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虽心中有疑问,但见到王爷贴身的符令,那点疑问也消散不少,心里猜测这应该就是京城里常说的傅雪翎吧。
傅雪翎先人一步,简直是不要命的骑着马,后面的人见追不住,向前面的喊“小姐慢些。”
傅雪翎心中焦急如锅煮,哪能听他的劝阻,只把鞭子往后一扬,打在那人脸上,清脆的女声在空气中回荡“要是王爷有事,你有几条命再等等。”
那人欲说还休,也连忙闭紧了嘴巴认命加快了马步。
她就知道,她便知道。自己那个好姐姐是不会对她善罢甘休的。
傅雪翎吁着停下马,见到的是大批的黑衣人围着平靖,平靖面色复杂。
而自己那亲爱的姐姐,正在旁边看好戏似得狰狞的笑着。
“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傅雪翎又一鞭甩到地上。
话音刚落,就只见兵士上前厮杀。
平靖也没想到自己会有被威胁的那一天,他见那张绝美的脸蛋,此刻扭曲着,“傅雪翎让我难堪,我便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孟菲乐狰狞的笑着,笑的狂妄自大,眼眸中的杀意禀然,这是她百里挑一的杀手,别说一个平靖,十个平靖也不能打得过。
现场混乱一片,孟菲乐怎么也没想到傅雪翎会来,还带着这么多人,气急败坏的退开,咬咬牙道“别管那么多,砸堤坝。”
傅雪翎张大了嘴巴“你疯了,这样你我都得死。”
孟菲乐狞笑“拉你垫背也足够了。”
堤坝本来就岌岌可危,那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很快变被破了口子,而里面积淀的深水也一股脑涌出来。
孟菲乐见自己的目的虽然达不到,但也足够让他们烦上一段时间,心满意足的叫了声,撤开。
兵士又斩下一人,随后也没时间将刀重新放回刀鞘里,都自顾自搬起还未搭建的木梁,补上去。
可那汹涌冲出来的堤口,根本无人敢上前,各个心里都明白着,现在若冲上去,必定死路一条。
平靖见平时自己那班兄弟居然也会有退缩的那天,顿时气急败坏,搬起一根木头,咬咬牙,冲上去补上。
有水渍流出来,便再补上一层。
有了第一人,便有第二人,平靖补了上层,下层自有人补上,平靖也不记得自己那天到底搬了多少根的木头,只知道见木头都用完,大坝修好后,他气都喘不平。
手上也被割伤了好几个口子。
傅雪翎根本顾不暇上什么,心疼的给他上药,“疼不疼。”
傅雪翎皱着眉头,小心翼翼的为他手心擦去木屑,见他面上毫无波澜,傅雪翎道“痛的话说一声。”
平靖哪会说那丢脸的话,受了伤本就丢脸,还要说出来,简直将不要脸当饭吃了。
平靖也知道傅雪翎是在装傻,沉寂枯涸多年的心房终于又重新激起涟漪。
他活到现在,年纪虽然不大,但也上过战场,杀过人受过伤,什么事都做过了,以冷漠冠名着,习惯了在没有人的地方品尝自己的伤痕淋淋,这是他第一次展现与一个人看了,而对方还是个女人。
“都说了要带上我,我可以保护你呀。”傅雪翎心疼的道。
平靖眼中划过一丝戏谑“宵公主,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
傅雪翎装傻“什么事。”
平靖也知道她是在装傻,也不戳破,在她如临大敌的样子下,他道“本王罚你的那一百遍女戒。”
天色也快黑了,他得检查一下。
傅雪翎如临大敌,自己这一天只顾着发牢骚,也没写上几个字,干咳一声放开手心“我好像记得府里的衣服还未收。”
见她放开自己,平靖朗笑几声,将她拢到自己的怀里来,深深的埋在她的发间,清新扑鼻的味道,很是好闻。
傅雪翎看着铜镜里照着他们恩爱的样子,羞红了脸,却也没推开他,只是道“快放开,让人看见了像什么话。”
自己却没有任何想挣脱的样子。
平靖疲惫的道“没人的。”
傅雪翎着他的脸,那张让人惦记了许久着的俊脸,却让自己稀里糊涂的就得到了她有些受宠若惊。
平靖发出几声小小的呼噜,今天忙了一整天他也是找着地方就能睡觉,傅雪翎见埋在自己发间那个人,好笑的摇摇头。
像个小孩。
或许说,他本就是个孩子,只不过是因为要保护自己,保护自己喜欢的人,才会将人推之于外。
傅雪翎艰难的将平靖扶到,也不想离开,尖尖的指甲刮着他沉睡的脸,突兀的笑出来,却又想哭。
这个人无论是睡着还是醒着,眉头永远都是紧皱着,仿佛永远抚不开似得。
他一定是受了很多苦,才会锻炼如此,她一定要对他好,以他之姓,冠她之名那样。
她也猜到了,这个男人将是他下半生的依靠。
不管是不是刻意去讨好他,傅雪翎想,她绝对不能让人去伤害他!
平靖一觉睡到醒来时,刚过司晨,是十几年来第一次睡的这样饱,转身去看,见到的是睡梦中的傅雪翎。
平靖按叫该死,昨晚怎么就那么不堪一击,倒头就睡,好像在哪都能睡着,见他是个随便的人,会不会永远都不理他了。
平靖张嘴欲叫,但还想外面天色还未大亮,最后也还是阻止了冲动。
昨天随自己忙碌了一天了,也该让她休息会儿了。
他蹑手蹑脚的下床,还未穿上鞋子便听到旁边软软懦懦的一声,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