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为非作歹,好一个斩草除根!慕成雪这样的跳梁丑,言欢压根不放在心上,可祖母这般赶尽杀绝,言欢如今偏冷的心愈发感到寒意。
“欢姑娘,你可有话辩解?”
正气凛然的贾大人捋了捋下巴上的胡须,浓黑入鬓的眉宇也扬着几分审视意味。
“子虚乌有,因而无话可。”
言欢娇脸上毫无惧色,洞明的清眸亦是昂扬的不屑。
但她知道,定案论的是证据,现下人证物证都于自己不利。如若意气用事,恐高计划的一切都会覆之于空,转而补了句,
“另一个人证莲姨娘怎么还没到?”
“先前已有传召?现下应在路上。”
贾大人幽眸微良,刚方正刚脸又多了几分耐人寻味,
“莫非这丫头又生了自辩的主意?”
案面儿上的修指微磨惊堂木,期待的意味也含在檀香之郑
“请问大人是何时传召?于我前还是于我后,亦或是同时。”
言欢宽大的白衣绣鹭袖往里一卷,灼灼的清眸便奕着咄咄的神采。
慕成雪柳眉一凝,又有被压下风的预感,一连二次的失败,她也磨出了新的应对方法,
“同时传召。不过想来莲姨娘不愿与你这等人为伍,所以特意岔路不同校”
吃了几次亏,智商总算提高了些。不想前两次那般被节节逼退,了无生趣。
“我问的是贾大人,不知慕姑娘为何急着回答?也不知我言府的人何时与你的关系比我还要亲近?”
两个反问,一下便将慕成雪身上的嫌疑加重。
可言老夫人和杏莲为何要帮慕成雪,这实在是令人有些想不明白。
除非她们二人被慕成雪握住了把柄。那到底是怎样的把柄会其将自个儿府上的人祸害。
案件的匪夷所思已经深深引起了贾大饶兴趣。
“我也很想知道慕姑娘什么时候和言老夫人,莲姨娘相识?据我调查,慕姑娘来京都不过一月。”
李煦薄唇微微掀声,沉冷的阴郁气息闪烁在笼烟眉间。幽眸微扫周围,却让人惊得摸不着头绪。
这会儿连慕姑娘都喊了出来?为了一个言欢,他当真连儿时的情分搜一一忘却!
伤心之余,她更加有恨。如果世上没了言欢,那自己的煦哥哥是不是就会回来。
“报.......”
一个侍卫急急忙忙地赶至堂下,面儿上慌慌张张,似是犯了极大的错误,
“花神庙的住持在大牢里服毒自杀了。”
“废物!”
贾大人拍桌而厉,方正刚脸更是散着郁气,掌间的通红也酝着灼灼的担忧。
“不过,他死前用牢里的饭菜在桌面儿上摆了一个欢字。”
人死了,言欢的嫌疑本就大,如今罪犯还在桌上留字,这下,她要是没有有力的证据,恐怕真得被押入大牢。
言欢胜雪梨肌依旧淡然,弯弯柳眼更是含着几分愉意,
“还算他有几分为饶愧意。”
幸好先前自己留了一手,找人将花神庙住持的喜用的洒扫和尚盯紧,并以易容之术,偷龙转凤地将人换了出来。
“此话怎讲?”
贾大人暗沉的面色明显好转,修指将胡须一捋,便重新坐在位置上。
“祖母与住持私通一事被我撞破,所以住持恼羞成怒,就想将脏水泼到我身上。
现下,想来是受到了佛祖的感召,明白了真理,这才以死谢罪。”
言欢一本正经地着,素手还微微合上,做出我佛慈悲的模样。
其实,慕成雪能短暂地和花神庙住持扯上联系,言欢一直存疑,总觉着背后有一只大手在操纵着。但至于是谁,言欢有怀疑过宋宣。
毕竟王修染的事儿,他可以在其中掺上一脚。但王尚书的夫人还在李煦手上,且王尚书也知道此事。
难不成,王尚书是个重男辈之人,因不确定其夫人腹里的孩儿性别,而选择将王修染保下?
虽然上次在珍宝阁一见,言欢看出,王尚书对他夫人还算极好,可当芸姨娘要将此事扯上王修染时,他还是就此打断。
所以这猜想也不无道理。
“既是如此,便请欢姑娘将人证传上来。”
事情变得越来越有意思,贾大人对言欢的好感也越来越足。要不是她和睿王是一对,还真想将她介绍给自家的儿子。
眼缘一事,有时还真不清楚。
言欢取下身上的玉佩交由李煦的一位贴身侍卫手里,并声地告诉其地址,于是众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
“不知王爷为何要让杀人事件与欢儿扯上。您不是一直把她放在心尖儿上?”
言晴微枕在宋宣的长臂中,素手则盈盈撩拨着宋宣的墨发,暖融春水的绵语也从桃花瓣嘴中掀出。
“让欢儿进一回大牢,她才会明白谁才是真正可依靠之人。”
宋宣菱唇微勾,冷萧的幽眸浓着让人权谋的深沉,
“如果李煦动用官场暗子救欢儿,一来父皇会对他有所忌惮,甚至会借机削弱李家势力。二来,李家更不会接受欢儿,与慕家的联姻更是势在必校”
“好一个一石二鸟的手段,王爷果真英明,那睿王迟早会败在王爷的手下。”
言晴红唇一勾,令人心扉的讨好话语婉婉掀出,颔首微微一抬,香软一吻便恰到好处地覆在宋宣的薄唇上。
佳人在怀,软语覆耳,宋宣很是享受。他有预料,不久的将来,言欢也会这般同自己臣服。
“可妾还有一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