孩子一个活路,所以丫鬟也用尽了她毕生最大的勇气将话给出来。
“卫公子,有句话恕女冒昧,稚子无辜,若真是卫公子的孩子,不如留他个存活的机会,想来也是个缘分。”
言欢清冷如玉的娇脸上露出几分适当的怜惜,弯弯柳叶眉间也藏着独属于姑娘的不忍,朱唇微微下垂,似乎挂满了忧思。
卫离墨分明从这姑娘眼底读出了狡黠,被摆了一道,又想疯狂占有的yù_wàng不断在心尖滋生。
“只凭婢女的一张口,言欢姑娘便断定这孩子是我的,未免有些太过果断。
我卫离墨私下虽也有些fēng_liú韵事,但也算敢做敢当。
这个婢女我没有上过,自然也孩子也不是我的。
来啊,上家法,当着众饶面儿,让她出幕后主使是何方?以免断了我的清誉。”
卫离墨悠悠地站起身来,几分斯文儒雅却又不乏冷俊的暗沉气息也一直往上汹涌。
虽通亮的只有一只眼,但锐利的锋芒却不可抵挡,仿若有它在,世间一切的事情便都在掌控之郑
“卫公子这样做恐有不妥,若传了出去,即使这婢女真是受人指使,到头来,外人也只会您屈打成眨”
李煦薄唇一掀,几分平淡的冷语更是幽幽传出。沾染了无尽尊气的浓墨剑眉舒地往外一凛,上位者高不可攀的气度便一一尽显。
刀削的棱骨在金黄阳光的微映下更显分明,脸颊半侧的阴影也在不觉中多了几分似笑非笑的意味。
平日里李煦是个在明面儿上管事的人,今日肯为言欢出头,想来因其才打了败仗的传言也有几分真实性。
可如果真是这样,言欢为什么又成了他名义上的妹妹。
八卦的意味勾着现场一些贵妇眼珠子动也不动地盯着李煦和言欢的神情,仿若眨了眨眼,不少的精彩便会因此错过。
“可若是不这样,又如何能将幕后之人挖出来?否则,这婢女平日没有露出一些怀孕的迹象,今日一来安南侯府的认亲宴上就发生了这一事情。
我实在没有办法相信这是巧合。不如言欢姑娘给我出个主意?”
卫离墨玩味儿地向言欢一勾嘴角,若有所指的意味便似乎从昂起的下巴处漫了出来。
两腮虽漾着几分如沐春风的笑容,但是言欢却从里边读出了阴森森的意味。
此人恐怕今日结下了梁子,日后也不好对付。
在场的人也感受到些不对的苗头,这卫公子似乎有着不打算言欢的念头。
不过到底是被伤了面子而选择反击,还是因为感兴趣所以才想将她娶进家门,这可还真不清楚。
“也不难,让婢女将孩子生出来以后再进行滴血认亲即可。
要是卫公子等不及,也可现下就将这桩流言给止于此处。”
言欢可等不到婢女将孩子生出来,有些事情,她今个儿就想解决。
以姑娘的心思度姑娘的心思,有时候更比男人手段的狠辣要好用的多。
“公子不要啊.....不要啊......奴婢肚子里怀的可真是您的孩子。”
丫鬟一想到自个儿和孩子要死,整个人身上的肌肤毛孔便全部打开,脸上五官微微狰狞,语调也提高了不少。
“你是卫公子的孩子,可有现成的证据?若不能指出旁人不知道的地方,恐怕再多的言语也不过是你一介丫头的信口雌黄。”
言欢娇脸上的神色一凝,胜雪的两腮肌肤上又露出浅浅的威严。朱唇勾出的话语虽然有着几分上位者的不容置变的冷漠,但仔细一听,又可知言欢是在给她变着法儿地寻找生机。
“公子的大腿后根处有一颗黑痣,这也是在行房事时我无意间瞟见的。还有......还有.......”
丫鬟到这里似乎又被心里的担忧给噎住了,但手轻轻抚了抚自个儿的腹部,眼神又陡然亮了起来,手指着卫离墨身后的另一个丫头,
“她也怀孕了,也是公子的孩子。
在府里做事的人都知道,能跟在公子身旁的丫头都是被开了脸的,所以她能够为我作证。”
被点名的另一个丫鬟抬起有些憔悴的脸时,似乎被耳边听到的事实给激到了,愤怒之余,更是带着不尽的惶恐,
“你胡.......我根本没有怀裕”
“你还没来的及喝落胎药,现下腹里肯定还有孩子。
咱们这些卑微的人迟早都是一死,可肚里的孩子都是无辜的,他还没来的及睁眼看看这世界,实在是不该死啊。”
母亲与母亲之间往往最容易通过孩子引起共性,那个惶恐且又愤怒的丫头似乎一下被中了心事,面目微微犹豫了一番,就在众人意想不到的一瞬间定格住了表情。
“啊.......”
一个胆子较的贵女看着这一幕忍不住叫出声来,但语调还未完全落尽,另一个因呕吐而暴露怀孕的女子也倒在霖上。
这两个丫鬟就这么死了,在场心思活络的人便都猜到是卫夫人找人下了狠手,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将谣言止于血腥郑
安南侯却在心里对此暗暗感到不满,这卫家的手伸得也未免太长了些,竟然都敢在侯府里安插暗卫,那岂不是日后也会另有所谋。
安南侯不介意日后多一个更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