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颜良兄弟忙着操办大事的紧张忙碌不同,辛儒、樊阿、胡氏一家来到元氏后的日子却安逸得很。
邮舍的食宿都很周到,元氏城又是常山首县,城内各种市肆齐备,且临近新年,城里洋溢着欢快的气氛,让众人也感同身受。
这一日辛儒正在邮舍中读书,田灿却跑了来一定要拉他出去,说是去看什么足球比赛。
辛儒打听之下方才得知,不过是与蹴踘差不多的游戏,便有些缺乏兴趣。
田灿却道:“伯宁兄你却是不知,这足球一说还是颜府君亲自命名,并下令设计的新玩法,说是民人可以之强身健体,士卒可以之演练战争之术,且与寻常蹴踘大不相同呢!”
听田灿这么一说,辛儒也来了兴趣,问道:“真是颜府君所设计?”
田灿把眼一翻道:“我还能骗你不成,走走走,今个儿听说是短兵一队对上短兵二队,着实精彩着呢!”
辛儒道:“那感情好,把樊医者和胡铁匠父子也一起叫上。”
田灿道:“好!我这就去叫。”
辛儒与樊阿、胡氏父子一路同行,来到元氏之后又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彼此早就熟络得如同多年老友,受到邀请后也欣然接受,一起跟着田灿出了邮舍。
众人一直沿着城中道路往北,出了北门后继续而行。
辛儒问道:“伯然,你说的这蹴踘在城外?”
田灿道:“不是蹴踘,是足球,这足球比起蹴踘而言,所需场地要宽广得多,城内自然排布不下,府君特意吩咐扩充城北校场,建一个专门的鞠场,那规制一应比拟真定的大校场。”
“哦!我想起来了,你还没去过真定,那真定大校场就是前些时日常山第一届比武大会的举办场所,宽广宏大,且有三层看台和观赛区,还有选手休息区与福利彩票投注站,在校场外边还有供观众用食休歇的市肆。”
辛儒等人之前见识过鞠场,但也仅仅是一片场地,加上四周起出的高台用于观赛,绝对没有那么多附属设施,一时间也难以凭田灿寥寥数语就想象出来。
不过当他们靠近校场后,却大约能体会到几分意思,因为眼前的校场宽广程度实在超乎他们想象,一切几乎都依照真定校场原样仿制,甚至还有进一步的改进。
建设真定校场时,囿于时间紧迫,只建了北面三层看台,另外三面都是平地,这对于观众观赛十分不便,很多个子矮的或者站在后边的人都无法看清场内情形,只能跟着人群凑个热闹。
颜良要大力发展体育事业,既可促进百姓强身健体,又可练习军阵,而且可以借以敛财,这观众体验便十分重要。
所以这次修建元氏大校场时,四面都修建了看台。
当然,为了区分尊卑贵贱,北面看台更高,也更豪华,另外三面看台就简陋一些。
众人视线里的元氏校场,四面都已经起出看台的架子,形成一个极为巍峨的四方城池状样子。
走到近前,还看到有不少工人在紧张忙碌,仔细看去发现有些人衣衫整齐神情正常,但有些人却衣衫褴褛神情呆滞。
田灿道:“这修建校场的,有些是从附近招募的役夫,有些则是黑山贼俘虏。”
众人这才想起,颜良在常山剿匪那可都是实打实的功绩,并不是吹嘘出来的。
校场还没修建完,当然没有正式对外开放,不过颜良为了推广足球,也不禁止百姓主动前来观看,只消保证自身安全,且不影响校场修建便成。
当众人走近校场时,发现在校场的四个角落已经凑了不少百姓正在看比赛,一边看一边还时不时高声呼喊几下,显得十分热闹。
田灿身份非同一般,自然能得到些旁人得不到的便利,便带着众人饶过人群,来到了北边的豪华三层看台上。
所谓豪华看台,自然要最先修建,此刻还有少部分工人在为看台做着最后的修整工作,但已经不影响使用。
田灿带着众人来到看台第二层,应当是主席台的位置上大喇喇坐定,然后介绍道:“此便是看台,我等所处的位置乃是北边主看台,所坐的席位乃是主席台,也便是平日里颜府君所坐的位置。”
听闻此话后,辛儒与樊阿也就罢了,胡其立刻站了起来道:“这席位既是颜府君所坐,我等怎可僭越。”
田灿道:“胡匠师莫要在意,此刻非是正式比赛,颜府君也不在,即便颜府君知晓了也不会计较。”
在田灿的劝说下,胡其才重新入座,田灿继续说道:“诸位且看,这便是府君亲自设计的球场,眼下场内两支队伍正在进行比赛,着红衣的是短兵一队,由颜将军麾下短兵屯长牛大率领,着青衣的是短兵二队,由颜将军麾下短兵百将夏侯衡率领。”
众人随着田灿的介绍往场内看去,只见正在进行比赛的场地呈长方形,中间用直线对半分开,最中央还有一个圆形的圈,四角有角球标记点等等。
这些都还无甚奇特,场地两头各有一个长方形木架子,且木架子前的地上各有两个长方框线,让他们有些不知派何用处。
胡晖问道:“那蹴鞠怎不设鞠室(半月形小球门)?”
辛儒思路敏捷一点,说道:“或是把六个较小的鞠室合为一个大的,便是那个长方形的木框?”
田灿笑道:“伯宁说的对,府君言鞠室太小,不够显眼,改为较大的球门,双方攻入球门可得一分。呶,那便是比分牌,现在红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