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继续走着,结果一头撞在男人的后背上。
后背僵硬,撞的她鼻尖剧痛,倒吸一口凉气。
心里一慌,她快速后退几步跪在地上,慌张道,“殿下恕罪,是奴才没长眼睛。”
男人转身,负手而立,凤眸凉凉的睨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叫什么名字?”
清冷的声线寒凉寡淡,没有一丝情绪。
秦陌芫低敛着眸光,谨慎道,“回殿下,奴才叫念子。”
念子……
男人俊眉微拢,似在回忆。
“你就是那日肚子跪在外面的小兵?”
秦陌芫恭敬道,“回殿下,奴才是。”
“起来吧,带本宫看看你做的训练场,究竟有没有诸葛辰风说的那般玄乎。”
男人转身,径直而行。
白袍轻荡,周身的气息清冷矜贵,俊美如谪仙。
秦陌芫顿了下,懊恼的咬咬牙,不甘愿的站起身跟了上去。
这一次她异常专注,男人停,她也立刻停,绝不撞上去。
就这样一直走到训练场。
诸葛榕斓凤眸清寒,看着远处的训练场,眸色陡然微变。
像是要验证什么,他步伐加快,顷刻间便到了训练场中间。
看着其中几个训练的地方和当初在秦家寨时,秦陌芫训练小匪们做的一模一样。
不管是阵型还是方式,如出一辙!
男人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直到听到身后传来的脚步声,诸葛榕斓这才回神。
转身之际,大手攥住秦陌芫的衣襟,俊容裹着寒冰和急切,“这些是谁教你的?”
秦陌芫身躯一颤,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吓得赶紧低下头。
虽然她做了装扮,可生怕他认出来。
“说!”
诸葛榕斓沉怒低吼,声音里夹杂着令人胆寒的恐惧。
秦陌芫身躯僵硬,努力想着措辞。
对诸葛辰风说的话绝不能对他说。
诸葛辰风都不信的话这个男人更不信。
想了半晌,就在男人准备将她扔出去时,她急忙道,“是一个男子教奴才的。”
男人沉寒的声音再次响彻耳畔,“怎样一个男子?”
仔细听,甚至能听到男人声音里的几分薄颤。
秦陌芫想了几许,“一个身形有些单薄,长的俊俏,像是个书生的男子,她没有告诉奴才她叫什么,所以奴才也不知道。”
诸葛榕斓眉心紧拧,忽然松手。
秦陌芫这才松了口气,可还没来得及放松,后领一紧,直接被他揪了起来!
男人二话不说,直接提着她朝远处而去。
确切的说是飞的!
她又不能暴露自己会轻功,只能被迫提着跟上去。
这一路过去自己差点咽气了。
一直走到府里,男人袖袍轻挥,房门打开。
她被提溜进去,男人伸手指向墙壁上的一副画,沉喝道,“是不是她?”
秦陌芫站定好,抬头看去。
在看到墙壁上悬挂着一副身着红衣女子的画像时,骤然一震!
因为那女子竟然是她!
“是不是她!”
男人近乎低吼,语气沉冽。
秦陌芫点头,“正是,不过那人是男的,并非女子。”
说完,她快速低头。
“在哪里见的?她又是何时教你的?”
眼前一暗,男人骤然逼近,冷沉的睨着她。
秦陌芫心头一颤,犹豫着,做出一副在回忆的模样。
半晌,她低声道,“回殿下,是半年多前,当时奴才看到那个男子受伤,便给了她一些草药治疗,她便给了奴才一张宣纸,上面就是这些图纸。”
半年多前?
男人松开她,转身看向墙壁上悬挂的画像。
半年多前正是秦家寨被灭,她又被无痕打伤的那次。
“出去!”
低沉沙哑的声音有些苍凉。
秦陌芫陷入回忆里,一时间没有听清,怔愣在原地。
“滚出去!”
男人暗沉的声音再次响彻房间,秦陌芫这才听清,像是解脱了似的,快速离开。
前脚刚抛出房间,后脚房门便“碰”的一下关上。
要不是她的脚收的及时,差点撞了脚后跟。
走到外面,迎面便撞见了走来的明净。
她赶忙低下头,对着明净行礼,快速离开。
明净蹙眉,转身之际便看到她仓皇而跑的背影。
下意识喊道,“站住!”
秦陌芫一怔,没办法只能顿住脚步,却并未回头。
身后传来脚步声,眼前一暗。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明净的声音响彻头顶,带着冰冷的质问。
秦陌芫低着头道,“是殿下带奴才来的。”
爷带她来的?
“你抬头我看看。”
明净冷冷开口,目光如利刃般卷着她。
秦陌芫紧抿着唇,犹豫了半晌抬头。
当一张其丑无比的脸映入眼帘时,明净蓦然间轻咳出声。
他摆了摆手,“走吧走吧。”
秦陌芫低头恭敬应了一声快步离去。
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膈应死你们的感官!
明净走进房前,恭敬道,“爷,属下有事禀告。”
里面没有声音。
过了许久,清冷的声线才传了出来,“进来。”
明净推门而入。
房间幽暗,唯有的一丝光亮还是月色映在窗杵上的。
男人负手而立,凤眸始终落在墙壁上